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認錯管什麼用?

相較於蘭靜和敏妃娘娘的緊張和擔心,十三阿哥卻是顯得異常的輕鬆和渾不在意,聽蘭靜說太后要詳查這件事,也只是很輕描淡寫的對蘭靜說,“其實查與不查的也就是那麼回事,外面說些什麼我本來也不在乎,咱們只管過咱們的日子就好。”

“爺,”蘭靜見十三阿哥這副樣子,不由得心中一動,側過身來看着他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話是誰放出來的了?”

“知道不知道的,”十三阿哥仰躺在炕上,頭枕着自己的手臂,笑着說道,“又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會沒關係呢?”蘭靜皺皺眉說道,“這不只是關乎兩個妹妹的名聲,也關乎到爺的名聲,您怎麼能這麼不在乎呢?”

“在乎瞭如何,不在乎又如何?”十三阿哥淡淡的一笑,“這種天相之說,本就是想信就信,不想信就是無稽之談的,如果人家要信,即使是我在乎了,並做出反應以及動作了,也未見得人家就會因此而不信了,如果人家不想信,我就算是聽之任之,沒有任何的反應和動作,人家該不信還是不信的。”

“爺就不怕這話傳到後來,人家會說你是不祥之人?”蘭靜似乎有些明白了十三阿哥的意思,但還是接着問了一句。

“什麼是祥,什麼又是不祥?不祥之人又如何?”十三阿哥依舊淡淡的笑着,“不祥之人,總好過”

“什麼?爺說什麼?”十三阿哥的後半句的話含在嘴裡,聲音太小,蘭靜沒太聽清。

“沒什麼,”十三阿哥笑着轉過身來,捏了捏蘭靜的臉頰,“我是說,如果我真是個不祥之人,你要怎麼做?”

“我要怎麼做?”蘭靜用雙手去捏着十三阿哥兩面的臉,使勁兒的晃了晃,“如果爺自己不在乎的話,我倒是樂得跟您一起做一個不祥之人,這樣一來,別人就不敢靠近咱們了,而爺就是蘭靜一個人的了。”

“我當然不在乎,既然你也不在乎,那就別管外面怎麼說了,”十三阿哥翻身壓住蘭靜,“咱們還是抓緊生個孩子是正經。”

“爺,”一番**過後,蘭靜倚在十三阿哥的懷裡,用手指在他的胸前划着圈,“這日食的事兒,咱們雖然可以不在乎,但那兩個新進府的妹妹卻未見得能不在乎。”

“她們怎麼了?”十三阿哥皺了皺眉,“可是在你面前說什麼了?”

“那倒沒有,”蘭靜搖頭說道,“只是聽說她們茶不思飯不想的,這些日子來請安的時候,也眼見着一天比一天瘦,一天比一天沒精神,勸慰的話,我也說過不少,只是看起來卻是沒什麼用,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就要生病了。”

“那你想怎麼樣?”十三阿哥看着蘭靜問道,“要我去勸她們?”

“爺若是能去的話,想必她們會很高興的,”蘭靜笑笑說道,“不過我想的是,或許可以把她們的額娘找來,也好寬解寬解她們。”

“嗯,也好,就按你想的做吧,”十三阿哥點了點頭,“跟她們說,既進了咱們府,只管安分守已過日子就是了,別總想那些沒有用的。”

其實這種事兒,蘭靜自己本就可以做主的,只是之前她怕貿貿然的找了人來,外面的傳言又不知道會說些什麼,現在得了十三阿哥的話,再加上那兩個格格的身子骨看起來也確實是虛弱了不少,於是第二天,蘭靜就派人往她們兩個的孃家去了。

富察氏和烏蘇氏兩位格格的額娘很快就跟着過來了,拜見蘭靜的時候,也俱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不用這麼拘束,”蘭靜笑着說道,“都請坐吧。”

“奴才不敢。”那兩人忙推拒着。

“坐着吧,”蘭靜又笑了笑,“坐着纔好說話。”

“奴才謝福晉賜坐。”聽了蘭靜的這話,那兩人才敢坐下來,但也只是搭個了邊而已,身子也挺得直直的,以便隨時可以馬上站起來。

“叫你們來,也沒別的意思,”蘭靜先是吩咐人去請富察氏和烏蘇氏過來,然後對她們的額娘笑着說道,“只是我看着兩位格格這些日子似乎是沒什麼精神,想是初了家,一時不太適應的緣故,所以特意請你們來寬解寬解。”

“是小女不懂事,”那兩人忙站起身來,衝蘭靜行禮道,“還請福晉責罰。”

“沒什麼好責罰的,”蘭靜笑笑說道,“我也是女孩兒家,嫁給爺的時候也不長,她們的心思我也能理解,我會請您二位過來,也並不是跟你們告狀,確實是見她們憂思過度,惟恐會傷及到身子,這才請您們來稍做寬解的。”

“奴才謹遵福晉之命,”那兩人忙又衝蘭靜行了一禮,“一定會好生勸誡格格的。”

“那就好,”蘭靜點了點頭,“我們爺才扈從皇阿瑪回來不多時,身子又受了些風寒,所以對兩位妹妹關注的不夠,還請您二位多勸導勸導她們,我們爺說了,既進了我們府,只管安分守已的過日子就好,其他的用不着去多想。”

“奴才們代小女謝過十三爺和福晉的關心。”那兩人又趕緊行下禮去。

“好了,你們都坐着吧。”蘭靜笑着擺了擺手,“也請嚐嚐我們府裡的點心,看看合不合口味?若是覺得好,走的時候,就帶些回去,也讓家裡的人嘗一嘗。”

“十三爺府上的點心肯定是極好的,奴才們謝過福晉了。”那兩人又行了禮之後,這才坐了回去,又在蘭靜的相讓下,嚐了嚐那個點心。

過不多時,富察氏和烏蘇氏過來了,想是之前已經得到消息了,這次過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象以前那麼木然了,而是帶着幾分激動之色,不過,進得門來,倒還是先規規矩矩的跟蘭靜請了安,然後才與自己的額娘們互相見了禮。

“好了,你們自去吧,”蘭靜笑笑說道,“我就不打擾你們說話了。”

等富察氏和烏蘇氏與自己的額娘談過話之後,再一同到蘭靜處來拜謝的時候,她們二人的神情倒確實是放鬆了些。蘭靜見狀也鬆了口氣,命人裝好了點心,又賜了些綢緞等物,派人將她們的額娘好生送出去了。

“奴才謝福晉恩典。”等額娘告退離去之後,富察氏和烏蘇氏對蘭靜拜了下來。

“快起來吧。”蘭靜伸手去扶起她們兩個,又將她們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笑着問她們道,“現在心情可好些了?”

“是奴才們不懂事,”富察氏和烏蘇氏忙要起身行禮,“累福晉操心惦念了。”

“坐着吧,”蘭靜按住了她們,笑着說道,“這事兒其實也怨不得你們,換了是我遇上這樣的事兒,心情也不會好,不過事兒既然已經發生了,再去多想也沒什麼意義了,再說,爺和我對此也並不在意,所以,你們也犯不着去在意了,只管好好的過日子就是了。”

“是,奴才遵命。”富察氏和烏蘇氏忙應聲道。

“都說了不用這麼拘謹了,”蘭靜笑了笑說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們商量。”

“請福晉吩咐。”富察氏和烏蘇氏馬上說道。

“這不是馬上過年了嗎?”蘭靜笑着說道,“府中的事務繁雜,所以我就想着,或許兩位妹妹可以幫我些忙。”

“奴才蠢笨的很,只怕會誤了福晉的事兒。”富察氏忙說道。

“是啊,”烏蘇氏也附和着,“奴才拙劣之極,只怕會辜負福晉的厚望。”

“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兒呢,你們就知道辦不成了?”蘭靜搖着頭笑了笑,“其實也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一些瑣事而已,我是真的有些忙不過來了,這纔想着要你們來幫幫忙的,”蘭靜將自己打算派給她們的差事說了說,不過就是府中幾處地方的打掃裝飾,並又說道,“也並不用你們多做什麼,只要幫着看看,別出了什麼錯漏就好。”

“奴才明白了,”富察氏聽了蘭靜這話,忙起身行了一禮說道,“福晉給奴才們安排差事,爲的是怕奴才們再胡思亂想,奴才不敢辜負福晉的好意,請福晉放心,奴才一定會盡心竭力的。”

“奴才雖然拙劣,但對福晉的恩典卻很知道感念,”烏蘇氏也一同起了身,“福晉放心,奴才必不會讓您失望的。”

“那好,”蘭靜點了點頭,“今兒個你們回去好生的歇一歇,也養一養精神,明兒個我就讓管事們去找你們,讓你們對各自負責之處有個瞭解,也好便於以後的行事。”

“是。奴才們遵命。”富察氏和烏蘇氏雙雙行禮領命。

蘭靜能爲富察氏和烏蘇氏所做的,也就是這麼多了,雖然她也知道,要讓富察氏和烏蘇氏把心境完全打開,自然是十三阿哥的勸解和撫慰最是有效,可是她卻並不想這麼做,對這兩位格格同情歸同情,但要讓蘭靜讓出自己的丈夫,則就不是她能做到的了。當然,如果十三阿哥自己想去的話,她是不太好相攔,但若是十三阿哥自己不去,她也不會去做那個賢惠。

接下來的幾天之內,京城中那關於十三阿哥府與日食的傳言突然的就淡了下來,蘭靜不相信是人們的新鮮勁兒過了,估計還是太后和康熙的調查讓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人收了手,雖然在十三阿哥的態度影響下,蘭靜已經並不是太過在意這件事了,但對自己府中能不再頂着個不祥的名聲,卻還是感到幾許高興的。

只是隨着傳言的平息,太后和康熙那邊卻是再也沒有什麼後續動作,除了那次太后私下裡與蘭靜的談話之外,其餘的時候,他們表現的就好象是根本沒聽到過這股風聲似的,表面上對十三阿哥和蘭靜的態度也是一如既往一般,不過,沒幾天之後,康熙就額外派了十三阿哥一件差事,當然主理的並不是他,而是四阿哥。

“什麼,你要去哪裡?”蘭靜聽了十三阿哥領差回府之後說的話,很是訝異的問道。

“朝鮮那邊有人越境過來殺人,皇阿瑪派我去參與交涉之事。”十三阿哥把剛纔的話又對蘭靜說了一遍,“不過,應該不會有太長時候,年前肯定是能趕回來的。”

“那邊現在可是很冷的。”蘭靜一聽到朝鮮,眉頭就不禁皺了皺眉,“爺多帶些保暖之物過去吧。”

“行,”十三阿哥點了點頭,“你收拾了,我就帶着。”

“這朝鮮人也是,”蘭靜想了一想之後,又接着說道,“居然敢跑到我們國境內來殺人,實在是太狂妄了。”

“有人說,”十三阿哥淡淡的說道,“他們殺的都是偷採人蔘之人,並不是良民,也算是有情可原。”

“誰說的?”蘭靜的眉毛揚了起來,“什麼叫有情可原?有什麼可原的,就算偷採人蔘犯了律法,犯的也是我們大清的律法,用的着他們朝鮮人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替咱們執法嗎?”

“屁顛屁顛?”十三阿哥失笑的搖了搖頭,“看來你是真的很生氣了,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我當然生氣,”蘭靜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是大清的子民,大清的尊嚴受到了侵犯,我自然是感同身受,爲什麼不能生氣?”

“這事兒我本來也是有些生氣的,”十三阿哥笑了笑說道,“不過看你這麼氣,我倒不怎麼氣了,其實也至於這麼嚴重,那朝鮮的國王早在事發的時候,就已經認錯了,並表示會嚴懲那些越境之人。”

“認錯管什麼用?”蘭靜卻並沒有笑,而是很認真的對十三阿哥說道,“認了不改,和不認有什麼區別?我可是聽說,他們國家經常在咱們邊境鬧事,每每鬧過之後,都是認了錯的,但是錯認是認了,以後該鬧事,還是一樣的鬧事。”

“就算是有鬧事的,也是他們的國民鬧事,”十三阿哥有些奇怪的看着蘭靜,“他們該處罰的也處罰了,總不能因此就去指責他們國家吧?”

“爲什麼不能?”蘭靜馬上說道,“他們國民爲什麼會屢屢到我大清生事?說明他們對我們這邊沒有敬畏之心。爲什麼他們國民對我們沒有敬畏之心?自然是他們的國家對國民的教育造成的。”

“你對朝鮮爲什麼有這麼大的意見?”十三阿哥不解的問着蘭靜,“似乎你跟他們沒什麼恩怨吧?”

“我個人跟他們當然沒有恩怨的,但做爲一個大清的子民,我卻很不喜歡他們,”蘭靜很鄭重的說道,“我聽說,朝鮮那邊可是一直把我們當蠻夷的。”

“你聽誰說的?”十三阿哥的臉色也跟着鄭重了起來,“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可沒亂說,”蘭靜正色的說道,“這話是我隨同皇瑪嬤東巡那一回,無意間聽到的,然後在京城裡,也曾聽到過關外來人那麼說過。”

“說什麼?”十三阿哥接着問道。

“說朝鮮那邊,現在還一直認爲明朝纔是正統,認爲咱們大清就是蠻夷,”蘭靜在腦中搜尋着自己在現代看過的小說和資料,“好象他們現在還在用明朝的歷法,聽說在很多官方的書裡也多次表示對明朝的懷念,想着要復明來着。”

“這事兒你能肯定嗎?”十三阿哥的面色很是嚴肅。

“不能,”蘭靜很乾脆的說道,“我只是道聽途說。”

“道聽途說,這怎麼能做準?”十三阿哥搖了搖頭,“皇阿瑪可是說了,‘處置稍有不當,即不能以服其心’。處理這兩國之理的事兒,必須慎之又慎。”

“我不認爲朝鮮現在對咱們就服其心了,”蘭靜也搖了搖,然後依舊用很是認真的目光看着十三阿哥,“我那些話雖然是道聽途說,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我是沒見過朝鮮的使臣,但聽說他們的官服卻是明朝的制式,他們的心思由此就可見一斑,至於其他的,道聽途說雖然不能做準,但去查了不就可以做準了嗎?”

“查當然是要查的,”十三阿哥的面色也很是鄭重,“如果朝鮮真敢如此的話,我必奏明皇阿瑪,對其加以嚴懲。”

“那我跟爺一起去查吧?”聽說十三阿哥要查棒子的事兒,蘭靜心裡不禁就有些興奮。

“又來胡說,”十三阿哥瞪了蘭靜一眼,“我知道你是想出去玩了,等以後我再找機會帶你出去吧。”

蘭靜覺得很冤枉,可是又沒法解釋,不過,也算了,反正只要派人去查了,朝鮮那邊想必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該再讓他們沒事兒搶人家東西。

“這事兒不是明面上查的,”十三阿哥不知道蘭靜心下在想着什麼,只顧着往下分析着,“要暗地裡派人過去,不過,這派人之事,也不是我和四哥可以私下裡做的,皇阿瑪那邊,是必須得事先稟報的。”說着說着他就站起身來,“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四哥。”

四阿哥聽過十阿哥的話之後,面色也很是凝重,又細問了問蘭靜相關的問題,覺得只憑她一家之言,證據實在是有些不夠充足,不過如果只是派人去暗查暗訪的話,應該還是可行的,因爲這時候宮中已經下鑰了,於是他們決定第二天再去向康熙私下裡奏明。

到了第二天,蘭靜侍候走十三阿哥去上朝之後,自己也開始做着準備,果然在近中午的時候,就有人來府中宣康熙的口諭,召她進宮了。康熙的問題,較之十三阿哥和四阿哥又更細了些,蘭靜按照事先準備的,挑了些比較容易觸怒他的事情說了說。

“這麼說,”康熙怒是怒了,卻依舊很是沉穩,只是眼睛中閃過幾許寒光,“這些只是你偶然間聽來的,並沒有其他人能證實了?”

“現在是沒有,”蘭靜點了點頭,“不過,如果派人去朝鮮那邊查,或許就有了。”

“可是有朝鮮人得罪過你嗎?”康熙忽然又問了蘭靜一個問題。

“沒有,”蘭靜搖着頭說道,“兒媳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見過朝鮮人呢,又何來得罪之說?兒媳之所以會對這個國家沒有好感,純粹就是因爲聽過這些話,如果這些事屬實的話,兒媳相信,凡是大清之人,對這個國家都不會有好感的。”

“皇阿瑪,”十三阿哥對康熙說道,“其他的事情尚待查實,但朝鮮使臣一直着明朝制式的官服,卻是事實。”

“皇阿瑪,”四阿哥也開口說道,“咱們之前對此事不追究,是咱們大國的寬厚,但朝鮮卻一直不知道更改,卻是很不應該了。”

“你們去跟朝鮮那邊商談的時候,”康熙皺了皺眉說道,“順帶把這件事提一提,看他們如何應對。”

“是,兒臣領命。”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起答應着。

“至於去朝鮮查訪的事兒,”康熙接着說道,“朕自會安排,你們就不用管了。”

阿哥和十三阿哥之前也想到這一點了,自然也不會有異議。

“越境殺人的事兒,”康熙又說道,“也不用太過急於處置,先讓他們把人交過來再說,既是在我大清的境內,殺了我大清的臣民,犯了我大清的國法,自然也該由我大清來懲處。”

對大清的這個要求,朝鮮雖然開始並沒有同意,但卻也並不是十分的堅持,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兩人共同的強壓之下,他們最終還是將那幾個人交了出來,而這些人在一進入到大清境內之後,就迅速的被送到了京城,並對他們進行了針對性的審問。

說起來,朝鮮在與大清的外交之中的態度雖然很是謙卑,但在其國內對大明的懷念和對大清的鄙視卻是並不太掩飾的,那幾個犯人雖然既不是官場中人,也不是什麼讀書人,但朝鮮現在還沿用着明朝的歷法之事,他們卻還是知道的,至於其他蠻夷之類的稱呼,那些人也有交待,於是暗訪朝鮮的人尚還沒有派出,康熙就已經生氣了,於是後果相應的就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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