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韓鋒收起心中的念想,伸手在儲物戒指上一抹,靈光爆閃,顏豔芳就從儲物戒指中飛了出來,臉色依舊蒼白,似乎傷勢仍未徹底痊癒。
“你怎麼將我收入儲物戒指內了?”顏豔芳取出幾枚丹藥服下後,擡眼看着韓鋒問道。
韓鋒當即解釋了一番,將之前發生的危機情況跟她說明清楚,當然他隱瞞了自己施展黑火印至強之術的事情。
顏顏芳這才瞭然,面露些許後怕之色,定了定神,開口問道:“現在我們繼續往前走,還是原路返回?”
韓鋒聞言,苦笑一聲,說道:“我們已然沒有退路了,還是老老實實繼續前進吧!”
說完這話,他當先朝着這條通道的深處挺進。
顏豔芳眼波流轉,輕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這一路,倒平靜如水,再沒有遭遇什麼危險的事情,通道兩邊的晶石也不見異常變化,讓他們二人懸着的心總算慢慢平緩下來。
不過這條通道卻出奇的長,他們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哪怕有所顧忌,可也一息足有百丈之遠,但就是看不見通道的盡頭,彷彿無窮無盡似的。
“這裡有古怪!”顏豔芳目光閃爍,以她作爲一名陣法師的素養,察覺到這裡的異常。
韓鋒也是一名陣法師,雖沒有顏豔芳那麼精湛,但也能隱隱感覺出不妥之處。
“莫非是幻象?”韓鋒猜測道。
“有可能,或許是那種鏡像之陣,我們自己以爲奔行得很快,實則只是鏡像之陣不斷演化出不同的場景欺騙我們,真實的情況是我們正在原地踏步呢!”顏豔芳說道。
“那你有沒有辦法破解?”韓鋒目露期待之色,看着她問道。
“我試試吧,我也不知行不行。”顏豔芳點了點頭,沒有把話說滿,但還是停下腳步,快速取出那個黑色羅盤,經她注入魂力,它立馬亮了起來,散出烏黑透亮的光芒,絲絲縷縷滲入地面。
顏豔芳蹲下身子,神情專注,眼裡光芒閃爍,似乎在推衍着什麼,像是在尋找陣眼。
韓鋒趁此機會,取出幾粒丹藥服下,靜立一旁默默煉化藥力,並且時刻警惕着四周的變化,以防石壁上的那些晶石突然炸裂開來,形成絕殺之力。
他倒不是很怕,怕的就是顏豔芳猝不及防之下慘遭擊殺,那他也會有些麻煩,畢竟那份地圖只有她才能驅動開來,儘管她進來後就一直沒有用過了,但在韓鋒想來,肯定會有用的,只是時候不到而已。而且顏豔芳乃是成熟的陣法師,在這地宮內還是能夠起到很大作用的。
果然如韓鋒所想的那樣,沒一會兒,地面上就冒出一層層光芒,雪白一片。
顏豔芳雙眼一亮,連忙雙手掐訣,打入一道道印訣,落在這層雪白光芒上,頓時讓其泛起一陣陣漣漪,如水波一般。
而她那件黑色羅盤倏地騰空而起,盤繞在她的頭頂之上,垂落下湛湛烏光,匯入地面之中。
漸漸的,在那雪白光芒表面上,一小片黑色斑點從中浮現出來,不斷擴大,似乎在腐蝕這個陣法。
韓鋒看得雙眼微微發亮,深覺自己又學到不少東西,大有收穫。當然,他也知道,顏豔芳自身的實力並不強,主要還是依靠那件黑色羅盤。
“也不知這東西究竟爲何物,竟如此神奇!”韓鋒在心裡暗暗嘀咕,當然在心底深處又多了幾分疑惑。
正當他暗自思量的時候,地面上的那片雪白光芒徹底變成黑色的了,烏黑透亮,如女子烏髮似的。
“噗……”
忽然間,這小片黑色光芒猛地凹陷了下去,連帶着堅固無比的地面也塌陷了,露出一個黑魆魆的坑洞,數尺大小,深不見底。
沒一會兒,黑色羅盤上面光芒一閃,那個坑洞內所有的黑色光芒盡數被收了回去,可洞裡依舊黑咕隆咚,看不清底細。
韓鋒面露詫異之色,看了顏豔芳一眼,張口問道:“這就是陣法出口?”
“嗯,我能力有限,只能取巧撕開這樣一道口子了。”顏豔芳面露疲憊之色,深吸口氣,緩緩應道。
韓鋒垂頭盯着這個洞口看了好一陣子,突然發現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如同一道傷口似的,神奇中帶着幾分詭異。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逃出去,我的力量支撐不了多久!”顏豔芳催促道。說着,她催動那件黑色羅盤護住自己,當先一步往洞裡跳了下去。
韓鋒見狀,也連忙跟上,一躍而下,跳入坑洞之中,不見了蹤影。
他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四面八方全是黑不溜秋的環境,伸手不見五指,即便是外放魂力出來,也只能探查丈許範圍的事物,而且依舊是黑乎乎一片。幸好只過了三四呼吸的工夫,只聽得“咚”的一聲響,他就順利落地了,四周圍重現光明,仍然還是處在一條通道內,晶石密佈,微微發亮。
韓鋒細細觀察,感覺應該還是之前那條通道,就不知是否變得真實了。
“總算擺脫那個鏡像之陣了,我們走吧。”一旁的顏豔芳卻信心十足,唰的一下收起那件黑色羅盤,當先一步往前走去。
韓鋒擡眼看着她的背影,以他對於事物的敏銳感覺,覺得對方似乎有些不同了,但又說不出來,總之她像是多了幾分底氣似的。
韓鋒收起心中思緒,快步跟了上去。
這一回,出奇的順利,這條通道再無任何異常,他們二人一路順暢地走到通道出口。
只是,出口外面的場景卻讓他們二人驚呆了!
前方竟然出現了一個湖泊,就在通道出口下方十多丈的區域,大若汪洋,一眼望不到盡頭。
韓鋒跟顏豔芳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釋放出魂力探查過去,但水面上漂浮着清清淡淡的霧氣,看似平凡無奇,可就是擋住了他們魂力的穿越,讓其侷限於三四十丈範圍內,再遠一些,就探查不清楚了,反而不如肉眼之力。
韓鋒沒有貿然就衝了出去,而是運足目力觀察,能夠看到百餘丈外的事物,可那裡除了霧氣繚繞外,似乎也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