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深沉的冬夜,萬籟俱寂,只有怕冷的人翻來覆去孤枕難眠。
“墨,討厭啦,進房間裡去。”
下流的男人竟然帶女人回家來調情。白竹茵睜開強迫合上的眼睛。
“嘻嘻……”
柔媚得讓男人酥嗒嗒的女聲,終於讓男人出聲。
“舒服嗎?”
白竹茵用力的翻了個身,深陷枕頭裡,權當什麼都聽不見。
可是對面房間的噪音越來越大,越來越亢奮。
“墨,你好壞,這麼用力,……”
“我不行了,啊……啊……”
女人尖叫狂浪的聲音快要把屋頂掀翻了。
按兩年來的經驗,這算是第一波,以宋蒼墨徹夜奮舉的戰績,白竹茵知道,今晚她別想安穩的睡一覺了。
果然,不過幾分鐘,女人又放浪的呻銀起來。
“啊……太棒了……啊……”
女人又一次尖叫着達到極樂的頂峰。
“無恥!”
白竹茵罵了聲,打開手機音樂播放器,把音量調到最大放到牀頭櫃上,然後戴上耳塞,終於掩蓋了那些不堪入耳的銀靡之聲。
而對面房間,顧婉柔醉眼微睜,撫摸上男人英俊但線條冷硬的臉。
她知道他的喜好,他喜歡她爲他尖叫,叫得越大聲,他便越興奮,給予的便越多。
今晚的應酬,他喝了不少酒,人看起來也比平時要失控許多。
宋蒼墨溫柔的撫摸着顧婉茵玫瑰般嬌豔的脣瓣,流連往返,卻從來不曾親吻過。
顧婉柔心中一悶,垂下了失落的眸子。
她做他的特別助理已經兩年了,他可以滿足她任何物質上的要求,他的身邊,只有她一個固定的女人,他寵她,一度以爲他愛她
。
“墨,我想要真實的擁有你。”
她鼓起了勇氣,兩年來,他無數次把她的身體推向晴欲的頂峰,卻總是在最後那一步抽身離開,他從來沒有真實的去佔-有她,就像此刻,她衣衫袒-露,他卻還是衣着完整。
宋蒼墨似乎有些失神,專注於她的脣瓣。
顧婉柔以爲宋蒼墨默許了,手悄悄的伸向男人的皮帶。
她想要什麼,從來都很清楚。
“啪……”
宋蒼墨突然瞪大如豹般兇狠的眼,雙手敏捷的反剪了女人的雙手,痛得顧婉柔咬牙淚眼盈盈。
“墨,我錯了,疼!”
宋蒼墨這才鬆手,翻身起來,整理了他些微凌亂的襯衣。
顧婉柔嘆了口氣,翻身揉着自己疼痛的手腕,委屈,沮喪,羞慚,種種複雜的情緒讓她不容易平復自己。
宋蒼墨點上煙,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顧婉柔穿好衣服,靠在他懷裡,懷抱着他的脖子,嬌嗔道:“墨,是不是我那裡不好,爲什麼你從來沒有真正要過我?”
美人潸然落淚,宋蒼墨吐出一口煙,仍無動於衷。
“你哪裡都好,我喜歡你的聲音,尖尖的,真好聽。”
他揉捏着女人腫脹的脣,目光又倏然專注起來。
“墨,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惹你不高興了。剛剛的事,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顧婉柔進退有度,把握得相當好,這也是宋蒼墨一直把她留在身邊的原因。
“我沒有生氣,只是今天有點累了。”
顧婉柔知道今晚的遊戲已經提前結束,心裡極不是滋味,苦澀的,寂寞的心,比往日更加的癢癢難耐。
“墨,我可不可以在這裡待到明天早上。你知道,我最近車子送修還沒修好。”
宋蒼墨知道這只是女人的藉口。
他無所謂的聳肩,熄了煙,說道:“隨便。我去書房,你好好休息!”
顧婉柔欲言又止,無可奈何,只好看着宋蒼墨出去。
門關上,宋蒼墨疲憊的靠到牆上,閉上無奈的眼睛,心底那無底洞的空虛讓他渾身無力。
他渴望的望着對面門扉,許久,才輕輕的打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