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媛瑩身體僵硬的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頎長的身影,正抱着一個小女孩走來,而那個人、那張臉……是司見御!
她不會認錯的,這幾年,她一直都記得司見御的長相,還收集了不少他的資訊。
可是……司見御這麼會在這裡的?而且還抱着一個小女孩?對了!這個小女孩,應該就是關燦燦和司見御的私生女了?!
而且剛纔司見御說了什麼,妻子?!是指關燦燦嗎?可是怎麼可能?!
她看得那些報道,明明上面寫着關燦燦豪門夢碎,因爲關燦燦其父親在媒體上對女兒的控訴,司家不會接受這樣的女人的。
可是爲什麼現在卻和她以爲的不一樣呢?!張媛瑩一臉的愕然。
而司見御走到了關燦燦的跟前,把女兒交到了關燦燦的懷中,“笑笑想要去衛生間,你帶她去下。”
“哦,好,那你……”關燦燦看了下司見御,卻見他一副打算留在原地等的樣子。
“我在這裡看着東西好了。”司見御微微一笑道。
雖然張媛瑩這些人還在,不過關燦燦倒是並不覺得他們會對司見御,而且女兒又在她懷裡嚷着要快點去衛生間,因此關燦燦就帶着女兒離開了。
而在關燦燦一離開後,司見御的眸色倏然地沉了下來了。可是和他眸光截然相反的,是脣角上的笑意,卻變得更加的優雅。
當他微笑着環視着眼前這些人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驀地有着一種驚豔以及心驚膽戰的感覺。
明明眼前的人,看上去優雅斯文得很,讓人有種賞心悅目,想要看更久的衝動,但是一旦和那雙豔色的眸子對上的時候,卻又會讓人有種巴不得自個兒從他眼中消失的衝動。
就好像一旦被他盯上的話,也許這輩子就會萬劫不復。
“你剛纔好像說燦燦說得很過癮啊?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以什麼資格說這些話呢?”司見御揚揚眉,盯着張媛瑩道。
這一刻,張媛瑩的那些朋友們,全都用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張媛瑩咬了咬脣,原本對關燦燦的那種不屑,此刻早已變成了一種害怕,“我……我只是想着大家是親戚,所以纔會和燦燦姐聊幾句而已,我……沒什麼惡意的……”
“是嗎?”司見御淡淡地道,可是下一刻,他卻突然出手,一巴掌甩在了張媛瑩的臉上。這一巴掌很狠,頓時把張媛瑩打得一個趔趄,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料到司見御會這樣突然出手。
“我也沒什麼惡意。”司見御脣角上依舊揚着淺淺的笑意,就好像這不過是一件很隨意的小事兒而已,“如果下次,你還要再說點什麼不該說的,我不保證還只是這樣而已。”
淡淡的言語,卻讓張媛瑩的身子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想到了網上那些關於司見御的傳聞,她很明白,他是在警告着她,如果她還有下次的話,那麼下場絕對會很悽慘。
狼狽地站起了身,張媛瑩手捂着被大衆的臉龐,卻還是忍不住地道,“你……你真要讓關燦燦嫁進司家嗎?她……她是個連自己父親都不願意孝順的人,心腸可想而已,你就不怕……”
話還沒說完,她的聲音已經猛然地噤住了。司見御此刻的眸光,冷得可怕,一種恐懼的感覺,從張媛瑩的心中油然而生,脊背處冒起的陣陣寒意在提醒着她,不要再說下去了,如果再多說一個字的話,也許現在,她就會沒命。
張媛瑩的目光,不自覺地再看了看周圍和她一起來的朋友,其中又兩個男人,還是對她頗有意思的,平時沒少對她獻殷勤,可是這會兒,卻是用着一副晦氣的眼神看着她,彷彿想要和她撇清關係似的。
而其他的幾個朋友,卻是一種同情和憐憫的目光,彷彿……她這輩子就這樣完蛋了似的。
忍受不了這種目光,張媛瑩捂着臉,急匆匆地朝着一邊的林蔭小道跑離。
而其他的幾個男女,也都忙不迭的離開了。
頓時,周圍又清淨了下來,司見御緩緩地坐下,視線瞥見了關燦燦之前擱在一旁的筆記本。
他隨手翻起,卻看到了她剛纔所寫的曲子。雖然不過是一些片段的音符,但是卻已經能夠讓他看得出,這是一首很可愛、很溫馨的曲子。
會讓他有着一種想要彈奏的衝動。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空氣中如同彈奏着鋼琴般的動着,感受着這份曲子的美麗。
從小,彈奏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種機械般地運動而已。可是她的音樂,卻讓他彷彿感覺到了某些不同,他會去想要彈奏她所寫的那些曲子。
彷彿,每一次的彈奏,都會感覺到她在他的身邊。
一如這五年間,她曾經所寫的那些曲子,他彈奏了一遍又一遍。每次想她,想得發瘋,想得不可遏制的時候,他就會拼命的彈着,即使手指腫痛,破皮流血了,還在彈着。
當看完了她剛寫的這些片段地曲子後,他發現,她這本筆記本中,都是一些她所寫曲子的記載,但凡是有點靈感什麼的,她都會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
他一頁頁地翻看着,可以看到她這些年來,一點點的音樂軌跡,她所寫的曲子,都像是她內心情感的寫照一般,有快樂,有悲傷,有喜悅,有難忘……
看着這些音符,就好像他在陪着她經歷着這五年的時光一樣。
倏然,他的眸色一變,握着筆記本的手倏然的變得有些僵硬,在這一頁中,最開頭她那清雋的字跡,寫着:送給穆昂的歌。
在這幾個字的下面,是一首曲子,不光又音符,還有填詞,有好多處,有着很多修改痕跡。一頁頁翻下去,這首曲子,她可以說光是在筆記本上的草稿,就重寫了5遍。
可見她對這首歌曲,有多用心。
是對歌曲用心呢,還是對穆昂用心呢?
即使這份用心,只是對穆昂的感激,卻也會讓他心口中涌起一陣嫉妒。是太在乎燦燦了嗎?所以纔會這樣的容易嫉妒。
司見御輕垂着眼眸,手指輕輕地劃過着筆記本上那些黑色的字體,“昂,就算燦燦曾經爲你寫了歌,卻也不代表什麼,因爲燦燦愛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是我一個人,而我,也不會把燦燦讓出來,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
這些話,就像是某種誓言似的。
片刻之後,當關燦燦牽着女兒的手走回來的時候,司見御合上了手中的筆記本,若無其事地朝着關燦燦一笑,“現在準備午餐嗎?”
“哦,好。”關燦燦應着,看了看周圍,“那些人呢?走了?”
“嗯,走了。”他淡淡地道。
“你有做什麼嗎?”她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做什麼,只不過是看了他們幾眼,順便打了你的那位親戚一巴掌而已。”他說得輕描淡寫,不過關燦燦卻是可以想象得出,那該是什麼樣的情景了。
“你真的打她了?”她有些詫異地問道。
“打了。”他微微地笑道,然後拉過了女兒,雙手捂在了小傢伙的耳朵上,就像是刻意的不讓女兒聽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要是你覺得還不夠的話,我可以去拔了她的牙齒,毀了她的舌頭,讓她以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關燦燦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倏然的想到了當初她被男朋友劉正傑背叛的時候,他也曾是這樣笑語盈盈地對着她說,是要對方斷手斷腳,都只是你的一句話而已。
優雅,卻殘忍血腥。
這就是司見御。她早就知道他是這樣的男人不是嗎?他的殘忍,她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可是心中,卻還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怎麼,不喜歡嗎?”司見御揚揚眉道。
關燦燦抿了抿脣道,“這樣的處理方式,未必是最好的。”
他的眸光閃了閃,“可是我只知道,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想要放過。他們傷你一分,就要用十分來還。”
“可……”關燦燦還想說下去,卻見被司見御捂着耳朵的女兒在不停的撲騰着,令得司見御不得不鬆開了手。
小傢伙顯然不喜歡被捂着耳朵,耳朵一得到了自由,就大聲地嚷嚷着,“爹地壞壞!”然後擠進了關燦燦的懷中。
司見御卻是笑笑,低下頭,臉湊近着司笑語的小小臉龐道,“笑笑,爹地對你和你媽咪,永遠都不會壞的。”
小傢伙疑惑地眨眨眼睛,似懂非懂地消化着自個兒父親的這句話。
而關燦燦抱着女兒,心口中涌起着一陣感慨。是啊,就算御再血腥殘忍又怎麼樣呢?她知道,這個男人,寧可對他自己殘忍,都不會對她殘忍的。
wWW◆тt kān◆¢ O 他只是太在乎她了,所以纔會不容許別人傷害着她。
“御。”關燦燦輕輕地喊着他道,“如果有誰傷害了你的話,我也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是的,因爲愛一個人,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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