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綿綿細雨穿着蓑衣站在角落,看年羹堯出了府門,有兩人立在馬車旁侯着,見他出來,急忙打着傘迎過來將他扶了馬車。
三人輕身一躍到了房頂,順着房頂一路輕輕躍着跟蹤馬車去向,完全沒有一點聲音的蜻蜓點水般落在瓦片,好功夫。
馬車在小巷穿梭,三人在月光越過一個又一個屋頂。
約摸半個時辰以後,馬車停在杭州城南一處民宅院兒門前。年羹堯下車,一個人爲他打傘,一個人連忙去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門內的人拱手抱拳叫了聲:“大人。”
年羹堯警覺的向四周看了看,才進了院門,門吱呀一聲關了。外內有人把手,屋子門口也有人把手。
王應不便跳屋頂,他便給了身後的人一個手語動作,帶着二人從屋頂一躍而下。轉到後院兒去了。
這會兒雨下的大起來,三人翻入高牆進去後院裡,後院挨着牆的地方是一個池塘,池塘邊有兩棵樹,三人從樹蕩過去輕巧落地,來到窗前,窗戶影出了幾個人的人影,三人靠近窗邊,用手指捅破窗戶紙往裡面瞧,裡面是年羹堯的舊部十餘人,這些人正在議事,由於雨太大,沒有聽的太清楚裡面說的什麼,只聽到暗殺,城門,這樣斷斷續續的幾句。
怕被年羹堯發現,以免打草驚蛇,王應帶着其餘兩人快速離開。
第二日,有兩隻飛鴿從杭州巡撫衙門飛出往京城方向去了,一隻鴿子往隆科多府,而其的另一隻鴿子卻被接信哨子接到了杭州一家客棧裡,它停在窗戶咕咕的叫着,一隻手伸過來將他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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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親王府。
永淳在那日被永璜推倒以後,有些驚永璜,看到他總是離得遠遠的,也不再和他玩耍。富察氏看出了端倪,便叫了靜兒和小秋來問。
“這些日子,小貝勒和小郡主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
兩人都搖了搖頭,小秋是沒想到小花園那次,其他的時候永璜也沒對永淳做什麼,靜兒當然不會說。富察氏也沒說什麼,這事兒翻篇了。
對於永淳來說,這是一個悲劇的開始,若是富察氏再問問,再查查,或許,她後來也不會死了。
周格格這邊,身子並不見好,冬天的病治不好會轉慢性的,許周格格,是要病入膏肓了。富察氏盡到了責任,她不見好也是命數。李格格因着有孕在身,周格格病重了也不好來探望,沐雲朵又不在,周格格的院兒異常清冷。
像周格格這樣渺小的存在,是死了沒不會有任何波瀾。富察氏只希望她熬到四爺回來之後。
今兒陽光好,天氣也漸漸的回暖了些,富察氏要入宮去看熹貴妃娘娘。永淳吵着鬧着要跟富察氏一起,現在永淳特別的黏她,和她越來越親,富察氏也將她視如己出,分外疼愛。
永淳要跟着,富察氏也隨了她。小秋和小月也跟着去伺候。院兒裡留下靜兒和永璜,還有王權和幾個伺候的小太監丫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