大魔王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是有人做如此小動作。
而他在這之前竟是沒發現,差點讓自己捧在掌心裡的心肝寶貝,遭人暗算。
白蓮則接過那安魂香仔細的聞了聞,一番辨別之下,連他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烈性魅|香。”他說道,眼裡流出一股子寒意,雖然他平時也各種蛋疼蘇北落這隻小小魔王,可她畢竟是她徒孫,白蓮對她,終歸有那麼一絲師徒之間的情義。
眼下見着有人竟要害她,當真怒了。
“心肝兒,你有沒有事?”一聽白蓮的話,大魔王整個臉色都青了,再與之前的那一幕聯繫在一起,他整個人都處於暴怒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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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強行忍下這怒火來,關切的問着蘇北落。
蘇北落有些出神,那所謂的烈性魅|香讓她不由得回想起昨夜的那場春|夢來。
她微微眯了眯眼,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不可能沒事……
那場夢,因爲那魅|香?不可能-
連白蓮都說了那是烈性的香了,她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只是做了一個夢這麼簡單。
墨瀾淵……
她下意識的就往房間周圍看了看,哪裡能發現他半分蹤跡呢?
“此時,爹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大魔王伸手捋了捋她稍顯凌亂的發,眼裡是滿滿的心疼,他決計不會讓那些對他女兒有半分企圖的人好端端的活在這世上的。
“好。”蘇北落點了點頭,又道了一句,“我還有些困,想再睡會兒。”
的確,她覺得身體有些飄飄的,使不上勁。
“這間屋子,不住了,換一間。”都有人潛入這房間裡動了她的安魂香,大魔王怎麼可能放心讓蘇北落繼續睡這裡。
當下就命人整理出一間豪華的不相上下的房間來。
蘇北落也不拒絕,大魔王爹對她的好,她最好都受着。
於是她的新房間被換到了二樓,就在靠窗的位置,視野變得更寬闊了,同樣的大魔王和白蓮也搬了房間,一左一右的將她的房間護在了中間。
而大魔王更是佈置下了極強的結界,這次真的是連只蚊子都放不進去了。
蘇北落躺在牀上,輾轉難眠。
過了會兒乾脆坐起身來,命人準備了熱水,準備洗個澡醒醒腦子。
她的房間很大,土豪魔王給她準備的浴桶更是像一個小浴池,浴桶全部以溫玉打造,雪白的玉,鮮豔的花瓣,極美的花卉屏風,沐浴環境也是極致的美輪美奐。
她洗澡的時候向來不喜歡人伺候,房間內靜的出奇,甚至連衣衫褪下的聲音都能聽見。
九龍拉車行駛的很平穩,甚至連浴桶裡的水都沒有半點波動。
等她一身衣衫褪到只剩粉嫩的肚兜和裡褲時,蘇北落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她的身上,深深淺淺的盡是曖|昧過的痕跡,尤其是鎖骨的地方,那一塊像蝴蝶一樣的深紅色吻痕,幾乎在剎那間刺痛了她的眼。
溫熱的水面上倒影出她纖細美麗的身軀,她就那樣怔怔的望着,良久。
突然轉身,眼神落在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我知道你在,淵,一定是你,爲什麼,要躲我?”
她不傻,可能唯一傻的一次,就是竟將昨夜的一切當做了一場夢。
若然重來,她說什麼都不會放手!
她話落,周圍依然空空蕩蕩,還有那麼一絲小回音,迴應她的,什麼都沒有。
“我知道你在的。”她不信邪,就以這幅模樣走到窗邊,他們現在正經過一片大海的上空。
此刻外面正是落日時,金色的晚霞將整片大海都照亮了,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可風景再美,都不及他在她心中半分美好。
蘇北落伸手掀開窗戶一角,眼神裡有些悲慼,“你還要躲我麼?”
周圍繼續空空蕩蕩,沒有回聲。
“再過不久就到靈山了,我無意與穹蒼帝君爲後,你若與我相離,我在這世上當真也沒什麼意思了,便葬身於這海中罷-”
她說完,又喪心病狂的加了一句,“我要裸跳下去!”
話落,便當真去解自己身上的肚兜了,同時一隻腳也邁出窗戶,眼見着就要跳下去-
身上的肚兜剛被她解開,身子往窗戶外一傾斜,夕陽落沒,暮色起,冷風還未吹在她身上,她整個身子便已經被扯入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中。
對上的,是那雙五百年未見的紅眸。
以及那張日思夜念,無數個時光裡用心描摹的絕世容顏。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脣,他的鼻,他的發,每一處都與她記憶中的完美重合在一起。
唯一變化的是,那條橫亙在臉上的疤痕不見了。
現在這張臉,再也不是當年的殘缺美。
他依然穿着那件華貴的黑金衣袍,卻像是從異世出來的天神,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讓蘇北落無法移開眼的光芒。
她便這樣,裸着上半身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窗外刮進的風將兩人的髮絲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似千萬條紅線,羈絆着兩人的永生永世。
“胡鬧……”他抱着她,揮手便將窗戶緊緊的關了起來,生怕這一份絕美的春|光外露半分。
少女美麗的身軀全部壓在他身上,胸|前的兩團柔|軟隔着衣袍壓在他的胸上,小傢伙只到他的肩膀高,此刻在他懷中正費力的墊着腳,瞪大眼睛,像是要一次性將他看個夠。
等他再看向那雙眼睛的時候,竟是被裡面涌出的晶瑩淚水給怔住了。
她又哭了……
昨天夜裡,她也被他弄哭了。
“我就知道,你怎麼捨得我去跳海。”她眼裡掛着淚,漂亮的臉上卻又笑了起來,她煞|筆了纔會去裸跳呢。
想想爲了逼他現身,她也真是夠拼的啊。
“是啊,我怎麼捨得……”那人深深的看着她,抱着她,她這小模樣真是讓他疼到了心坎裡,冰涼的脣深深的落在她的額頭上,“你啊,多大的人了?”
他的聲音明明是在嗔怪,卻是帶着濃的化不開的寵溺。
“快一千歲了……”蘇北落將小臉埋在他胸間,雙手環在他的腰|間,任性的道,“可我還是你的寶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