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毒,還是絕頂的劇毒,到底誰心思這麼狠辣,連一個一歲的奶娃娃都不放過
蘇北落的眼睛也漸漸的沉了下去,上一次在西沙國有人刺殺她,看在全是冷冰冰的武器上也就算了,這一次想殺她的人竟然還做了兩手準備
那些人啊,還真是將她當包子想了,以爲她就是個任人捏扁挫圓的角色麼
吉祥物窩瓜生起氣來也是可怕的
對她最爲懷恨在心的人自然是蝴蝶了,可蝴蝶不是傻子,在這種情況下對她動手的動機太不正常。
那又是誰蘇北落幾乎立即將被留下來的公主小姐們齊刷刷的掃了一遍,心中卻遲遲沒有定論。
等到瞥見窗外突然閃過的一抹冷芒時,一張圓潤的嬰兒臉,竟說不出的沉了下去。
“吱呀”此時,房門一陣響,遠處蜷縮在一起的宮女們嚇了一跳,幾乎在瞬間抱成團來,渾身瑟瑟發抖,深怕禍及到自己。
剎那間,濃烈的血腥味和着雨水一起傳了進來,原本還有淡淡奶香的房間迅速被染上了一層紅。
“砰”那個突然闖進來的身影東倒西歪的撞倒了一堆擺設後,狠狠的砸在了蘇北落的牀邊。
刺目驚心的紅將蘇北落的牀單都染花了。
她卻極爲淡定的蹲在牀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突然闖到她跟前來的東西。
鮮血淋漓的一坨,只能隱約看出是個人形,卻看不見長相。
蘇北落因爲一早就被人起了關小黑屋心思的緣故,住的地方自然是要偏遠了些,這小院子平日裡根本就沒人來訪,這突然一來就來了這麼一塊大禮,蘇北落忍不住脣角微勾呢。
詭異的笑在嬰兒白嫩的小臉上展開來,燭火之下顯得有幾分慎人。
她冷冰冰的盯着眼前這坨血肉模糊的東西,這玩意兒大半個身子都匍匐在她牀上了,看起來傷的很重,臉和頭髮都被鮮血給染紅了,非常的觸目驚心。
有那麼一瞬間,蘇北落都要懷疑剛剛的箭是朝她射的還是朝這坨血肉模糊射的了。
那個生物伸出一隻血染的手來,緊緊的抓着蘇北落的小腳丫子,聲音輕微的顫抖着,聽不清他說的什麼。
太沙啞,不辨男女。
好像是在讓她救他
卻又聽不出任何求人的語氣,即便聲音顫抖着,也有着一股說不出的高冷疏離。
“滾滾滾主銀快讓這東西馬不停蹄的滾。”蠢狐狸頓時炸了,求人就給勞資有個求人的模樣啊,這突然出現的什麼鬼,是在威脅它家主人麼
“刷刷刷”此時,停下的寒箭又開始飛射了過來,只是數量明顯比上次少了。
蘇北落冷眸一凝,渾身綠光縈繞,這次順帶着將那個渾身是血的生物給籠罩起來了。
點點的光芒下,他緩緩地睜開一隻眼來,只看見一隻萌嫩q彈的小包子正冷颼颼的盯着他。
他有那麼剎那的怔住,心口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來。
而她身上的綠光,卻像是擁有神奇的力量,暖暖的,一點點滲透進他的身體,竟是讓身上那些傷口在慢慢癒合着。
毫無疑問的,那些寒箭又被蘇北落狠狠的送了回去,遠處繼續傳來慘叫,作的。
她赤着腳站在牀上,胖嘟嘟的小腳丫子已經被牀邊這隻生物緊緊的抓在手中。
他剛剛是迴光返照了下吧現在已經完全昏死過去了。
蘇北落掃了一眼周圍,見那些還在瑟瑟發抖的宮女繼續很沒出息的抱團。
“將它洗乾淨了。”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即便奶聲奶氣的,咬舌吐字都不清楚,卻莫名的有着一股子震人心魂的氣質。
蘇北落平日裡極少說話的,伺候她的宮女們聽她說話的次數幾乎不超過十次。
此刻被她這樣一吩咐,條件反射的就鬆開彼此,見四周已經風平浪靜,還真的就將那個血糊糊的生物帶下去,想要將他洗淨。
卻不料他緊緊抓住蘇北落的手沒有半點鬆動,雖然已經昏死過去,卻抱着她不撒手。
蘇北落毫不客氣的冷漠道,“剁了他的爪子。”
衆人一愣,哪裡敢動手啊想不到聖沙公主才一歲,竟然如此不近人情的陰冷。
卻又不敢違揹她的意思,真的拿了匕首就要剁掉這個人的手。
一陣乒乒乓乓的搗鼓後,卻發現對方几乎是刀槍不入啊。
就她們這種普通的兵器,根本無法傷得對方半分。
於是乎,在痞子蘇也沒有強悍武器的情況下,她像個裝飾品一樣被那傢伙一路抓着小腳丫子,然後她就目睹了宮女們將他剝開,洗刷乾淨的場景。
血嘩啦啦的洗了好幾盆子才清理乾淨,漸漸的露出一張白皙的臉來。
少年如玉,赤裸着修長的身軀,直到被洗刷乾淨也未放開蘇北落的小腳丫子。
而那張原本隱於鮮血之下的容顏,也一寸寸展現在她跟前。
他閉着眼,蒼白的脣如白色籠煙的芍藥,長眉似遠山青黛,濃墨重彩的勾勒在那張堪稱絕色的容顏上。
眉頭輕輕蹙着,細膩如玉的臉上有幾道淺淺的傷痕,卻無傷大雅,反倒有幾分說不出的韻味。
最後作爲顏狗的蘇北落下了這樣一個定論,這個傢伙是個漂亮的少年
只是再漂亮也比不上自家淵殿。
一百年了,腦海中那慄發紅眸卻怎麼都揮之不去,隨着時間的流逝,思念卻是越來越濃。
上一世她死之前,只記得他悲痛欲絕的眼神與渾身滅世般滔天的殺意。
她不知墨瀾淵爲她做了什麼,卻直覺再次重生於他肯定是有關係的。
大概她怎麼都想不到,那個人爲了她與天鬥,逆天而行強行改命吧。
所以,天譴也如約而至
這是天道自然主宰的世界,沒人能違揹他太強,天道滅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超越天道存在
正如這些元靈師,到了一定境界便會承受天罰之雷。
這其實就是天道的一種警告,再強都活在自然法則裡的,誰若違背,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