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亂說。”沐逸羣根本不相信。他要去找穀雨菡說清楚。
“亂說?”甘卓聯冷笑着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放在了沐逸羣的面前:“是不是我亂說,你看看就明白了。”
沐逸羣遲疑着接過了他的手機,看着屏幕上的穀雨菡,一臉放|蕩的攀在甘卓聯的身上:“我還要。給我,我還要。”
那個視頻,明顯不是合成的,穀雨菡的臉上的表情,那樣飢|渴,那樣放|蕩。
她閉着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讓他內心的怒氣,達到了頂點。沐逸羣的臉色鐵青,握着手機的手,只差沒將手機摔出去。
“怎麼樣?她有這樣在你的身下放|蕩過嗎?她有在你的身下,這樣享受過嗎?沐逸羣,是男人就痛快點。要點臉就不要再來找她,明白嗎?”
“她人呢?”他要見她,要跟她說清楚。
“這個時候你覺得她還會見你嗎?”甘卓聯一臉得意的看着沐逸羣一臉受傷的樣子:“姓沐的,我勸你還是死心吧。你不過是雨菡一時無聊,打發時間的工具而已。現在她回來了,有我陪着他,她不需要你了。”
沐逸羣的拳頭緊緊的攥着那個手機,用盡全部的意志力,纔沒有將手機扔出去。
恨恨的將手機扔進了甘卓聯的手裡,看着他一臉得意的笑。他的拳頭握得死緊。內心有衝動想給甘卓聯幾拳,卻知道那根本無濟於事。
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讓甘卓聯拍下這樣放蕩的視頻?怕的是讓甘卓聯在國內的時候會想她,給他留下紀念嗎?真是有夠無恥的。
內心的火氣越來越大,對於谷家,他是一分鐘也不想多呆。轉身。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兩年時間,他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她一定很得意吧?一定很開懷吧?這樣戲弄一個愛着她的男人?
每次面對着他說情話的時候,她是不是都特別的得意?現在回來了,有人陪了,不需要他了是吧?
心裡的恨意滔天,沐逸羣恨不得將穀雨菡掐死了。
那天。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打電話給沐逸楓,那個傢伙去外市談一個合作項目,並不在錦城。
他抱着一堆的酒,在蝴蝶園的房間裡,喝得爛醉。
恨不得就這樣醉死了纔好,也好過被人這樣戲|弄,玩|弄他的感情。
“呯。”將空酒瓶用力的扔在牆上,他實在咽不下內心那口氣:“穀雨菡,你去死。”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沐逸羣,也有今天。
就算父母小時候忙於工作,可是他還有爺爺奶奶關心。他住在沐仲凱這裡,宋曼貞對他也是關愛有加。
在外面,沐家二公子的名頭也是讓他如魚得水。哪裡想過會被人這樣戲弄?這樣不看在眼裡?
心口一把火燒得又濃又烈。
一瓶酒又見底了,呯的一聲,又是一聲酒瓶砸在牆壁上掉在地上的聲音。
他一點也不擔心會吵到人。
那個時候,沐悠然還在上警校,那天住在學校裡。沐仲凱在部隊,沐弘軒兩個人去看了老戰友。宋曼貞送他們去的。
當喝光第三瓶酒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了。
那一地散落的酒瓶,還有掉下的碎片,房間茶几邊上那個坐在地上的人影,讓本來想進門的池晚涼怔在那裡。
半晌之後,她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又進來。
手上拿着工具,將地上的垃圾都掃光,看着沐逸羣已經喝光了第四瓶酒,又要扔瓶子的時候,她伸出手,阻止了他。
“沐逸羣?”
他這是在做什麼?池晚涼的眼裡有絲不贊同:“不要喝了。”
“滾開。”沐逸羣揮開手,瞪了池晚涼一眼:“這沒你的事,給我滾。”。
池晚涼並沒有走,固執的抓着他的手,將他手裡的酒瓶拿走:“你想喝,你想醉死是你的事。可是不要來這裡。如果明天我媽回來,或者爺爺奶奶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不高興的。”
“他們不高興關你什麼事?你給我滾。”沐逸羣對池晚涼,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只知道這個人,是伯母帶回來的小拖油瓶。
在這個家裡,不管是誰,都可以欺負她。
沐逸楓,夏峻航,不管怎麼欺負,她都不會反抗。
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麼臉來指責他?
“你以爲你是誰?滾,給我滾,聽到沒有?”
沐逸羣看到她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乾脆鬆開手,去拿另一瓶。
酒他準備得夠多,她以爲,她能做什麼?
池晚涼看着他又要喝,放下手上的酒,改而去抓他手上的酒瓶:“沐逸羣,你冷靜點,不要這樣。”
喝酒如果能解決問題,那就不會有那句借酒澆愁愁更愁了。
“池晚涼。”沐逸羣瞪着她,騰的坐地上就要起來教訓她。可是不想他喝太多,又坐太久,一站起來,腳下一麻,又坐了回去。
池晚涼一臉的瞭然,喝成這樣,還能起來?
“該死的你。”沐逸羣把她眼裡的淡然當嘲諷,撐着沙發站起身,用力的攥着她的手:“給我滾出去,聽到沒有?”
“沐逸羣,你冷靜點,喝酒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看看桌子上,擺了十幾瓶酒,而且還不是一樣的。各種各種樣的酒,紅酒白酒都有。他這樣喝真的很傷身的。
“關你什麼事?我再說一次關你什麼事?”沐逸羣叫了起來:“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不就是我伯伯帶回來的小拖油瓶?你以爲你有什麼資格來我?”
池晚涼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被沐家排斥,不被沐家承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她也知道,他們是怎麼看宋曼貞,怎麼看她的。至少,沐逸楓就不止一次警告過她。
可是:“就算我是爸爸帶回家的拖油瓶,就算我不姓沐,可是我依然是你的妹妹,你是我哥哥,你如果想就這樣醉死,那你就醉死好了。”1bsps。
這個沐逸羣跟沐逸楓不一樣,跟夏峻航也不一樣。
他從來不會主動欺負她。更不會找她的麻煩。雖然他經常用那用嘲諷的眼神看着她被欺負。可是卻從來沒有自己動過手。
她以爲。他在沐家是不一樣的,至少他是把自己當妹妹。如果他真的是這樣的心態,那今天這番話,就算是她白說了。
“妹妹?哥哥?”沐逸羣冷哼一聲:“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好妹妹。滾開,不要影響我喝酒。”
沐逸羣推開了池晚涼,繼續喝。
池晚涼有些無奈,想走,又有些不放心。留下來,又阻止不了他瘋狂的樣子。
不得已,只好坐在邊上看着他喝。沐逸羣是真的傷心,真的痛苦。
他很愛穀雨菡。在美國留學的日子,確實是寂寞的,每天要應付很多的課業。外國人不會管你在家裡時身份如何,地位如何。一切都要憑實力。
穀雨菡跟他相識於那場舞會。
她無疑是讓他驚豔。兩個人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他以爲她對自己是有感情的。可是——
“sh|it。”
心情一個不爽,他抓起酒瓶又往牆上扔去。
池晚涼想阻止卻不行。又喝了好多瓶下去,沐逸羣終於醉了。胃裡翻滾的難受,讓他衝向了衛生間不顧一切的吐了起來。
池晚涼一直看着他。看他吐完了以後,身體軟了下來。
“沐逸羣?”她有些擔心的上前,這才發現,沐逸羣已經閉上了眼睛。
“沐逸羣?”他不會是喝得酒精中毒了吧?
池晚涼眼裡閃過一絲緊張。上前扶起沐逸羣想讓他去外面牀上躺着。可是喝醉的人,特別沉。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牀上去休息了。
可是這個晚上,沐逸羣卻十分不安分、他一直說着胡話。
“穀雨菡,你這個賤|女人。”
“穀雨菡,你去死、”
“滾。都給我滾。”
他的樣子很不好,池晚涼根本沒有辦法走,只好留下來照顧他。
沐逸羣醉得太厲害,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終於累了。沉沉的睡過去了。
而池晚涼也被他折騰得夠嗆。累得就那樣坐在他的牀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沐逸羣是先醒的那一個,看着趴在牀邊睡覺的池晚涼,他一時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想想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卻覺得頭痛萬分。
那遠處散落一地的酒瓶提醒着他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依稀記得昨天他拼命喝酒。後來呢?
他纔想起來,池晚涼卻在這個時候醒了。
“你醒了?”池晚涼鬆了口氣,看他的樣子應該沒事了。她站起身,卻發現腳很麻,又坐回地上。等着腳不麻了,她起來把沐逸羣的房間收拾乾淨。
沐逸羣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將那一地的狼籍收拾好,看着她拎着那些空酒瓶就要離開。
他終於開口了。
“昨天,是你照顧我?”
可相上過從。“嗯。”池晚涼想離開的動作停了一下:“下次不要這樣喝了。”
沐逸羣沉默,喉嚨有些痛,頭也有些痛。不過更痛的,是心。一腔熱血,滿腹真誠,被人玩弄於股掌。
怎麼想都無法接受。
“我昨天是不是很糗?”
“還好。”池晚涼竟然有心情開玩笑:“至少沒有像以前電視上報導過的瘋子一樣,邊跳脫衣舞,邊唱歌。”
“你——”沐逸羣怔住,第一次發現,池晚涼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是她隱藏得太深,還是說平時把本性都壓抑下來了?
“爲什麼?”爲什麼要照顧他?
“你是我哥哥。”池晚涼淡淡給出自己的解釋,沒有說的是,在這個家裡,沐逸羣是唯一一個沒有欺負過她的人。
在她心裡,雖然跟他並不親,可是真的把他當自己的哥哥。
哥哥?沐逸羣看着她拎着那些酒瓶離開,神情有絲玩味。哥哥嗎?
有這樣一個妹妹,似乎也不錯。
不過眼前,卻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身體重新倒回牀上,看着頭頂的天花板。夠了。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都忘記了。
從今天開始,他,沐逸羣,再不會爲了其它的女人而讓自己陷入這樣難堪被動的地位了。
穀雨菡,從些以後,我跟你,再也沒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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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收回,沐逸羣想起了自從知道穀雨菡跟甘卓聯在一起之後,就有專門去查過,一查才知道,原來甘卓聯的父親跟谷家是世交。
原來如此。穀雨菡有自己的青梅竹馬,自然不會把他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男朋友放在眼裡。
現在回國了同,自然要跟原來的男朋友在一起了。又怎麼可能跟他在一起呢?
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穀雨菡竟然還有臉回來,回來就算了,還有臉問他不是答應過等她?
等?
她以爲她是誰?憑什麼要他等?
他沐逸羣再沒有人要,也不至於去等一個水性楊花,無恥下賤的女人。
更不要說這個女人還是把他的感情玩弄於股掌之間,根本就是虛僞得讓人噁心。
打開車窗,迎面的冷風,將他身上的熱意吹得消散大半。沐逸羣終於在開了一個小時之後,冷靜了下來。
是的,他要恢復正常。變回那個再也不受人影響的沐逸羣。
重新回到公司,穀雨菡已經不見了。詭計被拆穿了。沒有臉呆下去,很正常。
不過,他可不會就這樣算了。甘卓聯竟然敢算計沐家?膽子真的不小。谷家呢?一定也有一份吧?
那穀雨菡一定是知情的。她找上門,肯定也是想借機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讓沐家垮臺。
真是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沐家這麼容易倒臺,那他就不姓沐。
給遠在省城的父親打了一個電話,又給幾個發小打過招呼。
他現在開始等着,到底是誰能讓誰垮臺。
甘家,谷家,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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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菡像遊魂一樣回到家裡,感覺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
沐逸羣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他知道了甘卓聯跟自己發生過關係?他一定以爲她是無恥下賤放蕩的女人了。
怎麼會這樣?心口好痛,痛得難以成言,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雨菡,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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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