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誤會是色胚
啊!
冷炎剛剛接近帳篷,還沒有等他出聲,裡面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聽到尖叫聲,冷炎面色微變,身體先與念頭朝着帳篷衝去,唰的一聲撩開帳篷布幕,鷹隼般的雙眸投向帳篷內,一眼就看到了裡面光着上半身的徐舒。
伴隨着幕布揚起,帳篷內的光線陡然一亮,徐舒條件反射的朝着帳篷門看去,之後雙眸漸漸的掙圓。
啊!
一聲更高分貝的尖叫聲自徐舒的嘴脣裡吐出。
“你這個色胚,還不快出去。”兩人目光對視片刻,徐舒雙手抱胸矮身蹲在帳篷內,遮住外泄的春光,嘴裡罵道。
冷炎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目光在帳篷內掃視一週,待確定了裡面並沒有什麼危險之後,才轉身離開。
“發生了什麼事?”
這裡的尖叫吸引了不少人圍來,其中一名年輕人一邊目光不善的望着冷炎,一邊朝着帳篷接近。
“沒什麼,徐小姐帳篷裡進了一隻蟾蜍。”冷炎身體橫在徐舒帳篷外,不讓衆人接近帳篷,嘴裡解釋一句。
“徐小姐最討厭蟾蜍,我進去看看。”幾人並沒有懷疑冷炎的話,甚至是其中一名看起來二十多歲叫做楊兵青年,還表示要進去看看。
冷炎伸出單臂擋在楊兵身前,不讓其進入其中,因爲他清楚的知道徐舒帳篷裡並沒有什麼蟾蜍,她正在換衣服,如果讓衆人進去,肯定就曝光了。
“讓開!”
楊兵眉頭一挑,低喝一聲,單手推在冷炎橫着的手臂上,想要將他推開,然而推了兩下冷炎紋絲不動,而他自己則感覺到一股不小的力道從冷炎的手臂上反作用而來,反而讓他後退一步。
一推之下不光沒有推開冷炎,還被震的退開一步,楊兵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是徐舒的追求者,追求徐舒很久了,卻一直沒有什麼進展,現在徐舒帳篷裡進了蟾蜍,正是他獻殷勤的好時機,卻被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冷炎擋了去路,他心頭的惱怒可想而知。
哼!
輕哼一聲,楊兵深吸一口氣,運起全身力道,再一次朝着冷炎撞去。
“不讓開是吧,那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楊兵心頭轉着念頭,雙腳狠狠的紮根在地下,身體已經猛然撞向冷炎的肩窩。
冷炎冷冷的看着楊兵蹩腳的表演,身體如青松般挺拔,對於楊兵惡意的衝撞絲毫不叫理會,楊兵的的用意他一眼就看穿了,卻絲毫不放在心上,以他此時的身體素質,往地上一站,就算是用一輛越野車去拉,也不能讓他動彈分毫,更不要說是一個只是身體素質稍好,連正規的訓練都沒有過的普通人。
撞上了!
楊兵見冷炎不閃不避,心頭竊喜,他對自己的力量很是自信,別看他的身體看起來並不壯碩,可是長年在外面探險,下盤力量卻不小,此時卯足了勁而去撞擊冷炎,他相信對方肯定要被他撞倒,最不濟也要重心不穩後退幾步,丟一個大丑。
砰!
楊兵的身體猛然撞在了冷炎肩窩。
一抹喜意掠上楊兵面頰,不過還沒等他脣角的笑容綻放,就徹底的凝固了。
因爲預料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冷炎並沒有在他的一撞之下倉皇后退,相反他的身體一動未動,甚至是連衣角都沒有揚起一絲。
短暫的驚訝不信之後,楊兵的表情轉爲震驚,他只覺得肩頭一麻,而後半邊身體就彷彿不是自己的了,一瞬間就失去了知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用盡全力去撞一堵牆,牆巍然不動,而撞牆的人卻鼻青臉腫狼狽不開。
面色狂變中,楊兵的身形向後急退,當後退到第二步的時候,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驚駭不信的仰頭,望向如同機器人一般矗立的冷炎。
呼!
人羣中,倒吸冷氣的聲音傳來。
因爲徐舒的尖叫,已經有幾個人聚集在帳篷前,而且還有幾人正在想這邊趕來。
本來大家看到楊兵的架勢,還以爲冷炎會吃點苦頭的,誰知道結果大大的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挑釁的楊兵不光沒有佔到便宜,還自己鬧了個灰頭土臉,踢到了一個大鋼板。
“你…”
面對衆人的指指點點,楊兵的面色如塗了顏料一般時青時紅,臉上火辣辣的,比被人打了幾巴掌還難看,恨不能立即找個地洞鑽下去。
就在這時,徐舒的帳篷猛的掀開,徐舒彎身從帳篷內走出,窈窕的身影因爲彎身動作,完美的展現出來。
徐舒的目光狠狠的在冷炎臉上剜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無緣無故被看光了,這讓她怒氣充盈,看向冷炎的目光蘊滿了怒火,如果不是大家都在這裡,她肯定直接上前,先給他兩巴掌,然後再好好的責問他一番。可是她也知道,這種想法不現實,現在顯然不是報復的好時機,因爲如果真的這樣的話,之前發生的一切肯定就爲衆人所知了,到時候她被看光光的事情,也肯定也就暴露了。
“徐舒,聽說你帳篷裡有蟾蜍,你沒事吧?”就在徐舒強壓怒火的時候,另一名青年張紹傑關切道。
“沒事。”徐舒氣悶道,說着還不忘再次狠狠的剜冷炎一眼。這一眼看去,讓她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再次騰騰的往上冒。因爲此時冷炎正平靜的站在那裡,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根本沒有一絲窺光自己身體的愧疚。
“這個死色胚一定是慣犯。”徐舒心頭暗罵,粉拳攥緊,恨不能撲上去咬掉冷炎兩塊肉。
“這位朋友,你剛剛不是說找徐舒有事,她就是徐舒,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她說的。”一名四十來歲的探險者隊員指着徐舒道。
“徐舒小姐您好,可以談談嗎?”冷炎望着徐舒的眼睛問道。“好啊,我們到那邊去談吧。”徐舒一愣之下,旋即竊喜,她之前還擔心暫時沒辦法狠狠的報復過來呢,沒想到現在冷炎就找上門來,她自然不會放過,脣角裂開一抹冷然的弧度,指着不遠處的幾棵大樹道。
在衆人的注視下,徐舒緩步在前面帶路,姿態從容而灑然,然而暗地裡身體卻緊繃起來,粉拳悄然攥緊,背對着衆人的銀牙緊咬,發出輕微的咯嘣聲。
“死色胚,看我怎麼修理你。”徐舒一邊前進,一邊在心頭轉着念頭,決定一定要給冷炎一個深刻的教訓,來報自己被看光之仇。
徐舒三顆呈品字形的大樹後站定,轉過身來等待冷炎接近,在冷炎距離自己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猛然擡腳朝着冷炎踢去。
徐舒經常鍛鍊身體,而且每年都有幾個月時間在外面探險,身體素質比之尋常女子不知道好上多少,這一腳攜怒而發,即快又疾,還真有幾分聲勢,尋常人根本不可能躲過去,而且受着一腳,肯定要齜牙咧嘴,痛苦不堪。
砰!
徐舒的腳掌轉瞬就落在了冷炎的迎門骨上。這一腳力道不小,徐舒這個踢人者都感覺到腳掌隱隱作痛,更不要說是被踢的冷炎了。
“死色胚,這就是你偷看本小姐的下場。”徐舒脣角勾起,去看冷炎痛苦的表情,然而入目的一幕,卻讓她傻眼了。
冷炎並沒有如她想象中的抱着腿調教跳腳,也沒有齜牙咧嘴一副痛苦難耐的樣子,相反他很平靜,他就這麼靜靜的站立着,面部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連眉梢都沒有動彈一下,平靜的如同一潭池水。
這超出意料的情況,讓徐舒吃驚的張大嘴巴。
“徐舒小姐,不知道你的氣消了沒?如果氣消了的話,我們可以談談了吧。”冷炎平靜的開口,一句話就讓徐舒眉頭上揚,非常的不舒服,他明明偷看了自己好不好,怎麼可以這麼平靜。
“你以爲看光了我的身體,單憑一腳就能抵消了嗎?”徐舒冷笑。“那你想怎麼樣?”冷炎問道。
“什麼叫做我想怎麼樣,明明是你偷看我的好不好,別說的自己跟受害者一樣。”徐舒冷聲道。“雖然我不是故意的,可是終究是看到了你,要怎麼樣你才肯消氣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得到絕對不皺眉頭。”冷炎解釋道。
“我長這麼大,身體還沒被陌生人看過,你看到了我的身體,就把眼睛挖下來吧。”徐舒隨口道,說着挑釁的看着冷炎,對他那種淡然而平靜的姿態很是不爽,明明是要跟自己談,明明是要請自己幫忙,可是給人的態度卻像是他是強勢的一方一樣。
“徐舒小姐,你這樣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冷炎蹙眉道。“怎麼,你不是說只要你能做到就絕不皺眉頭嗎,這就說話不算話了?那話就別說太滿,自己打自己的臉給自己難看。”徐舒譏諷道。
說了冷炎一番,徐舒的氣消了一些,問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手頭上有一塊再生之石,不知道可不可以將它轉讓給我?”冷炎問道。
“你想要再生之石,別做夢了。”徐舒一聽,面色轉冷,冷哼一聲,轉身離去,根本不願意跟冷炎多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