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格格回道:“多謝福晉關心,不必給府醫瞧,妾身老毛病了,無礙的,妾身實在想去寺裡給菩薩柱香許個願呢,請福晉允准。 ”
周格格執意要去,富察氏也隨她了。
這一府的女眷十幾人,每人都帶着丫鬟,還有侍衛太監。可是有不少人去呢,三輛大馬車侯着。同樣是福晉和側福晉坐一輛,三位庶福晉坐一輛,七個格格坐一輛。丫鬟侍衛太監們在馬車後面跟着,今兒容嬤嬤因着天氣冷,腰不利索,所以沒去,烏拉那拉氏身邊跟着的是丫鬟傾葉。
也好,那長的門神樣兒的少見一次是一次。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城往景山去了。
去法華寺也有些路程,不對付的人坐在一起,漫漫長路的也頗爲無趣又有些尷尬。
富察氏一向不太給烏拉那拉氏什麼面子,笑容都沒有,正身坐着,手拿着手爐,面無表情。
反正是不對付的人,早晚要撕破臉的,又何必裝。
坐在她對面的烏拉那拉氏擡起眉來瞅了富察氏一眼,瞧瞧這高高在的德行!她心裡可是不得勁兒。
她自是知道沐雲朵近日常常到富察氏那裡走動,很明顯這沐氏是去站富察氏的隊了,哼!一對賤人。真想即刻把這兩人拆扒了,但人家一個是福晉,一個又是爺盛寵着的,她雖是側福晉,可到現在四爺還沒和她圓房呢,真是把她氣死了,也拿二人沒辦法。
容嬤嬤的意思是,在庶福晉裡挑一個好的,也拉攏過來站她的隊,到時候真的鬥起來,實力也不會懸殊。她們選定的是魏佳氏,那位也是好鬥的主,有心眼兒,最適合不過。
烏拉那拉氏再次看向富察氏,巾帕點脣打破沉默道:“福晉,妾身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富察氏看了她一眼緩緩的道:“說吧。”不知又要說些什麼幺蛾子的話,暫且聽着便是了。
聽烏拉那拉氏微微的吊着嗓子道:“沐格格近來可常去您那裡走動呢,必然是去示好的吧,這沐氏,可是一個不安分,一個七品官兒的女兒,還妄想提位份呢。若是她被提了位份,想必熹貴妃娘娘自是不會同意的,女眷們也會頗有微詞。妾身覺得她還是安分些好,免得落人話柄。一個小格格攀您的親近,也不知福晉您是如何思量的呢。”
富察氏冷冷的瞟了烏拉那拉氏一眼,完全沒打算給她面子:“側福晉,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這裡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的,沐格格來走動自是我允准的,難不成還要給你報備一下才允許後院的來我這裡走動?真不說那沐氏,你也別把自己看的不明白,我纔是福晉吧。”
這話說的讓烏拉那拉氏尷尬了。她咳嗽了一聲道:“妾身也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提醒福晉罷了。”
富察氏直視她:“我不需要任何人提醒。”
烏拉那拉氏被懟的臉紅,她只有應了是,轉頭看向窗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