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打的就是你!
“當然沒問題!”鏡月未央剔眉冷冷一笑,反問道,“但怎麼說小銀子也是我身邊的人,皇兄這般辱他就等於是掃了我的面子,現在我脫了他的衣服,若是皇兄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又該如何賠禮道歉?”
見鏡月未央推脫,太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當即冷哼了一聲:“廢話少說,你別想瞞天過海!來人,給本太子扒了那賤奴的衣服!”
“等等!”鏡月未央說上前一步,攔住來人,繼而側目朝太子勾了勾眉稍,“若是皇兄冤枉了小銀子,還望皇兄向他賠禮道歉。”
太子早已氣急,被鏡月未央三番四次打斷更是不耐,不由擡眼對上她的目光,眯起陰鷙的眸子恨聲下令:“脫!”
收回視線,鏡月未央退開一步讓道,兩名侍衛即刻衝上去要撕扯小銀子的衣物,小銀子奮力甩開他們的手,冷笑了一聲:“不勞太子殿下動手,小人自己來!”說着,便在衆目睽睽之下,一件一件褪下衣服,露出半裸的上身,只剩下一條白色的褻褲。
太子即刻上前一步,一把將他轉身拉了過來,照着火把看了眼,正欲抓着證據厲聲怒罵,轉眼卻是目光一滯,臉上表情僵硬而無可置信,抖着手作勢就抓上那片光滑白皙的背部,口吻幾近狷狂:“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沒有傷口?!你們不是說他受傷了嗎?怎麼可能會沒有傷口?!”
“嘶——”被太子狠狠在背上抓了一道,小銀子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鏡月未央見狀當即上前一把抓住太子的手腕阻止他瘋狂的舉動:“鏡月閔哲,你給我夠了!”
“一定是你動了什麼手腳!給我搜府!”
一把甩開鏡月未央,太子轉身拔出佩劍劈頭就朝小銀子砍去,咬牙切齒目光狠辣,勢要把人砍成兩半才肯罷休。
小銀子不料太子會這般猖狂,一時間躲閃不及被劈中了肩頭,生生削掉了一塊皮肉。鏡月未央見狀不由怒火中燒,劈手奪過太子手裡的長劍破成七八截碎片,四面射散打入了對方人馬的體內,走在最前端的一派軍士齊齊慘叫一聲,即刻倒地暴斃。
“沒有本殿的允許,誰敢亂來?!”
被鏡月未央酷狠的煞氣懾到,太子微一僵遲,一向以陰狠稱道的他,竟然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瞥了眼小銀子肩頭止不住的涓涓血水,鏡月未央眯起眸子轉過頭,往前走了兩步,逼至太子跟前:“先前說了,若是冤枉了小銀子,太子理當向他賠禮道歉。”“太子”二字被她刻意拖長了兩個音節,口吻陰冷不無威脅。
太子聞言愈發惱羞成怒,又礙於鏡月未央一身的絕世武功發作不得,只沉着臉指着她的鼻子怒罵:“鏡月未央你別欺人太甚!”
“啪!”
鏡月未央甩手就是一個巴掌:“我就是倚強凌弱,我就是仗勢欺人,怎麼了?”
又指着她的鼻子罵!不知道指着別人的鼻子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沒教養的混賬!
“你……”太子被她一巴掌打蒙了,半晌纔不可置信地捂着臉剜向她,“竟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老子打的就是你!父皇沒空管你,我替他好好教訓你!”
“呵!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是吧?正好,我也早就想跟你撕破臉皮了!別以爲你有皇后護着就可以爲所欲爲……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太子快速往後退了幾步,繼而擡手一揮,“弓箭手!”
一瞬間,院子四周的屋檐圍牆上迅速冒出無數的黑影,齊齊架着弩箭蓄勢待發,就等太子的一聲令下。
看到鏡月未央變了臉色,太子不由得意地揚起嘴角,臉上依舊是陰狠猖獗的神色:“我知道你武功好,但就憑你一個人,武功再好,能抵擋得了這整個神弩營的三百名弓箭手嗎?”
鏡月未央深深擰起眉頭,這個瘋子!他竟然真的帶了這麼多人來?但這神弩營不是由皇城禁衛軍掌管的嗎,怎能輕易由他調遣?!
“太子……”適才那名隨從忽而又拉了一把太子,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太子臉色微微一變,恨然不已,卻又不得不妥協,側目朝鏡月未央冷冷一笑,“三妹放心,只要搜了府,爲兄自然會給三妹和父皇一個‘交待’。”說着便又大手一揮,“搜!掘地三尺,也要給本太子搜出來!”
“搜什麼呀?大晚上的這麼熱鬧,本王還以爲西冥人打到皇城來了……”調侃戲謔的聲音隔着牆壁從院外傳進來,跟着兩隊穿甲戴盔的士兵就舉着火把從門邊分成兩隊擁了進來,一下子照亮了整個劍拔弩張的庭院。
見到死妖孽,鏡月未央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虧得他趕上了,不然一場血戰在所難免,這個晚上怕是不得安寧了。
“靖王,這件事與你無關,你最好別插手!”看到自己的人馬漸漸被包圍住,太子的氣勢瞬時弱了兩分,這個男人在戰場上生殺予奪慣了,任誰都多多少少有些忌憚他。雖然知道他是鏡月未央搬來的救兵,但靖王心思難測,說不定只是來坐收漁利的。
“與本王無關?”死妖孽笑着重複了一邊,隨即走到鏡月未央身邊,擡手搭上她的肩頭,側目朝太子瞟了眼,“未央的事,就是本王的事。太子有何貴幹,不妨直說,如果只是來找茬的,這半夜帶兵私闖名宅,那可是……死罪。”
“你……”不想靖王會這麼回答,太子的一張臉瞬間黑到了鍋底。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爲什麼他一點消息都沒有?
“既然沒什麼事,那麼……”靖王忽而口吻一沉,上前兩步冷然下令,“隨本王護送太子回宮!”
在靖王的強勢脅迫下,太子一行不敢妄動,只得憤恨不甘地被“押”回了宮裡,鬱悶得太子直想撞牆。鏡月未央命人收拾了一番庭院,想到太子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便尋思着找個暗室安置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