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皓恩有些無奈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再加上剛纔那一句又很認真的得出結論的話。舒殘顎疈
她想忍住笑都不行。
笑着笑着,施昭帝突然撲進了江皓恩的懷裡,緊緊地摟着他就是不肯鬆手。
“怎麼了?”江皓恩有些反應不過來,放下畫筆,低頭看着施昭帝問到。
“沒有,就是突然想這樣抱抱你。”施昭帝臉埋在江皓恩的懷裡,搖了搖頭含糊地應到宥。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釋然的開懷大笑了。
這一刻,她才那麼確定幸福之神並沒有拋棄自己。
江皓恩在她身邊,鄒凱也沒事忑。
他們都好好的。
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覺得幸福和感恩的呢!
江皓恩任由施昭帝摟着自己,如果不是手上還有顏料,他會回擁着她。
不管她是因爲什麼原因,而突然這麼激動。
他都會想讓她覺得安心。
“管家來了。”江皓恩低聲提醒到。
“哦!”施昭帝這才連忙鬆開了江皓恩的身子。
本來想回避的管家,聽到江皓恩的話,於是恭敬地說到,
“先生,太太,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要端上來嗎?”
“不用麻煩了,我們下去吃就好。”施昭帝看了一眼江皓恩後,說到。
“好的,太太!”管家應到,然後就退了下去。
施昭帝轉頭對江皓恩說到,
“你去洗手吧,先吃飯,下午再繼續畫吧!”
江皓恩點了點頭,先去洗手間洗掉手上的顏料。
施昭帝則直接下樓,洗了一下手後,就拿過湯碗,幫江皓恩先盛了一碗湯,
然後自己也盛了一碗,坐下來靜靜地喝着湯,並等着江皓恩。
江皓恩下樓來,在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解釋到,
“我以爲你過午纔會回來,所以就沒讓廚娘做牛排。”
“沒事,我們明天再吃牛排好了。”施昭帝不在意地說到。
施昭帝昨天心血來潮地對江皓恩說,我們明天中午吃牛排吧!
所以昨天下午廚娘就買了牛排開始醃漬了。
後來施昭帝打電話回來說,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江皓恩就讓廚娘中午不用做牛排了,隨便煮點東西就好。
沒想到他還沒吃午飯,施昭帝就回來了。
還好,他雖然讓廚娘隨便煮點,而廚娘沒有真的就隨便煮點。
不然施昭帝肯定又要說她一不在家,他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了。
其實他只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就沒有必要煮那麼多東西了,吃不了反而浪費了。
施昭帝靜靜地吃着飯。
幾乎在同時他們都給對方夾了一筷子的菜放進對方的碗裡。
擡起頭看向對方,然後露出了會心的笑。
“吃飯的時候,不要想事情,消化不好。”江皓恩柔聲說到。
“你也是,多吃一點,你現在太瘦了。”施昭帝也跟着說到。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頓午飯,但兩人之間還是習慣互相照應着。
吃完了午飯,他們在客廳裡坐着休息了一下後,施昭帝就又催促着江皓恩去午睡了。
以前一直沒有午睡習慣的江皓恩,現在則在施昭帝的監督下每天都要午睡一個小時。
一方面是減少他的疲勞,另一方面也是爲了讓他的身體更好的恢復。
一開始他怎麼也睡不着,施昭帝就陪着他一起睡。
最後他還沒睡着,她倒睡着了。
後來江皓恩倒也自覺,吃完午飯,休息一下,時間差不多就去午睡。
當然也沒忘叫上施昭帝一起。
有時候江皓恩回開玩笑說,他們都提前過退休生活了。
施昭帝倒是淡然。
沒有什麼比身體健康更重要的。
反正江皓恩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和靜養。
所以即使以前沒有的習慣,也要慢慢培養。
也許是今天比較激動,施昭帝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
施昭帝想着那就算了,等江皓恩睡着了,她再爬起來好了。
於是在牀上當了半個多小時的挺屍後,偷偷擡起頭瞟了江皓恩一眼。
沒想到正好對上他那若有所思的凝視着她的雙眼。
“睡不着?”江皓恩柔和地問到。
“嗯,睡不着。”施昭帝據實應到。
“那就不要強迫了,我們可以說說話。”江皓恩握着她的手說到。
“說什麼。”
“什麼都可以!”
“皓恩,鄒凱說不是他就你去救他的,是真的嗎?”
“確實不是他,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了。”
“那是樑靜嗎?”
“準確的說應該是鄒凱的父親。”
“他爲什麼覺得你可以救鄒凱呢?”
“我沒有告訴過你嗎?”江皓恩轉過頭來看着施昭帝說到。
“沒有。”施昭帝搖了搖頭。
雖然在她接到樑靜的電話後,江皓恩有解釋過,鄒凱病重了。
他過去幫忙。
那時候她只是很擔心着鄒凱的身體,卻沒有想過爲什麼鄒凱病重找的卻是江皓恩。
現在想來才覺得很奇怪。
“因爲我和鄒凱有血緣關係,他的父親配型不合,我就成了他們的最後希望了。”江皓恩解釋到。
“你跟鄒凱有血緣關係?”施昭帝錯愕地看着江皓恩。
江皓恩不是在開玩笑吧!
“準確的說,鄒凱是我的表弟,他的母親是我母親的同父異母的姐姐。”
施昭帝嘴張得更大了。
“我是我媽的親生兒子,她和鄒凱的媽媽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這樣的解釋清楚了嗎?”江皓恩輕撫着她的臉頰說到。
“你知道,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施昭帝覺得自己說得無頭無尾的,但是她知道江皓恩明白她的意思。
“是,曾經有一段時間有些迷茫,最後還是很肯定,她確實是我的生母,即使她並不愛我。更準確的說,她恨我的父親,連帶着也無法接受我!”江皓恩很平靜地說。
“你既然知道江夫人就是你的親生母親,你爲什麼還將她抓進監獄了。”施昭帝不敢相信地說到。
“首先我要澄清的是並不是我將她抓進監獄的,從一開始的舉報就不是我,有些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第二,我唯一做的只是沒有做任何僞證,被動配合着警方的查證而已。
第三,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承擔後果,我父親也許曾經犯過錯,但錯不至於被剝奪生命,何況這個兇手還是我母親,你覺得我應該偏袒誰?
第四,我不去監獄看她,並不是不能原諒她,而是覺得這樣對大家都好。
她現在在裡面過得確實跟在江家沒有辦法比,但你不覺得心靈的平靜有時候也是一種解脫嗎?”江皓恩看着施昭帝平靜地說到。
施昭帝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反駁江皓恩的話。
即使在感情上她還是有些沒有辦法接受,但是真的站在江皓恩的位置,似乎也是同樣的爲難。
父母雙方他應該偏袒誰,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行爲承擔相應後果。
“皓恩,那我們不是兄妹吧?”施昭帝摟着江皓恩突然又來了一句神來之筆。
“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整天就喜歡這樣胡思亂想。”
“因爲你剛纔也承認了你是江夫人的親生兒子,這跟她寫給你的信說的話是一樣的,所以我不知道她所的另一件事,就是我不是我父母親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施昭帝有些忐忑地說到。
“那封信不是寫給我的,是寫給你的!”江皓恩直接說到。
“啊?”施昭帝擡起頭看向江皓恩。
“她知道我不會看她的信,所以即使寫我收,最後要是有人看了,也一定是你。而你看了,最後還是會讓我知道。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那她爲什麼不直接寫給我呢?”
“因爲她最終說的那些話是要說給我聽的,所以只能寫我收。而且如果是直接寫你收的話,你看了那些之後一定又會開始胡思亂想,然後很可能還沒搞清楚事實,就以爲我們是親兄妹,帶着孩子給我鬧一出離家出走了。這樣她的目的不但達不到,還會讓我更記仇,豈不是弄巧成拙!”
“我還是不明白。”施昭帝更糊塗了。
不能怪她理解不過來,實在是這些人的心思太複雜了,不是常人能夠理解得來的。
“她現在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也知道一直以來虧待了我這個兒子,跟我道歉,但是她知道我不會看她的信,會看她的信的人只會是你。所以寫我收,信卻是寫給你看的。這樣你既知道一些事情,她同時又讓我通過你知道了她的愧疚,不是正好一舉兩得嗎?”江皓恩捏了捏施昭帝的臉頰,耐着性子解釋到。
“原來是這樣啊!江夫人怎麼這麼聰明呢!都猜出一定會是我看的信!”施昭帝忍不住佩服起來。
江皓恩幾乎想翻白眼。
是她太過單純,太笨了,太沒心機了。
纔會以爲別人都跟她一樣。
不過這樣的性格,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因爲夫妻倆只要有一個聰明人就好。
用不着個個都聰明,搞得家裡跟戰場一樣,要算計來算計去。
“對了,那我跟你是不是根本就沒關係啊!”施昭帝開心地說到。
“怎麼會沒關係,你是我老婆,連孩子都生了兩個,還怎麼沒關係。”江皓恩故意曲解施昭帝的話,板着一張俊臉說到。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好了,睡吧!我困了,你也知道,有時候要給一個笨蛋解釋難題,也是很費精力的事情。”江皓恩擁着施昭帝,打算她的話說到。
“哦,那睡吧。”施昭帝點了點頭順從地應到。
然後也跟着閉上眼睡着。
過了好一會兒,突然睜開眼睛慢半拍地抗議道,
“喂,江皓恩你說清楚,誰是笨蛋啊!”
江皓恩這時候手已經伸進了施昭帝睡衣內,撫觸着她的胸部。
“討厭啦,不要轉移我的注意力。快說,你剛纔說誰是笨蛋呢!”施昭帝不依不撓地按住了江皓恩的手逼問道。
“我親愛的笨蛋,等做完再說吧!”江皓恩說完就吻住施昭帝。
所有的抗議無效。
雖然有些事情讓施昭帝清楚了,總比她自己胡思亂想的好。
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畢竟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幸福。
就像他如果不知道後來的很多事,也許他還可以接受自己的母親,不管曾經怎樣對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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