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去玩,似乎是除了逛街,吃東西,瘋狂購物三大樣之外,沒有別的了。
雖然並不是週末的夜晚,但是街道上面也很多人。
不僅是人多,車也多。
平時都是六月一臉興奮地拉着南柔希到處去逛,但是這個時候卻變成了南柔希拉着六月,一直在街上走馬觀花。
六月平時都對買衣服有着瘋狂的興趣,但是今天,卻是神情懨懨,像是整個人都被霜打了一樣。
沒有平時那種活潑和生氣了。
兩個人轉到街角的時候,六月停了下來。街角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新開了一家,叫做盛夏光年的咖啡廳。
“溫光年,光,年。”
六月在心裡面,默默地念着這兩個字。這兩個字,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忌諱,整整五年了,她都沒有再想起這個人。要不是因爲黎夏的出現,她以爲自己會封存了這一段記憶。
畢竟,這一段記憶,並不美好。
一直到現在,她都可以輕易地想起溫光年。有着淺淡笑容,說不上很溫暖,但是卻絕對不會讓人感覺到高冷的一個男孩子。
或者,唯一一個可以形容溫光年的詞語,是安靜。
安靜,乖巧。高中三年,正是青春叛逆期,很多男孩子,逃課,抽菸,喝酒,跟老師對峙,早戀。
但是這些叛逆的因子,從來就不會出現在溫光年身上。
六月還記得。那時候自己雖然是在年級裡面成績很好,但是卻並不是一個乖學生,有些課上面,會舉着書本裝作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但是書本下面,永遠都是漫畫書,尤其是讓人煩躁的政治課。
但是,溫光年倒是一個例外,無論是什麼課,他都是坐得端端正正,眼睛永遠都是看着黑板,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六月還記得,那時候,她還會笑着說,溫光年是一個書呆子,要是放回古代去,應該就是一個爲了十年寒窗上京趕考的書生,一身的書呆子酸氣。
但是說是這樣說,溫光年卻並不像是一個書呆子。
高二的時候,班上已經是很多男生都戴上了眼鏡,一副文縐縐的樣子,但是六月從來沒有見過溫光年戴眼鏡,相反,他的視力,還好得不得了。
比他的視力還好的,是他的成績。
永遠是年級第一,比起年級第二的六月,還生生多出來十幾分。六月永遠都搞不明白,他生生多出來的那十幾分是怎麼做到的。
因爲六月的分數,平均下來,每一科都接近九十五,滿分一百分。
溫光年比她生生多出了十幾分,那就意味着,溫光年好幾個科目是滿分的。
不過,這些在單科分數的排行榜上面,六月也終於明白這十幾分是怎麼多出來的了。
單科排行榜上面,除了語文,是六月得了年級第一,其他科目的第一,毫無疑問都是溫光年。
當時,在六月的詞典裡面,溫光年絕對是一個神奇的物種,就連政治這樣難得嚇死人的科目,溫光年也能得98分。
有時候六月真的想拆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什麼樣的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