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二十歲,我現在是蘇家二小姐,你答應我一定讓我坐上蘇家大小姐的位置,我不想這麼年輕就什麼都沒有啦。8”蘇真顏突然跪倒在男人的腿邊,淚水已經爬上她的臉頰。
她不要蘇洛顏的悲劇在她身上重演,她還沒有享受好屬於自己的美好時光,不願意接受灰暗的人生。
監獄是什麼地方,她想都不敢去想,更不願意將自己的青春埋葬在那裡。淚水在臉上蜿蜒,心依舊是慌亂不堪。
“說吧,東西到底在哪裡?”男人仰靠在沙發上,沒有拿正眼看蘇真顏一眼,若不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他真的願意拋棄這個沒用的棋子。
“牛皮袋子現在在方逸塵的手上,他知道了我藏東西的地方,今天已經拿走了。”蘇真顏擡起頭來,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跋扈。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找不到任何的傲氣,現在她就是一隻落敗的鬥雞,需要的是旁人的幫助。
男人的臉更加的陰沉了,這個方逸塵攪了他的好事,他憤憤的坐着,心裡十分的不爽。
“你一定要幫我,我不想坐牢,你以後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幫我躲過這一劫,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違揹你的意願,求求你幫幫我。”蘇真顏繼續乞求着,但是男人不爲所動,他起身,一把推開蘇真顏,而後大步朝門口走去。
“如果你還想當蘇家大小姐,那麼現在就去公安局自首。接下來的事情,都按照我的意思來做,頂多一年半載,你就能夠出來。”那男人拋下這樣一句話,拉開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蘇真顏癱坐在地上,立馬就哭出了聲,她嚇的不行,難道這就是她的人生嗎?她怎麼會擁有這樣的人生?她原本是蘇家二小姐,雖然不如蘇若琳風光燦爛,但是至少這個光環能夠帶給她無限榮耀。
她是貪心了一些,一直夢寐以求希望自己能夠獲得蘇若琳那樣的風光,但是貪婪過度,到底是將自己埋葬了。一個人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人願意給你指路,那邊是出路,蘇真顏到了這個時候,不得不選擇男人指給她的路。儘管這條路是如此的艱辛,儘管她是萬分的不情願,但到了沒有退路的時候,除了前行,還能怎樣?17357813
這一晚的聚會,一直進行到很晚,蘇洛顏並沒有喝多少酒,劫後重生,卻讓她更加明白自由的感覺。若說她以前過於鋒芒畢露,那麼今後的生後,她應該謹慎處之。
從內心裡,她並不怨恨蘇真顏。你還怨恨一個人,說明你心中仍存在乎。當你連那個人都不願意在乎的時候,她做了什麼事情,那都沒有意義。
才小她有邊。她突然覺得累了,好像有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那種。疲憊的感覺在心頭縈繞,她覺得自己需要一個長長的假期,讓這顆疲憊的心徹底的放空。
方逸塵喝了許多酒,一行人在酒店門口道別,魏俊開車送蘇洛顏與林曦離開,方逸塵招了一輛的士正準備走,卻不想身後上來一個人,將他一把拉住。他扭頭還沒有看清楚那人的容顏,後腦勺上就捱了一下。
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帶到一條黑暗的小巷子裡。手與腳已經捆住了,有一個男人站在陰暗的地方,他看不清那人的容顏,卻覺得身形頗爲熟悉。
“你們幹什麼?”方逸塵扭動着身子,想要掙脫束縛,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奮力的掙扎,卻絲毫不能動彈。
“說吧,牛皮袋子放在哪裡,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不會爲難你。”男人站在陰暗的地方,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他低沉的聲音傳來,給人一種不好的壓抑感覺。
方逸塵倒是想起來他從蘇真顏那裡拿到的牛皮袋子,當時急着去救蘇洛顏,倒是沒有注意袋子裡的內容。現在要不是這個男人提起,他還真是忘了這件事情。
“什麼牛皮袋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是誰啊,你幹嘛把我弄這裡啊。”方逸塵叫囂着,想要掙脫,可是那男人只是遠遠的看着,卻並不上前給他鬆綁。
“方逸塵,如果你不願意合作的話,那麼我只能夠對你動粗了。那個牛皮袋子對你沒有任何的價值,你還是乖乖的告訴我在哪裡,否則的話……”那男人朝一旁使了個眼色,從暗角里走出來兩個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一根粗木棍。1aPyJ。
方逸塵已經知道情況不妙,可要他跪地求饒,他還做不到。“你們先別啊,我真是不知道什麼牛皮紙袋子,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大家靜下心來有話好好說,行吧。”方逸塵看着兩個虎視眈眈走過來的男人,心裡已經有些發虛。
那兩個人沒有聽到牆角的男人發出指示,拿着木棍子上去就給方逸塵一頓猛抽,方逸塵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苦痛。
他痛的大聲叫着,但是男人並沒有理睬,他只是透過厚重的鏡片,看着方逸塵在地上蜷縮着扭動,想要躲閃過棍棒的襲擊,卻又是無可奈何。
“你只要說出那個東西的下落,我便放過你。”那人盯着方逸塵,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但是方逸塵卻咬緊牙關,堅決不開口。
“你去死吧,就算打死我,你也別想拿到那個袋子。只要我方少爺還剩下一口氣,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你碎屍萬段。”方逸塵的嘴角已經淌出血液,他的眼睛紅腫着,看不清男人的身影,可話語卻絲毫沒有求饒的意味。
男人朝那兩個打手使了個眼色,更加猛烈的攻擊開始了。方逸塵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他蜷縮在地上,欣長的身材在棍棒的希冀下,已經喪失了掙扎。
若不是巷子口突然傳來的車燈光芒,那些舉起的棍棒一時半會還不會住手,男人斜睨着眼率先閃進巷子另一頭,拿着棍棒的兩個打手也離開了。
方逸塵被好心人送進醫院,那時他已經昏迷過去,對於後來發生的事情完全不得而知。只是當他醒來,坐在牀邊望着窗外的竟然是蘇洛顏。
他想要伸手揉揉惺忪的眼睛,但是雙手被紗布包裹着,於是他就躺在那裡靜靜的看着蘇洛顏。她的目光一直注視着窗外,他不知道她的目光落在哪一處,想要探尋,終究是隔了一段距離。於是到最後便選擇放棄。
她看向窗外,他就看着她。清晨的陽光傾灑進來,細細密密的落在她的頭頂上,烏黑的發頂顯出一個好看的光暈,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落下一個好看的弧形。這個樣子的蘇洛顏,是那麼的靜謐,沉靜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她只是一直看着某一處,彷彿陷入到思慮的情緒之中。
方逸塵不忍打擾到蘇洛顏,他樂於偷偷的看着她安靜的樣子,清醒過來之後,身體的疼痛也一陣陣襲來。儘管他做的每件事情從來都沒有得到過蘇洛顏的認可,但是他做的卻又是那樣的心甘情願。
“你醒了?”許久之後,蘇洛顏扭轉過頭,看到努力睜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方逸塵,他受了傷,並不算很重,但是肋骨斷兩兩根,全身多處創傷。
“哎喲,好疼!”被蘇洛顏發現自己的小心思,方逸塵立馬蹙着眉頭叫痛,他可不希望打破兩個人之間難得的和諧。想着這個女人說不定馬上就要恢復成清冷的模樣,心情不好,還會一扭頭耍脾氣離開。
“那需要叫醫生吧?”蘇洛顏並沒有起身,她一眼就看穿了方逸塵的伎倆,這個男人還保持着孩童的心靈,狡黠的想要獲取更多的溫暖與呵護。她表情淡漠,不急不躁,仿若一切都在把控制中。
方逸塵從未見過如此冷靜的女子,可他並未覺得蘇洛顏的冷漠,反而欣賞這種處理方式。若是換了別的女人,一定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詢問到底是哪裡不舒服,更有甚至,會是梨花帶雨哭哭啼啼。
蘇洛顏的真實與率性,讓他覺得眼前一亮,他有些微的不好意思,但是頃刻又恢復了常態。能夠再醒來第一眼看到蘇洛顏,他心裡頗爲舒暢,倒是覺得自己挨的那頓打也不算是什麼了。至少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你……怎麼在這裡?”方逸塵難得吞吞吐吐,那晚他昏迷過去了,被誰送到醫院都已經不記得了,更何況說能夠見到蘇洛顏。有一剎那間,他覺得自己仿若在夢裡一般,這一切都來得那麼不真實。除了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感。
“你怎麼又在這裡?”蘇洛顏反問,她是在半夜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說是一個叫方逸塵的男人在醫院裡。那時候她剛剛入睡,倒是沒有多想,一路趕來,這個男人還沉浸在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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