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儀果然氣的夠嗆,差點沒吐血,也不管什麼場合什麼身份,指着嚴曼曼破口大罵:“狐狸精!不要臉!勾引人家未婚夫你不得好死!”
一聲脆響,某女臉上捱了一耳光,柏少陽微微笑:“滾,別在這給我丟人。”
哇!好疼!嚴曼曼縮了縮脖子,雙手一攤很是無辜:“不賴我哈!誰讓你罵我的,我就說嘛,別惹我,偏不聽,嘖嘖,疼不?”
周渺渺樂的快斷氣了,拉着嚴曼曼往外走:“柏少陽繼續啊,女人不打,上房揭瓦,好好教育教育她,哈哈!”
二女極解氣的手挽着手溜達出門,門關,嚴曼曼像泄了氣的小皮球,蔫了。
“怎麼啦,臉癟的跟幹醃菜似的,柏少陽都替你出氣了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渺渺,”嚴曼曼哭喪着臉,伸出蔥白的指頭比劃:“我有一點點、就一點點,難受……”
“哦?哪裡難受,說來聽聽。”周渺渺不緊不慢地問,翻出手機調好鏡頭擺了個勝利的手勢,嚴曼曼習慣性的配合,眼一彎,笑的春光燦爛。
照片秒發上網,題目,論前後女友的重要性。接着又把手機裡存的嚴曼曼柏少陽之前的照片和剛剛記錄的一幕一併發了出去。
“你好閒啊。”嚴曼曼抱怨道:“人家和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聽見啦聽見啦。”
“那你還不關心關心我,發這些有嘛用?”
“當然有用了!”周渺渺梗着脖子:“讓內賤女人得瑟,不好好修理她一番,姑奶奶睡不着覺!咦?你剛說什麼來着?”
欲哭無淚啊,嚴曼曼泄勁兒了,蔫蔫地回:“沒事,我回家了。”
“嘿,等等我啊,我和老週報備了,今晚去你那睡。”
“不用了。”嚴曼曼背對着她揮揮手。
“真不用?”
“嗯,你去玩吧。”
“那什麼,你小心點,回頭電聯。”周渺渺說完哧溜鑽進旁邊的咖啡店,哇咔咔,一會的功夫評論這麼多啦。
網友留言,都這樣了還嫁什麼呀,挨打受氣有毛病。
也不能這麼說,林姓小姐擺明了看中柏公子的身家,委屈點不算事,十幾二年一過,朝夕相守的,能分她倆錢。
那可不一定,萬一柏公子一激動,錢悉數給了心中摯愛,林小姐豈不是哭都找不找調了?
也有反駁的聲音,一網友嚴厲指責,說事已至此,人家都訂婚了,嚴小姐就應該識時務退出而不是留有餘地。拆散婚姻非君子所謂,那句“我等你”,掉價了。
周渺渺在底下回復:滾你媽的!你知道個屁!
那人秒回:難不成你知道?知道又怎樣,大局已定,洗洗睡吧。
周渺渺氣鼓鼓的:誰說大局已定?一天沒結婚這戲就有的唱,拭目以待吧,看誰能笑到最後。
有人緊跟着問:什麼情況?嚴小姐要奪人?嘖嘖,坐等實時播報。
這邊周渺渺和網友吵成一團,那邊嚴曼曼心事重重的鑽進被窩,而林
心儀呢,則嚎啕着找馮美琳告狀。
聽完林心儀聲淚俱下的一番訴苦,馮美琳幽幽長嘆:“這孩子,太過分了!好了,你也別哭了,等少陽回來我說說他。”
“怎麼說呀,他要肯聽您的話、肯爲您着想就不會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我難堪,說來還是沒把您放在心上。”林心儀埋怨道,她覺得馮美琳就是在敷衍她。
馮美琳有一絲絲的氣惱,還沒人敢這麼和她說話,冷眼瞧着哭啼啼的林心儀,問:“那你說怎麼辦?你有什麼好的法子儘管和我說,伯母爲你做主。”
扯了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斟酌片刻,林心儀小聲地說:“要不、要不我們把婚禮提前怎樣?”說完撲到馮美琳懷裡,又是一番哭泣:“伯母,我真的很愛少陽,我自小在您眼前長大,一直當您是母親,自打我媽媽去世,您在我心裡更是親媽媽一般,如今有人欺負您女兒,您不會看着不管吧。”
這話讓馮美琳頓時起了惻隱之心,的確,林心儀在她心裡一直是半個女兒似的存在,想了想,點頭:“好吧,我試試看能不能說服少陽,但你也別抱太大希望,你知道的,一番逼迫,他對我已經有些牴觸,我怕逼急了,反而適得其反……”頓了下,馮美琳忽然拉過她湊近些說:“其實你大可試試其它方法……比如,咳咳,你們現在住在一起,雖然兩個房間,但總有辦法進他臥室的,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又不是沒做過,明白?”
臉倏地紅了,躲閃着馮美琳的目光,林心儀懦懦地說:“能行麼……”
“有什麼不行的,男人嘛,大抵都是下半身產物,你聰明些,想些花招來,說不定少陽很快就能轉了心思。你長得美,溫柔似水身材又好,比那個嚴曼曼不知道強多少倍,我就不信時日久了少陽不動心。”
能說出這番話,是因爲馮美琳私下裡查過嚴曼曼,神經大條又有點蠢兮兮的女人,不過是長了張討喜的娃娃臉,行事作風沒心沒肺,與平日裡圍着兒子的女人略顯不同而已,沒什麼出奇的地方。所以他堅信兒子只是一時迷戀,不然怎麼會和心儀有了孩子?
林心儀默默嘆氣,您真是太不瞭解您兒子了,想生米做熟飯也得您兒子配合呀,美國呆那麼久,如果能用,早成事了還用您幫忙。
想是這麼想,林心儀決定照這辦法試它一試。如馮美琳所說,男人都是下半身產物,不信她脫光光柏少陽不動心。
柏少陽當晚就去了嚴曼曼家,結果呢,門都沒進去。
隔着厚厚的門,嚴曼曼涼涼的拋出一句話:心眼真實,我氣你未婚妻呢,這也能信,腦袋被豬踢了。
柏少陽怎會不知她是故意而爲,但他就想來看看,就想和嚴曼曼單獨聊聊。
“曼曼,把門打開,我有話和你說。”
“沒空!睡了!”
“睡了還站門口,聽話,我坐坐就走,不耽誤你睡覺。”
“你已經耽誤了,不是你敲門,姑奶奶早睡着了。”
“既然被吵醒了,那就開門吧,兩分鐘,說完我就走。”柏少
陽央求道。
“抱歉,你已經失去進這房門的權利,有空回去哄你未婚妻吧,我這不歡迎你。”
“真的不開?”柏少陽問,聲音平靜不起一絲漣漪。
房門內,嚴曼曼嘴角咧到耳朵根:“不開,打死都不開!”
柏少陽沒在說話,外面安靜的聽不見任何聲音。
嚴曼曼使勁貼着房門,仔細聽仔細聽,終於在幾分鐘後聽見腳步聲。
聲音漸遠,嚴曼曼垂頭嘟噥:“沒誠意,再墨跡一會不就開了!”不是想情意再續,但忽然訂婚,總得給個說法吧,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可氣的是,柏少陽一直都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所以纔想放他進來,哪成想,這男人就這麼點耐心,屁功夫就滾蛋了。
嚴曼曼這個氣呀,抱着靠墊坐沙發上鼓着腮幫子指天指地的這頓罵,罵了沒多久,鑰匙鎖嘎啦嘎啦的響。
“告訴你了不用陪我,又回來幹嘛。”嚴曼曼以爲是周渺渺,頭也沒回的說。
“怕你一個人寂寞啊。”輕飄飄的聲音,帶着難以抵抗的柔情。
嚴曼曼猛然回頭,可不就是柏少陽,一手插兜一手搖着那把本應該屬於周渺渺的房門鑰匙。
哇咔咔,周渺渺我殺了你!吼完這句,某人倏地,頹了。
“晚飯吃了嗎?”柏少陽問,然後自問自答:“一定沒有,煮碗麪怎樣?有蝦嗎?三鮮面,吃了不胖又有營養。”
嚴曼曼磨牙,拿起拖鞋砸過去:“你要結婚了,跑我這又是煮麪又是熬湯的想幹嘛!”
柏少陽被砸了個正着,不過沒關係,他當撓癢癢了,刷鍋翻冰箱,一副由着你隨便鬧,我忍着還不成的態度。
“柏少陽!”嚴曼曼光着腳丫怒氣衝衝的走過去,上去一揪衣領,人被揪的一個趔趄轉過身來:“問你話吶,少裝糊塗!”
靠着牆壁,柏少陽摸了摸嚴曼曼腦袋,下一秒將人拉進懷裡。
火熱的吻帶着無法掩蓋的思念與無奈,大肆掠奪一番,才放開拼命掙扎的女人。
氣喘吁吁的瞪着柏少陽,嚴曼曼擡腳就踹,可惜啊,柏少陽早有防備,長腿一分,反手抓住芊芊玉腳,借力將人攔腰抱起,蹙眉:“腳怎麼這麼涼?”
條件反射的勾住柏少陽脖子,嚴曼曼臉紅的像蘋果,惡狠狠地回:“要你管!我樂意!”
低頭湊上前親了口,柏少陽笑彎了眼睛:“我喜歡管你,小寶貝兒。”
臥槽!柏少陽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噁心了!
乾嘔兩聲,嚴曼曼睨着眼睛涼涼的回了句:“三少爺,別忘了您是有婚約的人兒,這話還是留在回家跟您媳婦說吧!”
柏少陽搖頭:“我只對你說,其她人,不配。”
嘁!嚴曼曼嘲諷的看着他:“您這是幾個意思?想左擁右抱?如果是,那您可找錯人了,想都別想!”
把人放到牀上,抱着冰冷的小腳丫揉捏,半天,柏少陽才輕聲說:“對不起,是我負你,但是曼曼,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有苦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