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心說你別管怎麼說,反正說的人多了,就是事實。從古至今毀在人們嘴裡的人物多了,從來就是這個道理。毀人都可以,沒道理我用來保人不行呀。
也就說自己抵死不承認,誰也那咱沒轍。鑑定信念,我養的就是良民“至於奢侈,我家爺賺了銀子,不知道要怎麼花,纔算是不奢侈,御史大人要不要給我們阿哥府,列個單子出來呀。准許您用俸祿妻妾成羣,就不許我們爺養兩匹馬。這是什麼道理”
李御史冷冷的看着老幺,這是第二次提及自己的妻妾了,看來這位福晉對自己的府中瞭解的很呀“十阿哥分府才幾許,哪來的這些銀子,福晉莫要記錯了纔好”
老幺就不想跟他廢話,真想拿銀子砸死他。老孃吧要是把銀子都給亮出來,閃瞎你的狗眼。孃的。
康熙皇帝閉着眼睛在聽戲,本來覺得這麼沒有規矩的兒媳婦,挺丟人的,可是聽着他憋屈御史,康熙皇帝心裡有種變態的滿足,要知道御史從來就是憋屈皇帝的,終於有人這麼打御史的臉了。
還是在自己的面前,康熙皇帝怎麼能不解恨呢,不對,人家御史也是爲了我大清的萬年基業。不過皇帝也是人嗎,准許康熙皇帝有點小情緒。真心的挺痛快的。
看會熱鬧不打緊。我就不說話,我就聽着我兒媳婦憋屈人、康熙皇帝幼稚了。而且康熙皇帝覺得李御史太埋汰人,難道朕的兒子,分府在外。朕就不可以給打點點銀子嗎,難道朕會苦到自己的兒子嗎。
老幺“銀子。銀子,這位大人。你仇富吧,你缺銀子花了吧。那也不能隨便的利用職務之便誣陷皇子呀。銀子對於我們爺來說算個事嗎,我家爺缺了什麼能缺銀子這種東西嗎,我們爺不用銀子堆做山,那是怕浪費地方”
康熙皇帝閉着眼睛,睜開一條縫,偷看自己的兒子,看着老十得瑟的那個樣子,哎呦。別提多鬧心了。
心說,兒媳婦你吹得有點大,你們府上真的缺呀,缺銀子呀,這倒黴孩子,剛從我這裡拿走的補貼。
十阿哥心裡美,看看自己在福晉的心裡這個地位,咱們能缺銀子嗎,不缺。我九哥有的是,能堆金山。十阿哥趕忙的看看自己的九哥,然後底氣足了。
康熙皇帝差點氣樂了。這倒黴孩子呀,真的是活寶。倒黴的老九呀。等着給人家堆金山吧。
不到黃河心不死,執着的李御史就說了一句話,都不想跟這個胡攪蠻纏的婦人糾纏了“福晉的嫁妝銀子。董鄂七十旗人,不得經商。銀子的出處”人家不糾結十阿哥的銀子了,那個太沒有意義了。
老幺心說自己弄點買賣不容易。饒了半天怎麼這個死擰的御史,就是揪着不放呢,銀子算個屁,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看看十阿哥,爲他揮霍一把,值了。
老幺揪心的說道“銀子,李御史想知道董鄂哪來的銀子。董鄂倒不是不想說,董鄂是怕,這位御史羞愧,這麼大的歲數,弄銀子都擡小妾用了吧這麼糾結別人的銀子”
老幺這是在打御史大人嗯的臉呀。御史大人好色而已,真的就這麼一個愛好。而且跟董鄂七十比起來,那都是毛毛雨了。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老幺就是心理不痛快,誠心的噁心一下這位御史大人。
老幺對着康熙皇帝“所謂久病成良醫,董鄂從小體會病痛的悽苦,又有求醫的艱難,憐憫世人艱難,在自家的莊子上,種植藥材。京城的百草堂,就是董鄂和阿瑪遍尋名醫而爲”
李御史冷笑,牽出蘿蔔帶個坑“旗人經商”
老幺“什麼是經商,小婦人不懂。我百草堂,每年義診三個月,不收診金,您見過這樣經商的嗎,御史大人可讓人去查”當然了老幺只賣中成藥。
康熙皇帝覺得兒媳婦有點家產,比沒有強,總比靠貪墨養家餬口的好。至於百草堂,還真是沒有注意過。
十阿哥去過百草堂,不過這樣的小事兒,對於十阿哥來說,根本就沒在記憶裡面。所以對於百草堂的概念不深。不過媳婦能夠義診三個月,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福晉,當真是義舉”
太子爺和四阿哥,就一個覺悟,這兩口子不要臉,這話應當讓別人來稱頌,而不是自己說出來。當真是臉皮厚,老十非人也。
九阿哥知道百草堂,這京城了,九阿哥對什麼最瞭解呀,那就是那個行業掙得銀子最多,那個鋪面最有發展潛力,九阿哥都是熟記於心,而且都是讓人盯着的,隨時準備插一腳。聽了老幺這話,心裡涼涼的,原來是十弟妹的,自己不好下手呀。哎跟百草堂有緣無分呀。九阿哥的有幽怨真的沒有人知道。
老幺堅決不承認自己是經商的“這位大人,家裡的出產,有什麼呀”
御史大人說的明白“微臣家裡有田莊,還不需要福晉操心”
老幺聽明白了,原來莊子這個東西掙銀子合法。那就好,怪自己知識面窄呀,準備工作做的不充分,難怪哈朗大哥給自己的陪嫁裡面有那麼多的莊子。早知道自己的醫館叫什麼百草堂呀,就應該叫百草莊,多省心呀,簡直是一了百了。
說實話,連康熙皇帝都覺得,這個御史大人在故意的找十阿哥的茬,那個兒子的府上沒有幾個奴才給掙銀子呀,要不然他的兒子們吃什麼呀。
你說這個李御史,你這是爲了什麼呀,簡直就是抽風所爲。李御史從來就不是這麼不明智的人。
康熙皇帝看出事來了,這位御史大人記仇呀,自從老十踹了人家一腳,這個御史大人,就死咬着不放了,這是豁出去了。一定要把老十給咬出血來。
康熙皇帝不厚道的想,不知道這算是文人的風骨還是韌勁。
老幺明白了,也就知道怎麼說了“額莊子呀,不巧董鄂氏的銀子,也是莊子上的出產。還供得上置辦點嫁妝”就這麼簡潔,就這麼利索。你家都是靠着莊子過日子的,沒道理我不行呀。
九阿哥看着十弟妹,佩服呀,人家這個態度明顯是敷衍。就沒把李御史放在眼裡,尤其是一口一個這位大人。真是有董鄂七十的真傳。
李御史氣的爆頭?,誰家的莊子上這麼出息呀“福晉本事,不知道什麼莊子出產如此豐盛”
老幺笑眯眯的,回答的令人吐血“酒莊,馬莊,農莊,額還有專門出產藥材的莊子,歡迎這位大人隨時打擾,不過記得您可要得到萬歲爺的旨意纔好,不然董鄂可是對自己莊子很在意的,出產太豐盛了,讓一些人給偷學去,不大好”
九阿哥點頭哎,這十弟妹,沒說銀子莊,還真是留着面子呢。
太子心說了,估計是金銀礦產,不准許私人經營,不然這個十弟妹,一定說自己府上有銀莊的。
李御史能說什麼,講究證據的,人家歡迎你隨時檢查,憋着一口氣“請萬歲爺聖裁,微臣願意,跑一趟”這是要真的調查呀。
十阿哥起身,疼的直呲牙,擡腳就要踹人“爺給你臉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呀”
康熙皇帝從內心裡面覺得,十阿哥剛纔就踹的輕了,這要是把他打的爬不來了,多消停呀。這個李御史今天就不太清醒。太不明智了,康熙皇帝都懷疑老十是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李御史死磕了。
九阿哥拽着激動的十弟,這人是屬炮仗的,點火就着。老幺看着十阿哥心疼了,當然也是窩心,不論是什麼女人,有這麼一個隨時等着出腳爲自己踹人的依靠,那無疑都是幸福的。
伸手扶住十阿哥“快趴下,怎麼亂動呀,這傷可得什麼時候養好呀”
轉頭對着自己的公爹說了“回萬歲爺,十阿哥身上有傷,萬一落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容兒媳婦先行告退,至於這位大人,您要是願意走一趟,董鄂會把莊子的地址讓人給您送過來的,還請您簽上一份保密協議,您也知道,董鄂的莊子出產的多,萬一傳出去,大人您要負責任的”跟康熙皇帝說話都比較生硬了。畢竟你纔打了我家夫婿。老幺心裡很計較的。
然後董鄂善九,憂心的看着十阿哥,等着康熙皇帝發言,人家這是不準備搭理這位大人了。
康熙皇帝看着兒子還有媳婦。那是感觸良多呀,你說誰敢給皇子打出病根來,可是董鄂氏,她就敢這麼說出口。
而且就那麼幾板子,你說能叫傷嗎,爲嘛董鄂氏,就一口一個傷的說着,而且咬的特別重,這裡面有控訴呀,老子打兒子,多天經地義呀,她怎麼就敢。這麼跟自己彆扭。這是誠心的膈應人呀。
康熙皇帝臉色相當的難看“李御史,隨你吧”對於底下的兒子還有一個兒媳婦,康熙皇帝,抿着嘴看不出情緒。必竟是帝王嗎,人家要是不想讓你看出來,那你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人家讓你看出來的,都是願意讓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