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醫院的走廊裡,聽完慕晨楓的話,桑木巖再一次呆住。
失憶,那貌似在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中才能看到的場景,怎麼可能會發生在安樓曦的身上。
“我也希望是不可能,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隔着玻璃窗,慕晨楓靜靜的看着再次沉沉睡去的安樓曦,眸子裡有着一抹顯而易見的疼惜。
“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以爲以你當時對她的迷戀,就算是有張依依,你也一樣會和她結婚,至少也是會在一起的,卻沒想到……”
說到這裡,桑木巖一下子頓住了,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
看了他一眼,慕晨楓什麼也沒說,因爲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桑木巖走了,帶着一種他看不懂的情緒離開了醫院。
坐在牀邊,看着那張蒼白的小臉,慕晨楓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了掌心。
“小白癡,以後由我來照顧你,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的。你也要乖乖的留在我身邊哦,如果你敢私自跑掉的話,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抓回來。”
他喃喃的說道,雖然不知道這幾年來到底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但是他發誓,絕對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以後所有的日子裡,她的幸福和快樂,只能由他給。
一整天,他都是在醫院裡度過的,中間給安子恆打過一個電話,得知他正乖乖的呆在家裡時,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那個小傢伙,他想,就算不是他的種,他也會一樣的疼惜。
只因,愛屋及烏。
而且他看起來聰明很多,當然了,也是無比難搞的。
但是他有那個恆心和毅力,鐵杵都能磨成針,他還怕搞不定一個小屁孩嗎?
窩在沙發裡,遙控器在手裡不停的轉來轉去,安子恆無精打采的盯着電視畫面。
突然間發覺,少了安樓曦的家,無聊加無趣,就連零食吃起來似乎都少了一些味道。
只是那個沒志氣的女人此時正和別的男人在牀上滾啊滾啊,完全將他忘到了後腦勺,思及此,他一骨碌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拿起那張無上限的卡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甫一出房門,陽光普照,果然是適合出去走走的好日子呢。
走出大門,想了想不對勁,他轉而又回去開啓車庫,將裡面的哈雷摩托推了出來。
嗯,還是騎這個吧,多帥啊,又拉風,肯定能迷死一大票花癡。
想了想,戴上安全帽,下一刻,就看見哈雷在發出一道轟隆隆的響聲後向遠處疾馳而去。
再次醒來,已是日頭西斜,此時,那金燦燦的晚霞將整個病房都暈染的美輪美奐,嘴巴乾的開裂,嗓子也是一陣陣的疼,就連喘氣都變成了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你醒了”
看到她醒來,慕晨楓連忙走了過來,用手試了試她的額頭,還好,已經不燙了。
“呃?”
看看他,再看看外面的天色,安樓曦一下子愣住了,“你還沒走嗎?”
“我爲什麼要走?餓嗎?我讓人給你弄點飯行嗎?”
將她散落下來的髮絲攏到耳後,慕晨楓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
“不餓,就是有點渴。”
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安樓曦輕輕的舔了舔嘴脣。
不用看也知道,嘴脣又一次華麗麗的爆皮了。
天吶,她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是面目可憎。
“哦”
低低的應了一聲,慕晨楓轉而從一旁的飲水機裡接過一杯水湊到了她的脣邊,“慢點喝,稍稍有點燙。”
看了他一眼,雖然訝異於他突然間的溫柔,可是安樓曦並沒有多問,端過杯子就咕咚咕咚的將水灌了下去。
當杯底朝天的時候,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還喝嗎?”
接過她手中的空杯子,慕晨楓輕輕的問了一句。
“嗯嗯嗯嗯”
安樓曦的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老天爺啊,她差點要渴死了,好不好?
就這樣,一杯接着一杯,當第八杯水灌到肚子裡的時候,安樓曦終於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嗝。
“不喝了,再喝就撐死了。”
摸着圓滾滾的肚皮,她輕聲說道,可是下一刻,那張精緻的五官登時緊緊的皺成了一團。
完蛋了,早知道就不要喝那麼多水的。
“怎麼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想吐嗎?”
見狀,慕晨楓又急了。
該死的,醫生不是說,只要燒退了就沒事了嗎?
“不是不是……”
安樓曦連連的擺着手,“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叫下護士?”
她小聲小氣的說道,該死的噓噓,什麼時候來不好啊?偏偏要在這個時候。
“叫護士?幹什麼?有事情我可以幫你做啊。”
慕晨楓一臉狐疑的說道,難不成他還有什麼做不了的。
“不是,我不管,反正你幫我叫護士就好了。”
因爲強憋着,安樓曦的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起來。
天吶,這話要是傳出去,她簡直就是不用活了。
“不行,在話說清楚之前,你就乖乖的躺在牀上吧。”
斜睨了她一眼,慕晨楓老神在在的在一旁坐了起來。
貌似,他好像猜出了一點什麼。
也對嘛,誰讓她沒事喝那麼多水的。
“你……”
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安樓曦咬着牙倔強的就是不肯說,可是在心裡早已將他的祖先都問候了一個遍。
該死的臭男人,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可是慕晨楓卻仿若是視而不見似的。
終於,五分鐘後,某人再也忍不住繳械投降了。
“那個……我想去廁所。”
她的聲音小小的,此時如果地上有條縫的話,她乾脆鑽進去算了。
糗死了。
“早說啊,我抱你去。”
說話間,慕晨楓快速的站了起來,嘴角有着一抹如貓聞到腥味的壞笑。
聽到他的話,安樓曦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你……白癡啊,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你抱我去?你能幫我脫褲子嗎?”
“哎吆,我還以爲是多大不了的事情呢,在以前,比脫褲子更嚴重的事情我都做過,再說了,我都不怕損失,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