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前幾天讓我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我們最近似乎是被天寶集團的劉濤盯上了。”
項沉聽了，一臉的失望，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繼續幫我查那個電話，盯死了，不要放手。”
季如磐聽見項沉說這話便離開了。
項沉從辦公室的酒櫃裡拿出一瓶89年的拉菲紅酒，酒紅色順着玻璃杯體緩緩流入他的喉嚨中。
落地窗是辦公樓建設之出，項沉點名要求的。他很喜歡站…在高處俯瞰衆生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所有都由他掌控。
現在，“劉濤！”項沉喝下最後一口紅酒，念出這個名字。
作爲真正的男人之間的較量，要開始了。
“叮鈴鈴…”
“總經理，會議買上就要開始了。”接到內線電話的項沉擡手看了看時間，已經6點了，要開會了。“我知道了，你去準備吧。”
“是的。”
嘟嘟嘟嘟…
會議室裡，除了季如磐和項沉之外所有人都十分謹慎，今天策劃部的陳部長的事兒可是給所有人都打了預防針了。
“總經理，您看策劃部給的方案已經過了，爲什麼還要開個會修改呢？”不過，總有那麼幾個白癡不識時務。
項沉壓根不理會提問的問題，“你是哪個部門的？”
“銷售部的。”白癡還不知道項沉是什麼意思？
“鄭部長，你的人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理吧？”項沉不想和白癡廢話，這個人上位肯定是走後門的。
“總經理，我…”白癡不明白怎麼回事兒。
被點名提到的鄭部長顫抖幾下，“你閉嘴。”教訓晚了之後鄭部長繼續道“嘿嘿，總裁他就是個剛上任的組長。”本來鄭部長仗着自己是項氏集團的老職工一直在爲所欲爲，但是自從上一次項氏集團金融危機他沒有借錢的時候項沉便往死了的針對他，似乎他已經成爲項沉的目標了，要殺雞儆猴。
“嗯？”一個鼻音就讓爲他人辯解的鄭部長奄奄的閉了嘴。
項沉給了季如磐一個眼神示意，精明的季如磐將策劃部之前通過的策劃案按照ppt演示，“接下來，就由我主持這場會議。各位在討論期間有疑問可以提出來。”
見衆人沒有異議，季如磐一步一步按照ppt來介紹策劃案。“大家看這裡，項氏集團預計今天的第三期房地產計劃在6個月內完成百分之60，在13個月完成百分之百。”
說到這裡季如磐停頓了一下，看到沒有人提出異議。和項沉交換一個眼神之後，話語一轉，“樑部長，請問這個是做過市場調查的嗎？”
“當然了，沒做過調查我們怎麼回和策劃部出這個數據。”知道文案通過了，被提名的市場部樑部長理直氣壯。
“好的。那我們繼續。”
“這個學區的問題，調研部門跟四周幾所學校的校方商量過了嗎？”
調研部門挺着大肚子的王部長不滿季如磐質疑的語氣，“當然是調研過了！”
“好的。我們繼續。”
有着貓膩的主管們
裝模作樣的開着會，絲毫不清楚獵人的圈套一點一點的套住他們。
ppt演示完畢，所有人都開始整理自己面前的資料。
五分鐘過去了，有些人耐不住性子了，“總經理？”
“剛纔王部長說調研部門調研過學區的問題了是吧？市場部的樑部長也說13個月內就可以完成地產項目的吧。”明明是疑問句，但是偏偏被項沉說出一股危險的意味。
王部長和樑部長努力回憶自己部門給他們的報告，然後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兩個人的眼睛一對，定了神。
“對，調研部門工作室全部完成的。”
“市場部門也是都做好了工作。”項沉滿意的一笑，很好，魚，都上鉤了。
“季如磐，把這份文件分給在場的各位看一看。”
剛打開文件，王部長和樑部長的臉色就掛不住了，而其他部門的所有人都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現在，麻煩兩位主管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問題。”項沉此刻的話讓王部長和樑部長一激靈。
“我……”
“這……”
“說不出來？那我來說吧。樑部長所說的市場調查過了，就是拿着三年前上一任主管親自操刀做出來的數據，來算今年的房產計劃。是吧？”
項沉的話讓市場部的樑部長冷汗一滴一滴往下冒。
“王部長，據我的調查。明天我們地皮前面100米的中學要合併了吧？再往前面600米又要開一個幼兒園了吧？這種市井公民都知道的事兒，你怎麼就不知道呢？”
整個會議廳在項沉把手中文件摔到大理石桌面上，就安靜的能夠聽到呼吸聲。
“除了調研部門和市場部門的人，其他人都出去。”得了赦免令的人你推我搡的除了會議室。
“既然只剩下你們兩個出錯的部門，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都解釋解釋怎麼回事兒吧。”項沉步步緊逼。
季如磐作爲項沉的秘書，當然什麼時候都在。可是助理就被一些慌不擇路的人指點，“總經理，好像並不是其他人都出去了吧。助理經理還沒有出去吧？”
助理擡眼看了看指着他說事兒的樑部長。
“哦？樑部長，你自己都說了，他是經理。”樑部長沒有走出他自己鋪的黃金路，項沉不得不打斷他的幻想。
“這…這也不符合常理，咱們之間的事兒他在這裡不合適。”
“樑部長不要得寸進尺了，你應該知道你現在處於什麼關頭了。”
樑部長挺着的肚子終於有點收回去了，“那就趕快開始吧！我忙的很！”
一旁低着頭唯唯諾諾的王部長拉了拉樑部長的衣袖，這個小動作被項沉看在眼裡。
“既然樑部長這麼忙，那就從你開始吧。”項沉槍打出頭鳥。
“我…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部門重新再做一次調研就是了，項沉不必弄的真麼大驚小怪的。”樑部長想起來自己背後的力量，可是一點都不害怕項沉。
“那王部長呢？”
眼見樑部長這麼輕易的躲過處罰，
王部長也編好了理由，“我們市場部門確實所在一些問題，但是這些都算可控制的。”
“哦，所以這就是二位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助理聽到項沉的這句話忍不住彎了嘴角。
季如磐將手中一直拿着的兩張A4複印紙，分別遞給樑部長和王部長一人一張。
剛看到上面黑體字打印的第一個名字時，樑部長的肚子就全都扁了下去，後背馱着。
而王部長也好不到哪裡去，冷汗直流，“總裁…總裁這…”看到項沉點了點頭之後，兩人就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項沉安排季如磐給他們的複印紙上的內容不是別的，正是他們在公司內外的主要交往人物脈絡，包含着各個人物的電話號碼，詳細地址。
“總裁，我是被逼的。我沒有辦法，我的老婆孩子的安全我得保證啊。”樑部長拖着他笨重的身體，作勢要給他跪下。
“是啊是啊，項沉，我們也是被人威脅的。我們其實跟他們不熟！”王部長情急已經跪下，不管風度禮儀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說實話？非要我打電話給他們讓你們兩個親自通話嗎？”項沉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兩個叛徒。
樑部長還在跟他自己較勁，不想主動示弱。王部長雖然平庸，但是他確是最會實見風使舵的，“項沉。我知道我確實錯了，但是我一定會改過自新。”
咬了咬牙齒，“這個策劃案我不會再參與了。”說的輕鬆，但很明確王部長心在滴血。
“就這樣嗎？”項沉什麼意思？王部長捨棄這塊大肥肉已經捶胸頓足了。
“那…那我今年的獎金和分紅也不要了。”
“再把你的股份返還給公司百分之五。”項沉手中的筆尖點着桌面。
王部長沒想到項沉這麼狠，“百分之五？那可是我手中股份的一半了啊，項沉…”
“好了，要不然這樣解決，要不然你捲鋪蓋滾蛋。”項沉下了最後通牒。
“是…我同意。”王部長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很好，那樑部長呢？”
“我…我也…一樣。”樑部長再也沒有之前的盛氣凌人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季如磐將手中的微型攝像頭鏈接會議室裡的投影設備，會議室發生的一幕幕都放映出來，“這也是我們迫不得已，如果兩位部長日後還與您們兩個的人聯繫，我們也好有個證據。”
“……”樑部長和王部長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項沉這樣了還不放過他們。
“如果沒有異議，那會議結束，你們都出去忙吧。”項沉說完不理會他們，直接走了。
助理和季如磐也緊跟其後。
助理跟項沉擦身而過，“助理，別忘了再查那通電話。”
“你最近變得囉嗦了。”
“你…”被自己的助手嫌棄，是不是挺可憐的。
項沉集團的內鬼，樑部長和王部長都是一丘之貉，那份兩個人公司內外聯繫的名單上，居然有他自己一直以來懷疑，卻沒有肯定了的劉濤，看來一切都變得有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