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的喉嚨被掐的嘎嘎作響,忍不住這樣子的折磨,很快她就敗下陣來。
“我說...我說。”
李雪說完,紀書恆才停住了自己的動作,但是依然冷冽,令人不寒而慄,“說。”他似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李雪的眼眶紅紅的,聲音顫抖着,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紀書恆這樣子,好像變成了她所不認識的人。
“我用了....合作的事情,欺負....了...葉亦雯。”李雪身子抖得不行,她發誓以後自己是再也不敢去招惹葉亦雯了。
“你是不是給了她一耳光,還讓的膝蓋受傷。”紀書恆的聲音卻很平靜,但是莫名的,卻令人生寒。
“我....”李雪吞吞吐吐的,平時她整個人伶牙俐齒的,而現在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紀書恆也大概是知道所有的事情的脈絡,其實,就是這個女人以合作爲名,卻實至是想來侮辱葉亦雯。
紀書恆轉身欲走,但是在走之前還不忘丟下一句話,“李家和紀家以後不會再有什麼合作了。”
剛剛還縮在角落裡的李雪卻一下子鬼哭狼嚎起來,“不,不....”
猛的跑過去,緊緊揪住了紀書恆的衣角,不肯讓他走,紀書恆如果以後再也不肯跟李家合作,那李家該怎麼辦?
要是自己的父母知道了是自己得罪了紀書恆而使李家遭受這種橫禍,她不得成爲李家的千古罪人。
李雪已經是滿臉淚痕了,可憐楚楚的,“求求你,紀哥哥,我真的知道我自己錯了,求你不要取消跟我們李家的合作。”
紀書恆卻連臉都沒有看她,而是一副冷漠如冰的樣子,“滾。”他冷冷的發出一個單音節。
只要是傷害葉亦雯的人,他都不會原諒。
李雪卻還不肯放手,“不,紀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因爲一個葉亦雯就取消了對李家的所有合作。”
“....”
“紀哥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忘記了常姐姐了,如果常姐姐知道了你這麼對我,她會怨你的。”
紀書恆心裡猛的生出對這個女人的厭惡,她的眼淚非但不能勾起他的好感,反而還讓他嫌惡起來了。
上次就是因爲這個女人的一席話,還使自己忽略了葉亦雯,現在這個女人的話對自己已經是造不成影響了。
“你走開。”紀書恆狠狠的甩開了她,只剩下在後頭哭的像個女鬼一樣齜牙咧嘴的女人在尖叫着。
都是葉亦雯,都是葉亦雯,都是她害的。
.....
紀書恆出了李家後,就順路來到了葉家。
但是他上樓敲了敲葉家的大門,敲了好久卻沒有人來開門。
紀書恆直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一股無名怒火在緩緩上升着,如果她沒有猜錯,葉亦雯這個女人在躲着他。
“葉亦雯,你給我出來,你躲什麼,你根本就躲不掉。”紀書恆不斷的扣着葉家的大門,終於,葉亦雯的鄰居都出來了,紛紛對這個正在敲門的陌生男人很好奇。
有些人還特地走過
來問,“小夥子,你找葉家有什麼事情嗎?”
紀書恆的臉蹦的緊緊的,散發着冷冽的氣息,當他回過頭來,靠近他的人不禁被嚇到了,身子有些顫抖。
紀書恆的臉上依然沒有笑容,“我找他們的女兒有事情。”
周圍的人終於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子啊!話說,這個陌生的男人長得不是一般的帥氣。
紀書恆回答完葉家的鄰居後,然後又繼續他的叩門之旅,也許是終於忍不住了吧!
葉亦雯開了門,她想自己應該跟紀書恆說清楚點,她也不想這麼不清不楚的。
“走吧!”葉亦雯在紀書恆的注視下走了出來,她想找一處僻靜的地方跟紀書恆說個清楚。
兩個人走到了樓下一個黯淡的角落裡坐了下來,氣氛一下子又冷卻了下來。
葉亦雯什麼說話,反倒是紀書恆事先打破了沉默。
“爲什麼躲着我?”
葉亦雯頓了頓,一時之間思緒萬千,月光映照在她的頰子上,讓她看上去好像覆上了一層朦朧感。
“書恆,我想了很久。”
“嗯...”紀書恆故意拉長了語音,狐疑的看着她,葉亦雯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麼呢?
葉亦雯突然很認真的看着紀書恆,一下子變得很嚴肅,脣抿了起來,“其實,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幾乎像刺一樣猛猛的刺到了紀書恆的心,她...是在說什麼?她想表達什麼嗎?
葉亦雯接着又說道,“所以,紀書恆我們還是就此分別吧!不要再來打擾彼此的生活吧!”話畢,她從他的身邊走開。
但是她的手腕卻在經過紀書恆的時候被他死死的握住,他狠狠的盯着她,彷彿不把她看穿不罷休,“你到底是在說什麼?就算要提出分手,也不是由你,因爲這場遊戲的主宰者是我,不是你,我想什麼時候結束是我的事情,也是我說了算。”
原來...他們倆的所有一切於他而言只不過就是一場遊戲罷了。
葉亦雯從脣角滑出一抹悽楚的笑容,突然,她感覺自己的手像是塗了油一樣,竟那麼輕鬆的從她的手腕脫落。
“書恆,對,你說的對,這場遊戲要不要結束,是你說了算,可是....我想你放過我。”
微弱的聲音,慘白的面容,一點血色都沒有,就好像是正等待着被人宰割的蝴蝶。
她的模樣,刺痛了紀書恆的心。
.....
葉亦雯並沒有同紀書恆回到紀家,紀書恆一個人回了紀家,在夜色漸濃的時候,她的心裡卻越來越落寞了。
空蕩蕩的紀家,正如他的心一樣空蕩蕩,原本,葉亦雯在紀家的時候,他似乎是永遠不會感到孤獨。
不知道爲什麼,只要葉亦雯在他的身邊,心裡那空蕩的角落就會好像被填補了。
紀書恆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就整個人往後掉了過去,牀是柔軟的,但是在此刻卻好像失去了某些東西。
他努力回憶着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只覺得一切都不可思議。
.....
如果說,男人尋求女人原諒的方式是送花,那麼紀書恆就是會採用這種方式的人。
很難得的是,今天紀書恆很早就起牀了,並且他起牀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看報紙,也不是喝咖啡,而是去買了玫瑰花。
將玫瑰花偷偷的藏起來後,他就開着自己最喜歡的凱迪拉克往葉家的方向去了。
“滴滴....”紀書恆按了按門鈴。
沒想到,葉亦雯就出來,她的樣子看起來還沒有睡醒,頭髮凌亂着,眼睛還浮着重重的黑眼圈。
一出門就見到了紀書恆,葉亦雯有些尷尬。
“你怎麼來了?”她驚訝的問道,還以爲他不會來了呢!畢竟,她昨晚對他說看那樣子的話,畢竟他是那麼心高氣傲的人。
紀書恆已經猜到了她會說這句話,其實他也不生氣,但是他還是故意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冷冷的說道,“怎麼?你是不是希望我永遠都不來了?”
“....”葉亦雯想要再次把門關掉,但是紀書恆卻把手擱在了門的內側,葉亦雯怕門卡到他,所以就沒敢關門。
“你....鬆手啊!”葉亦雯看着那個的手,有些苦惱。
紀書恆的脣角卻勾起了狡黠的笑容,其實,這個女人的心腸還是這麼軟,捨不得傷他半分。
“嗯!我要進去。”
聽到紀書恆要進去,葉亦雯的腦袋往門內看了看,纔想起其實她的家人還在睡覺呢!現在進去可不好。
“不行,不行,你現在不能進來。”葉亦雯急急的說道,就想要用力關門。
但是紀書恆卻假裝手被門卡到一樣叫了起來,“啊啊!你這個女人怎麼搞的,門都夾到我的的手了。”
葉亦雯立刻鬆手,像是碰到什麼不潔之物一樣。
但是她的頭還是往房內看了看,“紀書恆,你....到底想要幹嘛啊!我...的家人現在在休息,你能不能晚點再來啊!”葉亦雯說完,臉上還掛着期待的笑容。
但是紀書恆的臉色卻全黑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想把自己趕走了,看來,她真的不在乎自己。
“我說,葉亦雯,我的手受傷了,你不關心我傷的多嚴重,反在乎我能不能走,你這個女人還有沒有良心的啊!”
“我....”葉亦雯愣在了原地,覺得紀書恆覺得挺有道理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他說的話有什麼道理所在。
紀書恆一直含怨的看着葉亦雯,葉亦雯沒有辦法,只好又說道,“那....你說要怎麼辦?”
紀書恆終於露出了笑容,其實這個女人,還不是完全沒有得救,“你跟我來。”說完,紀書恆抓住了葉亦雯的手走了。
“我...還沒有換衣服呢!”葉亦雯喊道,但是她卻早已被紀書恆拉到了外面。
紀書恆爲她打開了車門,笑了笑,難得很紳士的對她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請吧!我美麗的公主。”
葉亦雯愣了愣,剛剛,這個男人叫她什麼?公主?怎麼這個男人是不是吃錯了藥?今天怎麼如此還如此顯殷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