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鋒跟慕容粲商討完畢後,又隨意聊了一些宗門內的趣事,韓鋒便告辭回裕靈峰了。
韓鋒進屋後,就直接來到制符室。這裡的制符室較之以往更大了,足有數丈寬廣,地火也更爲高級,跟萬爐窯一樣,也可以運用魂力操控其強弱,能夠熬製出更好的符紙。
現在韓鋒也知道了,之前他在學徒大比上熬製出來的金色符紙是極其罕見的,畢竟他們學徒使用的靈材還是很低級的,即便是長老他們使用低級的靈材也極難熬製出金色符紙,這幾乎化腐朽爲神奇的奇蹟了。
所以韓鋒在這大半個月裡也沒能再熬製出金色符紙,不過銀色符紙的出品率倒穩定在十成了,熬製符紙的技藝已經極爲精湛。
韓鋒沒有在制符室裡熬製符紙,而是全身心投入地畫符,一張張銀色符紙變爲了靈光閃閃的一品符籙,五行都有,色彩斑斕。
他已經將之前繪製的一大疊一品符籙都交給慕容粲了,他得抓緊時間繪製更多的符籙出來,否則沒有靈石採購各種資源修煉煉靈金剛訣。
這套功法修煉到這個節點,只能進不能退了,否則不僅會功虧一簣,還會被它反噬成爲人幹。
現在韓鋒只要不服食大黃丸這類等級的丹藥,他就會感到飢餓難耐,時間一長還會頭暈目眩,有種氣血兩虛的感覺。
“真是個坑啊!”韓鋒欲哭無淚,都有點後悔修煉這套功法了。
幸好按照第一卷末尾所述,只要熬過這段時間,成功凝鍊出體外罡氣,晉升到煉體流派的煉罡境,那就不會逆轉了,也不會有時刻飢餓血虧的感覺了。
但要突破到煉罡境,除了日常積累外,最重要的還得尋找個靈氣極其充沛的地方,以煉靈之法吸納天地靈氣淬鍊外皮,堅持七個大周天方能成功,那過程自然會痛苦萬分,比之前他入門時的痛苦還要強烈十倍。
轉眼之間,三個月就過去了,韓鋒除了完成宗門每月分配的任務外,還額外繪製出一千多張銀底符籙,當然絕大部分銀色符紙都是宗門提供的,以他的實力定位,每月都得產出五成符籙回饋給宗門,當然他會得到一些丹藥跟靈石的酬勞,只可惜那些丹藥也就龍元丹那種級別的,已經對他幾乎沒有作用了,他也打算過幾天一併打包給慕容粲轉賣出去。
又過了幾天,當韓鋒將所有銀色符紙都消耗掉後,就準備過去找慕容粲了。可當他打開揹包時,這纔想起那口斷劍還一直放在包裡,而且那張由金色符紙繪製的符籙也放在裡面,足足閒置了數月之久。
韓鋒沒有多想,順手就將這兩樣東西拿了出來,卻突然發現那口斷劍劍柄上的紋路似乎明顯了一些,當然變化極其微小,這也是他長期繪製符籙才能看得出。
“難不成這劍柄上的符陣跟我魂海中的殘符一樣,也具有自我修復的能力?”韓鋒暗暗嘀咕。
這般想着,連忙取出一枚靈石貼在這口斷劍的劍身上,但半晌都沒有半點反應,顯然這斷劍不“吃”靈石,隨後他又拿出一些丹藥試驗,斷劍也同樣無動於衷。
“真是怪了!”韓鋒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理會了,隨手將它放在牆邊木架上,轉而打開裝着那張金底符籙的木盒,卻吃了一驚。只因這張符籙竟然靈光暗淡,連符路都有些模糊了,一副符力嚴重流失的樣子。
儘管符籙屬於消耗品,但在蘊靈木盒的封裝下,也能保存數十年甚至過百年,絕不會短短三四個月就成了廢品的。
韓鋒猛然腦裡靈光一閃,喃喃道:“不會斷劍吃了吧?”
一想到這裡,他潘然醒悟,當即又從木架上取出那口斷劍,拿起這張金底符紙就往它的劍身上貼去。
瞬息間,這張金底符籙剩餘的符力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逝,它上面的符路愈發淡化,最後徹底消失不見了,最後連金色符紙本身蘊含的靈力也被吸收殆盡,成了一張白紙。
“好傢伙!’韓鋒倒吸口氣,露出驚容道。
隨後他又拿出十多張銀底符籙試驗,無一不被這口斷劍吸成廢紙,但它卻幾乎沒有變化。
“這又是個燒錢的玩意啊!”韓鋒內心犯愁,不敢再試了。
現在他每月就得花費上百枚靈石採購圓脈丹這類霸道的丹藥,餵養潛藏於魂海中的那道殘符,若是再加上這口斷劍,那他非得破產不可,尤其現在他還需要積累資源一舉突破煉罡境,就更顧不上這口斷劍了。何況這口斷劍就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吭貨,那道殘符好歹會反補精純靈力回來,哪怕無法讓他繼續開闢新的靈脈了,但也讓他可以默運煉靈金剛訣將其轉化爲淬鍊外皮的力量,倒也沒有多少浪費。
不過那道殘符胃口也變得越來越大,最早的時候,一粒圓脈丹就能讓它修復支線上的一個斷口,現在卻得五粒才能修復一個斷口,也不知是不是越逼近這條支線的完整修復,它遇到的阻力就越發的大。雖說無論它吞噬多少粒圓脈丹都能反補一半的精純靈力回來,但卻苦了韓鋒,害得他每次都得連吃五粒圓脈丹,那刺激也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了。
“只得留待以後再說了。”韓鋒也只得將這口斷劍束之高閣了。
韓鋒將這段時間繪製的所有符籙都放入揹包中,隨後就趕到煉器堂的百鍊峰,交割給了慕容粲,換回來一瓶瓶丹藥。
他們閒聊一陣,韓鋒就告辭而歸了。
他在回來的路上,突然遇到了一人,長得俊逸非凡,這人是他養父韓浩的生前好友,李寧生。
“生叔,這幾年你都去哪了?”寒暄一會後,韓鋒問道。
“我受宗門安排,去夏國都城洛奕城分部駐守了,最近幾天纔剛剛回來,沒想到韓兄卻已仙去。幸好你爭氣,竟成了符師,韓兄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李寧生微笑道。
韓鋒謙虛一笑,隨後又跟他聊了好一會,留下各自青色玉牌的印記以便日後聯繫,接着就各自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