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關燦燦道,“外婆,我不會怪外公的,我知道外公有多氣媽媽,他就有多愛媽媽。”
陳芳慧看了看一旁的女兒,然後摸了摸關燦燦的臉,“好孩子,如果你外公見了你,一定也會喜歡你的。”
陪外婆吃完飯後,關燦燦藉口學校有事離開了。看到外婆和母親在一起的那種情景,讓她突然有種想要見司見御的衝動。
他真的如他所說的,讓他外公的案子有了轉機,也讓母親和外婆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更讓母親和外公將來有可能重歸於好。
母親雖然眼眶一直紅紅的,可是關燦燦知道,母親今天很開心。
“你現在在哪兒?”她手機撥打了他的號碼。
“在公司處理點事兒,你回家見好你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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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一會兒我到你家小區外接你。”他道。
“不用了,我現在過來找你!”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他突然低低一笑,低沉的笑聲,透過手機震顫着她的耳膜。
“你真的要來找我嗎?”他道。
她微咬了一下脣瓣,隨即道,“對,我過來找你,我現在已經出了小區,你是在辦公室嗎?”
“嗯。”他應了一下。
收起手機,關燦燦搭着公測,一路來到了gk集團的大廈。司見御之前給過她一張gk集團的出入卡,這樣即使她一個人來這裡,也用不着進行任何的登記,就可以直接進去。
只不過之前她一來怕在這裡撞見老媽,二來也沒什麼事兒需要來gk,因此這張出入卡,倒是一直丟在包裡。
關燦燦之前去過司見御的總裁室,這會兒自然是熟門熟路了。
今天是週末,而且現在天色有些晚了,gk這邊還在辦公的人也沒幾個。到了總裁室門口,關燦燦輕叩了兩下門,聽到門內響起了那清雅華麗的聲音。
“進來。”
她推門而入,看到了司見御正在辦公桌前批閱着什麼。他擡起頭,見她進來,微微一笑道,“來了啊。”
“打擾你工作了嗎?”她走上前問道。
“沒有,已經快好了。”他說着,擱下了手中的筆,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知道嗎?這是你第一次,那麼心甘情願地來找我。”
她怔了怔,在他的目光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他又道。
原本在來的路上,她覺得有許多話想要對他說,可是真的看到了他,卻又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怎麼了?”他揚揚眉,等着她的下文。
她深吸了一下,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司見御,謝謝你!”千言萬語,最後變成了這幾個字。
因爲她知道,如果不是他的話,也許今天她和母親,外公和外婆,又會是另一番光景了。
他一瞬間,有些出神地望着她臉上的那抹笑,他以爲他所想要的只是她的聲音而已,可是現在,看到她的笑容,讓他想要抓住她的這份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也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謝我?”他問道。
“是啊。”她用力地點點頭,“外公現在可以保釋出來,外婆和我媽今天見了面,外婆說律師說官司打贏的可能性很大,而且等這場官司一了,也許外公和我媽可以重歸於好。”
她說着,臉上的笑容就像是耀目的陽光,“即使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交易,可是我還是很想謝謝你,至少你幫了我這個忙。”
那時候的她,根本就求助無門,只有他讓她求了,幫了她和她家!
“你很高興嗎?”他擡起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嗯。”她看着他,卻並沒有避開他的手。
“那麼如果你外公真的平安無事的話,你會更高興嗎?”他又問道。
“當然了。”
“那麼到那時候,你再笑給我看,像今天一樣的笑給我看。”她的笑容燦若朝陽,讓他捨不得移開目光。
關燦燦囧了,本來笑一下沒什麼的,可是被他這樣鄭重其事地說着,反而讓她覺得怪怪的,好像她的笑容是多珍貴的東西似的。
“我會讓你外公平安無事,所以你要笑給我看。”他再一次地道。
“爲什麼?”她滿眼的疑惑,對於他執着於她的笑。
“因爲很美,因爲我喜歡。”這是他給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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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任誰都看得出司見御的心情不錯,gk集團的那些高層們更是個個如蒙大赦一般,就差沒有買鞭炮慶祝了。
要知道,前段時間,總裁大人心情不好,一衆人都是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深怕出個什麼錯兒,到時候死都找不到地兒。
江秘書更是感受明顯,甚至覺得總裁這段時間精神都好了不少,原本雖然優雅,卻會蘊藏着一種凌厲的感覺,而現在,越發的溫潤。
“總裁,您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兒?”江秘書在把文件遞放到司見御的面前時,忍不住地問道。
“喜事?”司見御瞥着江秘書,若有所思地道,“你笑一下。”
“笑?”江秘書愣愣着,卻還是如自個兒總裁大人的所願,揚起了脣角。
司見御的眉頭微微一蹙,“笑得再自然點,燦爛點。”
於是乎,江秘書努力地擺出了一個燦爛之極的笑容。
“行了,你出去吧。”司見御道,江秘書一頭霧水的離開了總裁室,完全不知道剛纔總裁爲什麼會讓他做那種沒什麼意義的事兒。
而總裁室內,司見御半垂着眼眸,脣角劃過若有似無的笑,他想看的,只是關燦燦的笑而已。
除了gk集團的人之外,陸禮放自然看出來了司見御的心情不錯,不過比起好友的心情,他更關心的是好友的身體情況。
“你最近睡眠不錯。”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光是看着司見御眼底的黑青淡得幾乎瞧不着了,陸禮放就可以斷言了。
“是不錯。”司見御微微一笑道。
“是那個女生的關係嗎?”陸禮放猜測道,畢竟,好友的失眠症藥物治療並不怎麼有效果,而目前就他所知,也只有那個叫關燦燦的女生,可以讓好友入睡。
“嗯,最近每天晚上都抱着她睡。”他沒有隱瞞的道。
可憐的陸禮放,口中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咖啡差點給噴了出來,“你說真的?”
“我的樣子,很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司見御不答反問。
唔……的確不像!陸禮放摸摸鼻子,想着之前看到關燦燦和好友在一起的情形,似乎對方還對好友有所抗拒似的,怎麼轉眼卻又會同意讓阿御抱着睡覺,“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嗎?”他好奇道。
司見御淡淡的拋出了一句,“我和她在交往。”
下巴掉地,陸禮放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交往?”他聲音走調地低喊道。
“我說過,她會是我的。”
可問題是——“你和她交往,只是因爲她的聲音可以讓你睡着?”陸禮放道,更甚者,他十分懷疑自己的好友到底明不明白所謂交往的定義。
“不然呢,還應該有什麼嗎?”司見御揚揚眉道,腦海中卻閃過了那一抹燦爛的笑容,或者……還有她的笑,還有抱着她,吻着她的感覺,都讓他很舒服。
陸禮放揉揉額角,頓時覺得這一對錶兄弟怎麼盡是這種德性,穆昂是這樣,阿御也是這樣。
這兩個人,明明可以吸引着許多女人,卻不懂,又或者是不屑感情。
“狩獵的人,很多時候會從獵人變成獵物,交往並不是只因爲聲音就可以的,等到你有一天陷進去了,當心沒辦法抽身。”陸禮放免不得又是苦口婆心一番。
“就算陷進去了,又怎麼樣呢?”司見御似笑非笑地道,“禮放,我可沒打算抽身,剛纔我已經說過了,她是我的,如果她真能讓我陷進去的話,也未嘗不好。”
陸禮放震驚着,一句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人,又豈是那麼容易掌握的?!人有思想,不是物件,自然也就會充滿着許多變數,如果又一天,關燦燦不是阿御的,而他又陷進去的話,那阿御又會怎麼樣呢?!
心中嘆了一氣,陸禮放乾脆轉移着話題道,“那兆梅那邊怎麼辦?她可一直對你有意思,要是她知道了你和關燦燦已經交往的話,只怕沒那麼容易接受。”
樑兆梅,和他們認識多年,一直喜歡着阿御,甚至當初也對阿御表白過,只是阿御沒接受而已。不過就算如此,因爲阿御身邊沒有其他的女人,所以樑兆梅自然也就成了這麼多年來,最接近阿御的女人了。
只是現在看來,這種局面,已經被打破了,將來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吧!陸禮放想着。
“我爲什麼要讓她接受?對我來說,她接不接受,根本無關緊要。我從來沒有對她承諾過什麼,也沒有給過她什麼希望。”司見御卻是沒什麼表情地道。
冷淡的口吻,無情也狠心。
可是陸禮放知道,這也正是真正的阿御,對於他不在意的人事物,他簡直可以說是冷血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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