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藉着火把的光一直朝前走,走了不知道多久,終於出了京城,到了永定河的下水道口。 ()出了下水道,還以爲是脫險了,剩下找十三爺的事兒了,但不一會兒聽到不遠處乒乒乓乓的刀劍聲,這是什麼情況?是什麼人打起來了?難不成還有兇險?
難不成又是嗶了狗似得接着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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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經深了,雍正爺和四爺並沒有睡,兩人依舊在書房裡的軟榻坐着下棋,李玉和蘇培盛候在一旁。
今日四爺一直陪着雍正爺,兩人在雖圍困之,難得的是因此有了機會能這般坐在一起說話。雖說雍正爺對四爺這個皇子頗爲滿意,但四爺平日裡真的很少能和雍正爺談話。在雍正爺面前,他難免顯得拘謹。
四爺長得和雍正爺年輕的時候很像,只是面部的線條和氣質雍正爺更柔和些。
兩父子這般坐在一起,一個老年帥大叔,一個年輕小鮮肉,同一個人不同了兩個年代的既視感。
康熙對子嗣嚴厲可是出了名的,以至於雍正爺繼承了他的教育理念,從來都是以嚴父的形象對待皇子,除了一向嬉皮笑臉,軟磨硬泡,看似沒規矩的弘晝不太怕雍正爺之外,其他孩子見到雍正爺都是怕的。
所以這會兒父子二人像這般在軟榻坐着喝茶下棋,平日裡真是極少發生的事。
雖紫禁城外有大批官兵圍困,紫禁城各宮焦灼,但在御書房裡,並沒有看出太多的焦灼來,雍正爺這會兒看着倒了輕鬆。
四爺卻有些許焦躁,他心裡除了擔心弘晝,也在擔心沐雲朵,還有明日朝廷之會發生的狀況。
雍正爺也看出了四爺的心思來,開口道:“弘曆,你還是經事少,待經歷的多了,很多事能看的淡然,起起落落,人生常態。人生如棋,下一步如何是不知道的,又何必太過在意呢?”
四爺也落了子,心裡稍安了些:“是,皇阿瑪說的是呢。”
今兒難得,雍正爺與四爺談到了他的一些心事。
“今兒倒是有機會停下來,讓朕去細想一下這一生的軌跡。走到如今,朕遺憾頗多,子嗣太少,活下來的沒幾個,總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兄弟不親,當成朋友的人除了李衛,最終都背叛朕,唯有敵人最多。沒能守住最心愛的人,讓她含恨離世。朕總體來說,活的很失敗。”
雍正爺苦笑了一聲,又落了子。
四爺沒想到皇阿瑪會和他說這番話。俊顏微怔,看向他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茬。
雍正爺看向他笑了:“是不是沒想到朕會與你說這些?”
四爺點了點頭也笑了,隨後道:“兒臣小時候一直以爲您最喜歡的人是額娘,直到後來長大了才覺得您對她的這份情更多的是相敬如賓。您對皇后娘娘也很好,您似乎對您身邊的女子都不差,兒臣還以爲您沒有最愛的人。”
雍正爺看向他道:“你認爲你自己是一個情種啊,愛這個字只有你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