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傍晚時分,街道上的雪還被仔仔細細的掃過了,到了夜色降臨,卻又鋪上了淺淺的一層。
密密麻麻的腳印,踩的雪白的積雪都髒了。
蘇北落將臉抹了個漆黑,裹上厚厚的黑色斗篷,帶着騷包狐狸,在皇城裡兜了一圈。
是的,她很窮,窮的連年都過不起了。
渾身上下,連一百個銅靈幣都拿不出來。
這種窮逼diao絲的日子,21世紀的痞子蘇大土豪又怎會甘心忍受?
在逛了一整圈之後,蘇北落的目光,果斷的落在了神虛公會那閃瞎眼的燙金大字門匾上。
腎虛公會位於城西繁華處,整個公會是一座五層高的閣樓,一磚一瓦琉璃玉,閣樓上的騷包花紋,都是以金色絲線鏤上去的。
在除夕夜裡,迷離燈光之下,顯得格外土豪璀璨。
蘇北落一看就走不動了,瑪德,腎虛果然土豪啊,這樣擱着都不怕被偷,好想去摳他們兩塊地板磚怎麼辦?
蠢狐狸跟在她腳邊,擡起包子臉,看了腎虛公會一眼,又轉過頭,看了蘇北落一眼。
只見某痞子眼中已盡是黃金燦燦-
蠢狐狸,“……”
怎麼感覺主銀的畫風有點不對勁呢?
只是奇怪,在這金光燦燦的腎虛公會隔壁,竟然還有一座看起來極爲破爛的小公會,名爲夜七公會。
只是一座低矮的破樓,看起來刮個大風就要倒的,已經被痞子蘇自動忽略了。
“嗖嗖嗖-”就在蘇北落賊心四起時,一陣冷風就颳了過來。
冷風似刀刃,生生的割進了她的脖子裡。
“前面擋路的還不滾開!”此時,只聽人羣中傳來一聲厲呵,蘇北落回頭時,只見身後已經多出來一對氣勢洶洶的人馬。
一羣壯漢氣勢洶洶的策馬而來,只是個個身上都沾了血腥,掛了彩,看起來頗爲狼狽。
蘇北落眯着眸,身子一側,退到一邊。
眼神卻一直落在那羣人身上,她聞見的血腥味中,好像還夾雜着其他什麼東西。
“人類還真是殘忍呵,又是一隻幼獸,已經死了。”蘇北落還未看的仔細,只聽腳下的狐狸已經開始冒泡了。
她這纔看見,那羣壯漢拉着一輛巨大的板車,板車上躺着一隻類似於豪豬的生物。
只是那類似豪豬的個頭有三米多長,渾身都是乾涸的血跡,身子也已僵硬,已經死了。
“這種獸名爲野鬣獸,食草,木系獸,生而兩級靈獸。”狐狸在旁解釋。
野鬣獸的身上,站着一個綠裙女子,女子手持寒劍,那寒劍的一大半已經沒入野鬣獸的體|內,女子威風極了,今日降服了一隻兩階的木系靈獸,簡直是給她長臉了,看誰以後還看不起她這位將軍府大小姐!
最近慕容嫣那個賤丫頭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被無極聖殿選了去,爲此姨娘發了好大的火,她自然不能幹坐着。
看,即便她慕容珍不是元靈師又如何,還不是捕到了一隻兩階的木系靈獸!
這不僅給她自己長臉,更是給整個慕容將軍府長臉。
想來,公會會長也定然會對她讚賞有加的。
慕容珍如此想到,似乎已經爲自己的未來勾畫好了一片大好前途。
她笑的開懷,好似撿到了十坨黃金。
笑的太嗨,一不小心看到了蘇北落,一口氣沒緩過來,慕容珍一陣劇烈的咳嗽,差點沒咳出個肺來。
上次她被慕容嫣教訓的太壯烈,有了心理陰影,見到蘇北落的第一反應就開始蛋疼了。
“大小姐,怎麼了?”離她最近的一個壯漢見狀,趕緊遞了一壺水過去。
“把那個人趕走。”慕容珍喝了兩口水,才順過氣來,指着蘇北落,幾乎有些氣急敗壞。
她不知曉蘇北落是誰,只是這人陰森的緊,在除夕之夜竟出現在他們神虛公會的門口,還不知道那人打着什麼主意。
是想進入他們公會麼?
“喲嚯,好巧。”蘇北落似乎已經將慕容嫣教訓慕容珍的事情忘的乾乾淨淨了,伸爪子朝慕容珍揮了揮,來了個我跟你很熟的眼神。
臉盲症一發作起來,連慕容珍這個名字都被她自動屏蔽了,只覺得這個女人眼熟,卻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哪裡來的叫花子,還不快滾,擋着大小姐的道了!”蘇北落話落,壯漢立馬就圍了上去,沒動手,直接開腳,朝她上踹去。
“誒?那個誰來着?我們前不久不還在一起看雪看月亮看星星麼?怎麼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嗷?你的鼻子怎麼看起來歪掉了?”蘇北落滿眼都是金燦燦的腎虛,自詡一定要進去扣他們家兩塊地板磚不可。
壯漢們紛紛一愣,這個黑小子竟然跟大小姐認識麼?
還一起看雪看月亮看星星?這是什麼關係?
大小姐沒出嫁的吧?
慕容珍氣的臉一紅,拔出野鬣獸身體裡的劍,惱羞成怒道,“都還愣着幹什麼?本小姐從未見過此人,趕不走就給我打,打死了也沒關係!”
她越看這黑小子,越是來氣,想來當日在樹林中,他們好不容易快要捕獵到的赤焰玄牛,最後竟是便宜了這個小子,她就不爽極了。
其實這小子從始至終就沒動過手,指不定那氣勢就是裝出來嚇人的,她也真是沒出息,輕易就被嚇住了。
今天她纔不要放過這黑小子,說不定他身上,還有赤焰玄牛的寶貝呢。
“怎麼這麼不講道理。”蘇北落眸中冷光一閃,脣角上揚四十五度,笑盈盈,自動無視撲上來的壯漢們,掃了慕容珍一眼,“你既不喜歡講道理,我便也不跟你講了。”
素手一揮,一股掌風送出,直接將撲上來的幾個大漢紛紛震飛十幾米外,衆漢紙紛紛倒地噴血,一身筋骨不知斷了多少根。
“你!”慕容珍又驚又怕,她根本不知道蘇北落做了什麼,手中寒劍直指蘇北落,帶着幾分驚恐的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過不去!”
“跟你過不去?”蘇北落冷笑,“你好像還沒有那個資格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