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看看十阿哥的樣子,結合十阿哥跟九阿哥在宮裡的傳說,那也能知道,這娃在宮裡是怎麼招貓鬥狗,讓人膈應的。能跟她嫺靜,文雅,喜樂的閨女比嗎。那能是一個屬性的人嗎。
老幺的心裡那是百分百不認同的,簡直就是無限的鄙夷,虧十阿哥說得,不過嘴巴里賣弄說出的話,可是比唱的都好聽“閨女的榮耀,就是您的,有什麼可比的,沒有你哪來的她呀,您應該理解爲,大夥都是衝着您稀罕咱們閨女的”
老幺覺得自己阿諛奉承的本事越來越高端了。
十阿哥擡頭與有榮焉。福晉算是說道他的心坎上了。也沒看到老幺那是多麼的言不由衷的表情,男人真的不好哄。
奉命又來接人的李德全聽得牙疼,好歹老奴也是宮裡頭的地頭蛇呀,十阿哥什麼樣,別人不知道,你說老奴還能不清楚嗎,着對方夫婦目中無人呀。在一個熟人面洽你如此吹噓,不臉紅嗎。
李德全低頭謙卑的走在前面帶路,心裡想着想必沒有十阿哥的豐功偉績,大格格比這個絕對受歡迎,這麼大點見誰都笑的小胖娃娃,多招人呀。
看看兩位主子,都是讓他們給帶累的呀。沒人敢太稀罕。招惹十阿哥多危險呀。
康熙皇帝看到進來的三人,真心的想請出去兩位。只要進來自己稀罕的心裡惦記的就好。不是康熙皇帝非得看誰不順眼,是老十這兩口子,怎麼看都是給他找事的,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不過抱過大孫女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康熙皇帝拿出一個一個刻畫着‘貴寶’兩字的玉佩給大孫女放在襁褓裡面,就把三人打發走了。
十阿哥撇嘴,什麼事呀,讓人三番兩次的招呼人來。怎麼就纔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就給轟出來了。連頓飯都沒得吃。
拿出襁褓裡的玉佩,十阿哥發表讓康熙能吐血的高見“看看,福晉,皇阿瑪都認同爺起的這個名字,貴寶,這玉佩也不咋地呀”
老幺點頭,看看閨女,你別怪額娘呀,中老年三代認可的俗名。拿過十阿哥手中康熙皇帝給閨女御賜的配件,老幺看的不是好不好。老幺看的是古董呀。
康熙御賜,親筆題字,這東西值老銀子了。想想能當上她的收藏中。鎮庫之寶。珍而重之的收藏了起來。
老幺回頭看看皇宮,不知道買通裡面的太監,把康熙皇帝穿過的衣物什麼的,弄出來兩套存着,到時候是什麼價值。
不過想想。這個太犯忌諱,在以爲他們十阿哥府,私制龍袍。得不償失,算了,只要是古董,咱們一視同仁。不在乎是不是宮裡的。
十阿哥洋洋得意的抱着閨女“貴寶,爺的貴寶,除了這兩字。爺都不知道什麼能配的上你”福晉的心思這人一點都沒看出來,更理解不了。
要說白駒過境,時光如水,那是瞎話,至少對十阿哥來說那個日子過得挺有滋味的。看着閨女長大那是一種幸福。看着福晉讓自己變成婦人,那是一種知足。那是一種成就。不過看着閨女一點一點吃成一個胖丫頭,十阿哥的眉頭那也是發愁的。
十阿哥從一個旗的副統領,變成統領,十阿哥從兵部的一個小吏,變成兵部的掌權人,那是搭着辛苦的,算是能給福晉,給閨女撐起一把傘。隨着閨女能會翻身,會坐着,會爬,到會走,十阿哥也變成了一個實權派的人物。
不過在大多數的人眼裡,老十手裡的這點東西,那都是玩兒票性質的,不定什麼時候,讓這個不靠譜的十弟,給玩兒沒了呢。真心的就沒人認爲,老十能靠着本事弄出點什麼來。
在兄弟們看來,這都是康熙皇帝看着這個兒子不成材,給弄個差事而已。純粹撐場面的。你說你見過哪家阿哥,長期的在京城裡面走雞遛狗呀,你見過哪家的阿哥,混跡於市井街頭呀。
你說他們這些阿哥,這一年來,誰沒有看到過,十阿哥帶着老婆孩子逛街聽戲呀。就沒見過比老十的小日子過得更悠閒的了。
要說起來這一家子過的那是真的有滋味。
老幺的的醫館沒有在增加,忙不過來,要那麼多的銀子沒用,當然了人家現在一般都做藥材生意。那個說實話比較好賺銀子,很來錢的。
這是一個積累財富的時間,這是一個補充能量的階段,只能說,十阿哥的銀子那是越來越多了,很可觀,比面上掙銀子很嗨的九阿哥的銀子還要可觀。
九阿哥那就是個爲富不仁的主,老幺在不如人家的時候總是這麼叨嘮上兩句。不過好在九阿哥掙得銀子,他自己就落一小半,他們十阿哥府,跟着一起分銀子,老幺還算是心裡平衡一些。
隨着貴寶身上的肉的增加,康熙皇帝的朝堂氣氛越來越緊張了,不過這個跟十阿哥沒有關係,他不關心。
這個跟九阿哥也沒關係,人家啊九阿哥除了淘換生子秘法,就是賺銀子。其他的都沒有這個來的在意。
在老幺看來,這個九龍奪嫡的時代,也不是那麼狼煙四起,也不是那麼鬧騰,至少他們府上的日子沒啥不一樣。真心的沒感到緊張。
而且這些阿哥們,一個個的出來都是文文明明的,相互抱拳說着客氣話,年節禮儀,那都是不缺少的。
除了自家爺們,跟三阿哥之間不定時的倫掄拳頭,沒聽說過哪家阿哥跟哪家阿哥打起來過,以老幺的眼光看來,真的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慘烈,還是蠻含蓄的。
十阿哥府的大格格長得健壯,但是人家頂着一張漂亮到她家額娘還嫉妒的臉蛋,那是真的招人稀罕。
十阿哥府大格格不到一滿歲呢,就會走了。雖然走路歪歪斜斜的,可是人家有抗摔性,而且摔疼了都不哭,你說這孩子多聽話呀,還招人疼。
十阿哥沒事回府的時候,現在基本都不看自己的福晉,而是直接的找自家閨女。
十阿哥抱着自家閨女的時候,基本上那就是目中無人的。誰都看不見。老幺 有時候都嫉妒。
要說人跟人的感情,那都是積累出來的,你稀罕孩子,孩子自然稀罕你,九阿哥長得溫和,讓人看着稀罕,可是他家的格格們,可不會像十阿哥府的大格格那樣往自家阿瑪的懷裡面扎。
老幺聽說最近要打仗,所以十阿哥所在的兵部有點忙。這些天回來的有點晚,跟閨女的互動也有點少。
老幺真心的不知道清朝的時候有什麼重要的戰役。對這個也不是挺注意的,畢竟除了八國聯軍,還有白蓮教,沒聽說過,清朝的京城有過什麼動亂。
再說了有動亂,老幺也不在乎不是。咱們是上馬能打仗,下馬能走筆的多用型人才,老幺把自己估計的有點高。
不過對於外面的風言風語,老幺是真的沒有放到心裡去,十阿哥雖然在兵部,可是在老幺的心裡,就沒想過十阿哥能出去打仗。
一來是老幺覺得,沒啥大事,犯不上讓皇子出去犯險,二來,康熙皇帝真的看不上十阿哥,這兩年的秋天圍獵,南巡,北巡,哪個皇子都跟着溜達過,就是十阿哥沒有被康熙皇帝點過名,這是被人給黑了。
老幺真的這麼想的,想來估計這種事事情也不會有十阿哥什麼事。畢竟這個時候的大清,那是強盛的,讓這些皇子們出去打仗,跟鍍金差不多。這種好事,老幺真的不認爲能輪到十阿哥。
所以咱們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老幺對着邊上算着賬的十月“大格格做什麼呢”
十月手上不停,眼睛不擡“回主子,大格格這個時間在,在十阿哥府的門口,等着主子爺呢,滿月帶着人伺候着呢”
老幺一臉的幽怨“這孩子咋這麼沒良心呀,放着在家的額娘不找,找什麼阿瑪呀”
十月倒是把手中的賬本做了一個記號,然後停下手中的活計,專門跟主子探討這個問題“大格格那是懂事,那麼小的孩子,有幾個能像大格格這麼有情有義的呀,您怎麼說這麼小的孩子沒良心呢”
十月盯着自家主子接着說道“孩子跟額娘不親,那是您自自己的問題,那麼小的孩子,主子對她好,她自然親近您,不是奴婢說您,有您這麼當額孃的嗎,您會給大格格梳頭髮嗎,您會給大格格穿衣服嗎,您能不欺負大格格嗎,您能不見面就捏大格格的臉嗎,您能不想法的招唄大格格哭嗎”
再往下說,十月還有一大通,不過顯然主子臉色不好看。暫時閉嘴吧。
十月板着臉,簡直是教官一樣的,在糾正老幺的錯誤。
老幺瞪眼,還不行我抱怨一下嗎“伺候的人那麼多,需要我給她穿衣服嗎”再說了,這麼些年,糊弄着老幺能自己把那麼複雜的外衣,給整理齊整了。
十月有點恨鐵不成鋼“是呀,可是人家主子爺都會,人家主子爺那麼什麼的人,給大格格梳理出來的頭髮,都是整整齊齊的,您見過主子爺故意招唄大格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