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福晉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話題立刻就轉開了“嘿嘿,聽福晉這麼一說,爺可是舒坦了。怎麼樣,爺還有點用,知道爺的名在外面好用了吧”
老幺順着十阿哥的話,繼續拍馬屁。她也不樂意在提南邊的事情“那是,雖然你這個皇子,十阿哥,敦郡王,在京城裡面排不上名次,可到了外面,那可是皇子,用起來方便的很”
十阿哥臉耷拉的老長的“京城裡面有幾個敦郡王呀,京城裡面有多少的皇子呀,爺這個阿哥怎麼就不排不上名次了,你這是誇爺呢,還是罵爺呢”
老幺伸手“別生氣,我就是說禿嚕嘴了,你當然是拍的上名次的了,我那意思就是說,京城裡面貴人多,不好辦事,到了外面出去一個皇親,那就是大的,好使”
十阿哥一甩袖子走人了“爺就膈應這個,看回頭爺回頭怎麼收拾這幫雜碎”
這是生氣了走人了。十阿哥心說感情自己在福晉的心裡,也就是那麼回事。
至於十阿哥的下大力度打擊皇親國戚,那全是無妄之災。
誰讓這位阿哥,郡王跟媳婦生氣了呢。
老幺看着自家男人的背影,一攤手,得馬屁拍在馬腿上了。
貴寶郡主又長了一歲,身材已經開始抽條了。臉上的嬰兒肥也有消散的跡象。
弘暄阿哥已經會爬了,滿嘴都是口水,看到誰就糊誰一臉。
當然了敦郡王最愛被兒子糊一臉的口水。一直樂在其中。
本來閨女的口水也往他的臉上糊的。可惜那些老嬤嬤們事多,才幾歲的閨女呀。都好久不親他了。
十阿哥因爲這點事,恨不得把閨女身邊的嬤嬤們給抽飛了。
往後閨女大了。更不會親他這個阿瑪了。
老幺覺得自己又老了一歲,感覺屁股坐的都有點下垂了。
她才二十多歲呀,怎麼就感覺跟三十四十似的,沒啥活力。
現在的老幺爲了讓自己活力四射,那是每天在十阿哥府上亂竄。
這女人的身材那是保養出來的。在這麼下去,老幺覺得他非得跟個阿婆是的。
至於十阿哥,這人是最不在意年齡的了,財富,地位。年齡,都是男人的優勢。
二十多歲的男人?事業剛起步,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人家有什麼憂愁呀。
所以每天看到自家福晉,神神叨叨的往臉上,手上摸亂七八糟的玩意,十阿哥都會奚落幾句“你跟爺差不多,你看爺着急了嗎”
老幺“你男人,我女人。能比嗎。我老了,身材走形了,你能轉臉拽個小姑娘在身邊陪着,不對。是一羣小姑娘。你肚子撅起來了,腦袋禿頂了,我能拽一個小夥子陪着嗎。沒有遠慮必有近憂,我這是提前預防”
十阿哥摸摸光禿禿的腦瓜們。人家就沒有禿頂的憂慮。
自從十阿哥跟老幺大婚以後,給十阿哥修剪頭髮這活。一直是老幺在做。
十阿哥開始的的時候,那是心驚膽戰的度過每一天早晨。
每天頂着被刮破腦皮的危險,讓這女人在自己的頭頂上動刀。
雖然情趣有了,夫妻感情加深了。可這危險性也大大提高了。
當然了,現在的老幺剃頭手藝上好了那麼一些些了。至少很長時間沒有刮破頭皮了。
老幺看着十阿哥的動作“當然了你們沒有禿頂的憂慮”頭型不一樣嗎。
不知道愛新覺羅的祖宗,是不是從這個方面考慮,所以當初在建國之初,就下命令留髮不留頭的。
老幺問了一句很不着調的問題“你在機祭祖的時候,有沒有看過,你們愛新覺羅的祖先,是不是禿頂呀”
太有這個可能性了。因爲自己是禿頭,所以下令所有人都弄個亮堂堂的腦殼在外面露着。要知道皇帝這個玩意,從來就是最不靠譜的。
而且考慮問題的角度都是很刁鑽的。老幺越像越覺得有理。
十阿哥眼神陰沉的看着福晉。嘴巴抿得很緊,這女人說什麼。
老幺看着十阿哥的表情不對,趕緊的承認錯誤“好吧,算我沒問,你當沒聽見”
腦袋out了怎麼會問這種問題,難道我真的老了,開始關心這種大媽的問題。
老幺自我反省了很久,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多白癡呀,好日子撐的。
不過老幺在看到自家兒子弘暄的一腦袋胎毛的時候,還是擔憂了。
男人,雖然是自己的丈夫,可他是別人的兒子,禿不禿頂的,她管不上。
只要自己做到不嫌棄自己男人,就行了。
弘暄不一樣呀,兒子那是她的呀,禿頂的話,老幺真的會嫌棄的。而且要是萬一那禿頂有遺傳基因在裡面,意味着,往後的子子孫孫都是禿頂呀。
老幺糾結了,煩惱了,很鬧心了。
很不科學的,過了年以後,弘暄的粥裡面攙和上了黑芝麻。
老幺自己都不知道黑芝麻跟禿頂有什麼關係,總歸是潤髮的總不會錯。
不過老幺還是在糾結的,到底自家男人,他們家的祖宗是不是禿頂呀。
有問題不問,那是睡不着覺的。而且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老幺在十阿哥黑着臉兩天以後,的一天夜裡,很突兀的從牀上起來,搖晃起十阿哥“我說你們祠堂裡面的祖先,到底是不是禿頂呀”
十阿哥睜開眼,自家福晉兩天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竟然就是爲了這個問題。
難道日子過的太消停了,沒有別的事可以想了嗎。
女人到底是種什麼生物呀“幺呀,睡不着咱們做點別的好了”
老幺翻白眼“你快告訴我吧,我都要鬧心死了,睡着了不是夢到你禿頭,就是夢到咱們弘暄禿頭,你說你在憋着我一個晚上,貴寶都會跟着禿頭的”
十阿哥都有點發呆,這是什麼邏輯的福晉呀。神邏輯,十阿哥不知道有這個詞,不然一定會用對的。
十阿哥“好吧,爲了咱們家貴寶的秀髮,爺就跟你說了吧。太祖皇帝開始,那都是頭上帶着皇冠的畫像。太祖皇帝以前,爺看到的都是,蒙古女真人的樣式,你說爺怎麼知道到底爺的先祖是不是禿頭”
(女真人的男人,頭頂都是沒有頭髮的,髮型比較隨意。不過一般都是在耳朵兩側留一撮頭髮)
老幺聽了十阿哥的話,都要哭了。沒好氣的在十阿哥的身上捶了兩下“你不會蒙我呀,你非的讓我睡不着覺是不是呀”
這是什麼破答案呀。不講理從來就是女人的權利,而且跟自家男人不講理,在正常不過了。
十阿哥悶聲吭哧兩聲。最難消受美人恩。尤其是自家福晉的,她不一般呀。
福晉的勁頭有點大。
深更半夜的,十阿哥就弄不明白,爲嘛跟福晉要討論這種事情。
再說了祖宗那是隨便可以拿出來說的嗎。
很無奈的“幺呀,咱們幹嘛看祖先呀,咱們應當往後看,你看看爺的這些兄弟,哪個不是精神抖擻,頭髮那更是烏黑亮麗”
十阿哥掰着手指頭“你看老大,然後老二,嗯老二不算,老二那是後天影響不好。再說老三,老四,九哥,還有爺,你說咱們家弘暄會有禿頂的憂慮嗎”
這算是講事實擺道理。十阿哥用心良苦呀,真怕福晉往後因爲這個屁問題,成宿成宿的不睡覺。
老幺聽了十阿哥的話,認真的想了一邊十阿哥說過的人。
包括保泰和雅爾江額,老幺都認真的回憶了一邊。真的都是油亮的大辮子。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不論是從今看古,還是從古求今,道理都是想通的嗎。
想通了,不憂慮了,老幺眨眨眼真的困了“也是呀,我幹嘛非的向你們的祖先呀,再往前捯飭,人還是候變的呢,長着一層毛的人,那也不是沒有幾個嗎。”
然後躺下睡覺,再也不搭理邊上被他給攪合醒的十阿哥了。
十阿哥睜着眼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
想着福晉說的話,人是猴變的,人怎麼可能是候變的呢。
十阿哥再也睡不着了。這人怎麼就是候變的呢,福晉這是讓誰給忽悠了。還是福晉拿這個忽悠誰着。
甭管哪個,十阿哥都不樂意。
這覺沒法睡了。
失眠的人終於換了。十阿哥看着邊上睡的舒坦的福晉,恨不得撲上去咬兩口。
要不是心疼老幺因爲這點破事倒騰兩晚上了。十阿哥說什麼也不放過她。
到底是親媳婦,十阿哥自己一人鬱悶的看着天花板,一直看着。
腦子裡走馬燈是的,除了人,就是候,還有變成人的候,毛人,和沒變成人的候,人猴。
十阿哥都魔怔了。
老幺不糾結禿頂問題了,一夜的好眠,夢裡都是如雲的秀髮,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早晨起來的時候,看着自家男人頂着兩個黑眼圈,心裡面怪心疼的,這是怎麼了“怎麼就還失眠了。這是想啥心事呢”
十阿哥看着福晉“沒事,福晉休息的好就成。誰的舒坦嗎”
老幺看着自家男人的兩個黑眼圈點頭。
十阿哥“幺呀,往後咱們好好睡覺,不瞎折騰行嗎”
好吧,老幺明白了自己的錯,原來是因爲自己。
趕緊的親自下廚指揮四月給十阿哥煮了一碗養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