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昭帝送進了手術室後,我去辦理住院手續,然後趕回到手術室外陪着施昭帝的母親等着手術結束。舒歟珧畱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醫院了,最後一次進醫院就是我母親過世的時候,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進醫院了。
而這一次爲了施昭帝,我再次走進了醫院,心情卻很複雜。
我不知道施昭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懷孕這件事是不是就是她和母親不得不離開江家的原因。
而現在這一切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只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從手術室裡出來嫘。
我只要她平平安安的。
就在我們等着手術結束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了一羣人,爲首的居然是江夫人。
我本來就對江家人沒有什麼好感,所以自動視而不見埡。
而施昭帝的母親顯然這時候因爲女兒的事情,已經完全失去了主張,也沒有跟他們打招呼。
我們就一起站在手術室外,各懷着心事等着手術結束。
醫生這時候走了出來,解開口罩說到,
“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孕婦因爲失血過多——”
“醫生,我要保大人,我要保大人,求求你。”施昭帝的母親一下子就撲上去,哀求道。
而我只能本能地去扶住施昭帝母親,並說到,
“阿姨,您先別激動。”
然後轉頭對醫生說到,“醫生,麻煩您了,務必保證大人的安全。”
孩子怎麼樣,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我只要施昭帝平安無事,我只要她,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張正醫生你好,我是李院長的朋友,李院長正在趕來的路上,請您務必不要放棄小孩。”江夫人這時候卻對說到。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啊!”施昭帝的母親朝着江夫人叫道。
“我們會盡力。手術室外請保持安靜!”醫生重新戴上口罩進了手術室。
我冷冷地瞟了一眼江夫人。
江家人的嘴臉永遠都是那麼醜陋!
過了半個小時,剛出生的孩子由護士抱了出來。
由於是早產,整張小臉還是皺着,身子小小的,看起來很小很脆弱。
啼哭的聲音卻很洪亮。
江夫人一下子就露出笑意,走過去接過孩子。
施昭帝母親一下子就癱倒在地。
我的腦海裡頓時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唯一的念頭就是施昭帝要是有什麼事,我就跟她一起。
“不要緊張,大人小孩都平安,醫生正在幫產婦縫合傷口,等一下就出來了。”護士解釋到。
那一刻,我好像瞬間被人從地獄拉回了人間一般。
悲喜兩重天。
後來江夫人將早產的孩子抱走了。
其實在看到她出現,以及對未出事的孩子的重視,我就該猜出這個孩子是誰的了。
只是那時候我根本不願意去面對。
孩子被江家人抱走了,施昭帝從手術室裡出來後,恢復意識後問的第一件事就是孩子呢?
只是我沒有想到她的母親按照江巫婆的話跟施昭帝說了,說孩子沒了。
施昭帝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死灰了,緊抿着脣,到底是沒有控制住眼淚。
那一刻我的心跟着糾結成一團的疼,我幾乎有衝動跟施昭帝說,孩子沒事,只是被江家人抱走了,我幫她搶回來。
可是在對上她母親的哀求的眼神後,我卻只能選擇沉默。
看到了江巫婆的態度,我不用猜也知道,江家是不會接受施昭帝的,即使她懷着江皓恩的孩子。
現在江巫婆將孩子抱走了,還跟施母說,讓她告訴施昭帝孩子沒了,顯然也不打算讓施昭帝看孩子的,也不會讓孩子知道他母親的存在。
所以與其一輩子生活在無望中,還不如現在就徹底的結束。
自從施昭帝以爲孩子沒了之後,她整個人就迅速的消沉下來,總是一個人坐着發呆。
我和她母親卻只能乾着急,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可是又不能在施昭帝面前表現出來。
我幾乎每天睡醒後就往施昭帝她家跑,然後買一堆東西去,我也不知道坐月子的人要吃什麼好,反正進店就直接問,人家說吃什麼補,就買什麼。
這一天,我還是像往常那樣拎着一堆東西舉往施昭帝家跑,
將東西交給她母親之後,我正打算問問施昭帝有沒有好點的時候,
就聽到有人在叫我,只不過那聲音聽起來票面得好像來自遙遠的地方,輕得讓人幾乎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鄒凱——”
我轉頭看到了站在臥室門口的施昭帝,頓時緊張地問到,
“昭帝,你怎麼出來了,好點沒?”
“我沒事。”施昭帝搖了搖頭。
“你們聊吧,鄒凱中午就留下來吃飯,我去做飯。”阿姨地我說到。
“謝謝,阿姨!”我回頭應了一句,然後走到了施昭帝面前說到,
“你去躺着吧,有什麼事就叫我做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搬到這裡來了。”施昭帝靜靜地看着我問到。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反正是隻差掘地三尺了,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是被我找到了。這次你跑不掉了吧!等你身體完全康復了,記得要請我吃飯啊!”我居然還能夠開玩笑。
“你費了這麼大力氣找來,就爲了讓我請你吃頓飯嗎?”
“廢話,不然我幹嘛要這麼拼。反正你也知道我是絕對不能吃虧的人,寧願我欠別人,別人是絕對不能欠我的。所以你這次不要想賴了。”
施昭帝看着我,嘴角緩緩揚起,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了,好了,快去躺好,廢話這麼多。”我只好凶巴巴地說到。
“你跑到這裡來,你家裡人知道嗎?現在學校開學了,你不用上學嗎?”施昭帝並沒有進屋去躺着,而是在客廳上的沙發上坐下,並追問着我。
一直以來我最怕的就是施昭帝老是像個大人一般說教的能力。
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她還是一點都沒變,似乎已經習慣將我當三歲小孩來教育了。
“喂,你怎麼越來越囉嗦和婆婆媽媽的,操心你自己就好,別人事情少管!”我只好板起臉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揮着手說到。
“你又不是別人!”施昭帝靜靜地說到。聽到了施昭帝話,我還是愣了一下,原來她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之後,施昭帝就一直催着讓我回去上學。
我沒有告訴她,自從她離開後,我爲了找她,根本就沒有去上學了。
但是我也不打算馬上告訴施昭帝,我已經決定轉學到她現在就讀的學校了。
看着施昭帝恢復地差不多了,我很高興。
想着她早晚會走出過去的陰影的,即使她不願意走出去,我也會想辦法讓她忘卻。
於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們還是像往常那樣一起上學放學。
因爲我父親幫我買下了施昭帝現在住的地方的對門那套公寓,所以我幾乎每天都是在施昭帝家裡蹭飯。
我和施昭帝之間還是一樣喜歡打鬧和互相調侃,但是我們似乎都很有默契地選擇迴避了過去的那些事。
關於那個她沒見過的孩子,關於孩子的父親。
似乎一切都回復到了最單純的時候。
我曾經以爲自己可以這樣守着施昭帝一直走下去,走一輩子。
但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有時候沒有提起不代表忘記。
結束一份過去,並不代表可以接受新的未來。
我和施昭帝就這樣混着。
當然期間還出現了一個變故那就是江南,我也是轉學到那所學校後才聽說,那個叫江南的傢伙居然很執著地追施昭帝。
第一次正面碰到了江南,我就堂而皇之地坐在施昭帝身側,然後自我介紹到,
“你好,我是新轉來貴校的學生,我叫鄒凱,是施昭帝的青梅竹馬!”
施昭帝轉頭看着我,更準確的說是瞪着我,我知道她以爲我腦袋壞了。
而我不跟她一般見識。
“你好,我叫江南,在一班。”江南應到,然後就無視我轉頭看向施昭帝詢問道,“中午你想吃什麼?”
“我來點吧,她很挑食,很多不吃的!”我一下子就怒了,但是所謂敵在明我在暗,所以我儘管怒了,面子上還是裝作很平靜地說到。
施昭帝再次轉頭瞪向了我。
而我繼續無視,一邊看着菜單,一邊點菜着。
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再給施昭帝任何出牆的機會的。
高中那三年,更準確的說是兩年半的時間裡,我的確是跟施昭帝整天都在一起,幾乎將她家當成自己家,將她媽當成自己媽了。
而即使這樣我心底深處還是明白,施昭帝並沒有接受我。
我們之間好像總隔着一層無法逾越的膜,表面上看起來距離很近,其實我們都無法真正的接近彼此。
我是沒有辦法過去,而施昭帝是不願意過來。
於是我們就這樣僵持着。
我也不急,因爲我覺得我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只要我一直等下去,施昭帝總有一天會願意接受我。
只要她願意,我會證明給她看,我比江家的那個傻瓜適合她一百倍一千倍!
我總是相信只要我有足夠的耐心,只要我有足夠的愛,總有一天施昭帝會被我感動的,總有一天她會是我的!
可是我卻忘記了,如果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之前的那份愛情,或者說如果她的所有愛都給了同一個人,那麼她又怎麼會接受我呢?
她可以對我好,可以爲我付出很多,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因爲她將我當做一個男人一個愛人,而是將我當成了她的親人,甚至是她的弟弟。
有時候我幾乎要恨她,恨她總是無視我的感情,恨她明明知道我一直在等她,卻從來都不願意嘗試着接受我一次。
而即使這樣,我卻還是無法放開她。
因爲我還是相信,只要我願意等下去,總有一天她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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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了親們一千,明天補上。同時明天將結束鄒凱的番外,感謝親們的支持!
後天和大後天是卓異的番外,大大後天開始本文專注更新江二少的文(*00*)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