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呂一塵對着蕭書雅微笑道,“你的畫已經送到主辦方了,我們現在過去吧。”
“好。”蕭書雅坐上了呂一塵的車,朝慈善晚宴會場而去。
當呂一塵和蕭書雅出現的時候,記者們全都一擁而上,因爲蕭書雅竟然沒有和葉覺非一起來,而是和呂一塵一起出現的!加上她之前一直都沒有迴應和葉覺非分手的傳聞,因此大家都急着想求證她現在和葉覺非的關係。
“蕭小姐,您不是和葉三少一起來的,難道你們確實已經分居了嗎?”
“蕭小姐,那天葉三少深夜流連‘爵色’是你們分手的導火索嗎?”
閃光燈下,蕭書雅的心臟跳得很快,她不想回答任何問題,也不想聽到也和葉覺非有關的任何事情,爲什麼這些人一定要在她的耳邊不停地提葉覺非呢?
“讓一下。”呂一塵護在蕭書雅的面前,“這些問題請你們問葉三少,書雅無可奉告。”
呂一塵的態度讓記者們更來勁了,蕭書雅疑似和葉覺非分手,可是呂一塵卻是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難道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難道蕭書雅和呂一塵之間有什麼姦情?
“啊,是葉三少的車,葉三少來了!”這時,不知誰大喊一聲,剛纔還全都圍在蕭書雅和呂一塵面前的記者們全都擁到了葉覺非的面前,而蕭書雅則是整個人都僵硬了。
之前她明明聽葉覺非說過,這種慈善晚宴,他是從來都不參加的。
正因爲以爲他不參加,所以自己纔會來參加……可是爲什麼,他又出現了?
呂一塵見蕭書雅臉色蒼白,他輕輕拍了拍蕭書雅的肩道;“我們先進去吧。”
“嗯。”蕭書雅低着頭,和呂一塵朝宴會廳裡走去。
可是記者們又怎麼會放過那麼精彩的劇情呢?他們折回來擋在蕭書雅的面前道:“蕭小姐,葉三少來了,你們不打招呼嗎?”
葉覺非是一個人來的,因爲他事先知道了呂一塵要來,所以他纔會來。但他沒有想到,呂一塵竟會帶蕭書雅一起來。
他和蕭書雅只要一起出現在公衆場合,那麼就什麼都包不住了。
“啊,葉三少,好久不見。”呂一塵轉過頭來看着葉覺非道,“想去年的時候我們還爲了一件拍品爭奪好幾個回合呢,不知道這次我們會不會還看上同一件拍品。”
“當然不會。”葉覺非掃了呂一塵一眼,原來呂一塵的背後還有那麼精彩的故事,要不是自己讓李秘書去查了,他還被矇在鼓裡呢,“你看上的東西,在我眼裡不過就是垃圾。”
呂一塵的臉上一僵,他的雙眼中露出一絲殺意,但僅僅只是一瞬,他又恢復了紳士的樣子:“葉三少這話說得也太絕對了,我可是很欣賞書雅小姐的,人人都知道,書雅小姐是我公司力捧的藝人。”
葉覺非皺了皺眉頭,呂一塵的這話是故意說給蕭書雅聽的吧,他是要讓蕭書雅以爲,他在說她是垃圾。
呂一塵,你
可真是膽大包天,我看你將來怎樣爲你的自不量力和無知而懊悔。
“書雅是人,她是唯一的例外。”葉覺非看了一眼一直低着頭不聲不響的蕭書雅道。
“葉三少,爲什麼您和蕭書雅小姐沒有一起來?爲什麼蕭書雅小姐和呂先生在一起?”這三個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個大寫的尷尬,記者們紛紛發問。
“我們吵架了,現在還沒有和好。”葉覺非突然看着蕭書雅緩緩開口,“是我的問題。”
葉覺非突然變得那麼坦白,記者們都傻眼了,什麼叫吵架了還沒和好?那到底算是分手呢還是沒有分手呢?
蕭書雅猛地擡起頭看着葉覺非,葉覺非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如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冷漠。她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然後撇下呂一塵轉身就離開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一定會引起記者們的過度解讀,但是她實在沒有辦法像他一樣冷漠地站在那裡,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她要是再多站一分鐘,恐怕眼淚就不自覺地流下。
畢竟,她是被捨棄的那一個,就算她的心理再強大,也沒有辦法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將傷口癒合。
“書雅……”呂一塵想要去追,葉覺非卻一把搭住了他的肩膀,“只是你們公司的藝人,又不是你的女人,你那麼着急去追做什麼?”
“可現在,她也不是你的女人。”呂一塵看着葉覺非的眼中露出一絲嘲諷。
“是書雅和你說的?說我們分手了?”葉覺非卻不生氣,他冷笑地看着呂一塵問道。
“不是……”呂一塵一愣,葉覺非又開始不按常理出牌了嗎?
“既然不是她說的,我們兩個也從來沒有說過分手,剛纔我也明確地和記者們說了,我們只是吵架了還沒有和好,你爲什麼說她不是我的女人呢?”葉覺非的笑意更冷。
呂一塵心中暗呼不妙,難道葉覺非已經知道了什麼了嗎?對,從今天見到他開始,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深意,他和葉覺非的關係不好,但也絕對不壞,他剛纔還以爲是因爲葉覺非和蕭書雅分手,所以心情不好,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
“所以,你是從葉凌風這裡聽到的,還是從杜詩潼這裡聽到的?”葉覺非突然在呂一塵的耳邊輕聲問道,“書雅之所以會中毒,是因爲你在殺青宴上下了毒吧?呂一塵,你做得很好,你想讓我怎麼謝你?”
聽到葉覺非冰冷的聲音,饒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怕的呂一塵也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有些僵硬地看着葉覺非,此時的葉覺非臉上雖然依舊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可是他周身散發出的陰冷氣息卻讓人忍不住感到害怕。
他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擡起對葉覺非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最好,你將來也一定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葉覺非說完就自顧自地朝宴會廳裡走去,留下呂一塵一個人呆愣在原地。
不一會兒,卓氏兄妹也來了,卓子遠因爲和溫雪琪的事
情,也被記者追問了許久,但他畢竟不是娛樂圈的人,他不想開口的事情,誰也不敢胡編亂造,卓文顏很遠就看到了蕭書雅,她走上前勾住了蕭書雅的手臂道:“書雅,你今天怎麼來了?”
“哦,公司安排我參加這個活動,我就來了。”蕭書雅見到卓文顏的時候也很高興,“子遠呢?沒有和雪琪一起來嗎?”
“沒有,哥哥是和我一起來的。”卓文顏聽到溫雪琪的名字先是愣了一下,要不是蕭書雅提到溫雪琪,她都快把溫雪琪給忘記了呢。
“文顏,你這樣老是黏着子遠可不行,這樣你哥哥還怎麼戀愛?”蕭書雅開玩笑道。
“我妹妹指不定哪天就芳心萌動嫁人了,在她嫁人前,我當然要多陪陪她。”這時,卓子遠走了過來,“書雅,你還好嗎?”
“嗯,我還好。”蕭書雅知道卓子遠指的是什麼,她點了點頭道。
“如果今天有什麼事情,隨時來找我和文顏。”卓子遠點了點頭。
記者們在一邊看到蕭書雅和卓家兄妹相談甚歡,頓時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難道蕭書雅和葉三少真的沒有分手嗎?
很快,拍賣晚宴就開始了,蕭書雅對拍品都興趣缺缺,呂一塵代表公司拍了一件古玩,葉覺卻始終都沒有出手。
一直到蕭書雅的拍品拿出,場面才一下子精彩了起來。
“下面這件拍品,是蕭書雅小姐的作品,起拍價10萬元。”拍賣師拿出了蕭書雅的畫作,幕布一揭開,大家都驚歎不已。
原來蕭書雅還會畫畫!而且畫得很不錯!
不過以她明星的身份,溢價到10萬元也差不多了。
卓家兄妹和葉覺非卻都一愣,因爲他們都看出來,這幅畫畫的是雍景花園的某處景色。
葉覺非的手頓時捏成了拳頭,蕭書雅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把最後和自己一起生活的回憶都賣掉嗎?
“20萬。”頭一個出價的竟是呂一塵,蕭書雅和拍賣師都愣了一下。
“一塵,你這是在做什麼?這是我的拍品啊,公司拍不就沒意義了?”蕭書雅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件拍品我所有的出價全部都是以個人名義,如果拍中,也會以我個人賬戶上的錢支付,和公司行爲無關。”呂一塵朗聲說道。
“100萬。”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所有的人都將頭轉向了開口的男子。
葉覺非。
蕭書雅整個人都震住了,葉覺非,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200萬。”呂一塵眯了眯眼睛,“葉三少,以您和蕭小姐的關係,如果想要這幅畫,完全可以讓蕭小姐再畫一幅,又何必與我爭呢?”
葉覺非的瞳孔收縮,他這是在故意刺激知道,明知道自己和蕭書雅分手,卻說這樣的話。
“300萬。”葉覺非冷哼了一聲道,“我拍這幅畫,是因爲它值得起這個價格,而且,這幅畫上畫的是我的家,我爲什麼要把它讓給一個不相干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