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曉彤開始緊張了,剛剛她只是提到顧思可的名字,紀元希就突然頭痛起來,現在苗子君這麼毫不掩飾的提起顧思可這個人,樑曉彤不敢去想那是什麼後果,她顧不上頭上還在流血的傷口,擡起頭,幾乎用乞求的口吻,緊緊拉着呆滯的看着門口的紀元希說道:“不!他說的都不是真的,他就是看不慣我!他故意要這麼說的!元希哥!你千萬別上當!”
紀元希久久不能從苗子君的話語中清醒過來,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剛剛的畫面,好熟悉好熟悉,但是那只是一個片段,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現在確定,剛剛在辦公室樑曉彤提到這個人不是隨口說說的,看來一場車禍確實讓他忘記了些什麼。
不管樑曉彤怎麼哀求,紀元希就像是聽不到一樣,良久後,他呆呆的對身邊的大志說道:“大志,我們走!”
推開哭求的樑曉彤,紀元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志緊隨其後,而樑曉彤則是無力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哭着。
難道說,就連顧思可死了,也不能擺脫掉嗎?爲什麼紀元希就連失憶了還會記得那個女人!爲什麼啊!
上了車,紀元希一直頭疼的揉着眉心,副駕駛坐着的大志無數次看着後視鏡,隨後紀元希淡淡開口:“你想說什麼?”
大志心裡一驚,想了想說道:“總裁,您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紀元希手指的動作頓了頓,鬆開手,擰眉,一瞬不瞬的看着大志問:“難道你也知道那個人?”
大志回頭看向紀元希,點了點頭:“是的,顧小姐已經失去聯繫很久了,就在您出車禍的那天,後來出現過,來看過您一次,也就在顧小姐走後,您醒了……。”大志知道,紀元希的突然醒來時和顧思可有莫大的聯繫,就像是醫生說的,受了刺激。
紀元希搖了搖頭:“爲什
麼,我一點都不記得?爲什麼你們從來不告訴我?大志,這六年來的記憶對我來說一片空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志神色有些爲難,他還記得醫生說過,不能說的那些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紀元希的手機響了,紀元希拿過電話,一看是苗子君打來的,趕忙接通:“子君,你在哪?”
苗子君開着車,一路上都非常的憤怒,後來乾脆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他知道有些事必須該告訴紀元希了,希望他能早點清醒過來,想起顧思可,他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不能什麼都讓顧思可一個人扛吧?
她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加上容貌全毀,以後要怎麼生活下去?
所以,他決定要給紀元希打這個電話,就是約他出來好好談一談。
苗子君和紀元希約定好了在紀元希的別墅見面,這個別墅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失憶後的紀元希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因爲他的記憶一直都停在和父母住在一起的時候。
這個別墅,是當初和顧思可在一起後纔買的,也是爲了禁錮顧思可所用的,對這裡,紀元希是不知道的。
當車子開到別墅門前的時候,紀元希還十分不解,大志一直保留着鑰匙,苗子君到後,大志拿出鑰匙,不確定的看着苗子君小聲道:“苗少,您確定要這麼做嗎?”
苗子君知道大志在擔心什麼,肯定的點頭,拍了拍大志的肩膀:“你放心,醫生剛剛已經告訴我了,現在元希的身體很好,用刺激的方法可以幫助他想起以前的事。”
大志聽後,心裡的擔心沒了,將鑰匙遞給苗子君後,上了車離開。
紀元希正站在別墅門口,一瞬不瞬的擡着頭看着別墅,苗子君走了過去,直接將大門打開,對身後的紀元希說道:“不進去看看嗎?或許它能幫你想起點什麼。”
不明白的看
着苗子君半晌,紀元希腳步稍顯沉重,隨後跟着苗子君走了進去。
屋子裡定時大志會派人來打掃,每一個擺設都和以前一樣從來沒有動過,當紀元希走進客廳的時候就有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他微微皺眉看着苗子君問:“爲什麼帶我來這?爲什麼我會感覺很熟悉,這裡是哪?誰的家?”
一連串的疑問脫口而出,苗子君一瞬不瞬的盯着紀元希,微微笑道:“元希,這裡是你的家,曾經你和顧思可的家。”
顧思可!又是這個名字。
紀元希雙眉緊蹙,頭又開始痛了,他捂着頭踉蹌了幾個腳步,搖了搖頭,腦子裡越來越亂,也快速的閃現過一些畫面,每個畫面裡都是顧思可苦苦哀求的眼神。
一邊的苗子君想上前攙扶他,可他知道,這時候必須讓紀元希自己面對,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很難想象後果。
紀元希跌跌撞撞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片刻後,他的頭疼減輕,微微擡頭看着剛坐在自己對面的苗子君問道:“子君,真的有這個人嗎?我的腦子裡好亂,我好像看到了她的樣子,可是……每次一想到,我就痛的要死!”
苗子君見他的方法起了作用,於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報紙,將它放在茶几上推到紀元希面前。
紀元希不解的看了苗子君一眼,苗子君淡淡的說道:“打開看看,裡面有你要的答案。”
紀元希幾乎是顫抖着手,面前只是一份很普通的娛樂報,疊成一個正方形,就是這樣,爲什麼他感覺手在顫抖,將報紙拿起,紀元希打開,很快兩幅大圖和一行赫然顯眼的大字讓紀元希驀然驚呆!
“爲什麼會是這樣?怎麼我一點都不記得!子君,你在騙我是不是?爲什麼要折磨我!啊!”頭越來越痛,那張報紙就像是炸彈一樣,讓紀元希受到驚嚇後丟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