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續起來的一根弦,便落在傳說中的不詳棺材子明月郡主身上了。
看來是時候,去拜訪這位小郡主了呵
面具下的脣,微微上勾,那一身陰氣,讓蘇北落莫名的渾身一顫,汗毛倒立。
她特別討厭那個男人,說不出的討厭,好像骨子裡的血液都帶着暴力因子,想要將那個人挫骨揚灰。
“大人,一定要離那個戴面具的遠些,他根本不是人”待幽舞進入腎虛公會之後,衆小矮人才紛紛鬆了一口氣。
領頭小矮人扯着蘇北落的衣袖,滿臉擔憂。
他們能感覺到的,那個人沒有生機,身上還有淡淡的屍臭,他早就死了
只是不知因何緣故,竟能像常人一樣繼續存在了下來。
“死人麼”蘇北落盯着幽舞的背影,沉沉的唸了一句,馬丹,頭好疼
人家明明只是想去摳兩塊地板磚的,現在搞的這麼複雜,還能不能愉快的摳板磚了啊
“轟”蘇北落剛剛蛋疼了下,外面又傳來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
片刻間,只見原本還算安靜的腎虛公會,涌動出上千人來。
“吼”緊接着,腎虛公會裡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聲。
“噗”那怒吼聲威壓太強,衝出來的衆人根本受不了這等威壓,紛紛噴出一口老血來,雙腿顫顫,個個被壓的趴了下去。
“嗷吼”片刻間,那怒吼聲又傳了出來,不過剎那的時間,金光燦燦的腎虛公會裡,一道黑光沖天。
衆人瞪大了眼,只見一條渾身漆黑的,狀似蛟龍的生物怒號而出
連蘇北落都震撼了,那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的,只是看一眼,便覺得渾身的骨頭咔嚓作響,似要在瞬間碎成一團渣,連丹田都受到重擊。
她只覺得胸口一甜,一絲嫣紅就從脣角溢了出來,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咆哮了起來,筋骨也似寸寸斷裂。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蘇北落擡手擦了擦脣角的血,不知腎虛在搞什麼飛機,突然放出一條黑蛟到底是幾個意思
“咳”她忍不住咳了一聲,立即閉眼調整自身氣息,丹田內的元靈花受到感應,開始顫抖了起來,釋放出一金一銀的光芒來,將她護住。
“這是”小矮人們自動忽略那黑蛟,目光紛紛落在蘇北落身上。
“你們看見了麼竟然是銀色和金色的這怎麼可能”領頭小矮人更是驚的叫出了聲。
“自古以來,元靈花都只有七色,赤橙黃綠青藍紫,怎麼還會有銀色和金色”
“吼”另一邊,那條從腎虛公會飛出來的黑蛟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原本朝着反方向飛去的,突然就調轉了頭來,直勾勾的朝蘇北落的方向飛了過來。
“吼”它一邊飛一邊嚎,巨大的蛟尾掃在腎虛公會之上,將金光閃閃的腎虛一角都給掃沒了。
磚瓦掉落下去,一時間砸死了上百人,地上滿是被砸成平面圖的殘破肢體,腦漿,血漿合在了一起,血腥滔天。
“結界”小矮人們也驚了,剛剛都去注意大人的金銀兩色元靈花了,竟然忘了這隻突然出現的黑蛟。
只是此時卻已來不及了,那黑蛟速度極快,不過剎那時間,已經揮舞着巨大的爪子朝夜七公會拍來。
蘇北落迅速封閉聽覺感官,在那黑蛟靠近的瞬間,體內的元靈花光芒大作,周圍的空氣在剎那間劇烈的波動。
一股更爲強大的威壓散發出去,將從腎虛公會裡逃出來的人全都壓趴在了地上,紛紛大口吐血,連大氣都不敢喘。
蘇北落根本控制不了,一雙墨藍之眸似乎染了血,澄澈卻陰冷。
那黑蛟卻像是瘋了一樣朝蘇北落衝去,能感覺到的,這個人身上,有它喜歡的血液味道
吃了她,一定要吃了她
蘇北落根本想不了那麼多,素手一伸,從袖中掏出赤焰玄牛角,默唸三聲花爺牛逼
千鈞一髮之際,銀墨色的戰戟揮了出去,直接抵在了那黑蛟的額頭上。
“嗷”戰戟入肉五寸有餘,冰冷的黑血噴了蘇北落一身,她卻不敢有半分鬆弛。
強大的撞擊力似乎要將她整個手臂都給廢了。
“大人”小矮人們又驚又急,這黑蛟狀態不對,雙目通紅,已然成兇獸了
兇獸一旦沾了血腥,必定大開殺戒,對於被它盯上的人,不死不罷休
這隻兇獸的等級,竟然相當於一隻八階靈獸
這太恐怖了,八階靈獸的戰力,可是相當於元念境的元靈師了
如今放眼整個青霄國,元靈師都少之又少,又有誰在這境界之上
大人不過是在花開境中期,竟然能抵之
一羣小矮人簡直被亮瞎眼了。
在元靈師的世界,隔境界如隔山
隔着一個小境界,便是天與地的差別
大人與兇獸黑蛟隔着兩個大境界,已經是隔着十八重天的距離了,通常情況下,黑蛟一聲吼都能震死十個大人這般境界的元靈師
但,他們的大人竟然以一己之力擋住了兇獸黑蛟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嗯”青霄國,還有這麼強的人麼腎虛公會內,幽舞冷冷的坐在案几邊,目光落在夜七公會的方向。
那黑蛟在神虛公會的禁牢裡鎖了一千年了,說起來,應該是夜七公會的創始人鎖的,只是不知道今夜怎麼發瘋了衝了出來。
是受到什麼召喚了麼
“奇怪,竟然有人能抵擋住兇獸黑蛟”宮闌珊坐在他旁邊,驚疑不定的說着。
連她都不知道神虛公會的禁牢竟然還鎖了一隻兇獸黑蛟,那強大的威壓將她都被壓制的吐血了。
若不是幽舞以結界護住她,估計她現在渾身骨頭都斷了不少。
“看來這青霄國,比我想象中的複雜多了,呵,倒是有趣。”幽舞冷笑,燦白的白色面具,顯得更加詭異了。
“究竟是誰過去這麼多年了,夜七公會不可能還有這般強大之人”宮闌珊蹙眉,眼神裡透露出幾絲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