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今一個站在一個坐着,一個斯文俊秀,一個高大粗礦,一個君一個臣。
噶爾丹零策看向坐在龍椅上四爺,乃是玉樹臨風,意氣風發的一個年輕帝王。雖年紀輕輕,眼中的睿智和王者之尊卻不少。當初對戰,他居然敗在如此俊秀年輕人之手,也真是有些有失顏面。準噶爾族,馬上的民族,戰鬥的民族,大清自入關以來,雖康熙爺被稱爲一代戰皇,但康熙之後,便很少有南北大征戰,皇子們也是過了舒心自在的。他身爲準噶爾大汗,從不疏於練武,怎會輸給了一個比他小的年輕人,心裡不舒服是必然的。
四爺自是看出他的心思。轉動着手上的扳指。
噶爾丹零策與張延玉和鄂爾泰一黨簽訂了請和條約,願向大清俯首稱臣,並每年向大清繳納牛羊各一千頭。大清提出的條件,他們基本是應允了,此番來,還帶來了幾車的珍品作爲見面禮。可謂是誠意十足,準噶爾兵敗之家,完全放棄了話語權。
待簽訂條約,四爺這才肯見噶爾丹零策,這也顯示了大清的霸氣,四爺的龍威。
弘晝李衛站在一起,李衛小聲對弘晝道:“瞧瞧這噶爾丹零策的神色,肯定是輸了還不服氣,自古這樣簽訂的條約都只是雙方的緩兵之計,看好吧,再過大幾年,準噶爾還是禍害。準有一天大清還要跟準噶爾再幹一仗。”
弘晝眯着眼睛哼了一聲:“待那時,大清兵強馬壯,打準噶爾如捏螻蟻。”對於四哥的信心,就是對大清未來的信心。
兩人相視一笑。李衛同樣頗有信心。
此時準噶爾零策帶領墩布爾多向四爺行了蒙禮,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彎腰九十度:“噶爾丹零策見過皇帝陛下。”
四爺道:“噶爾丹卿,你如今已經對大清俯首稱臣,就要行跪禮。”
噶爾丹道:“皇上,噶爾丹一族有信仰,跪只可跪神明。若是被打到膝蓋彎曲着地,也只能認了。除此兩件,萬不可跪,請皇上恕本汗失禮之罪。”
四爺擡眉道:“哦?朕該尊重你的信仰,而大清的規矩也不可破,這樣的話,只能將你打到膝蓋彎曲才能成全彼此的規矩。”
四爺站起來,走下龍椅,站在噶爾丹零策面前道:“朕與你再比劃比劃如何?”
鄂爾泰走過來道:“皇上,還是讓微臣來與他對戰吧。”
他的思量是四爺用計謀策略倒是高手,此前與準噶爾一戰,剩在計謀取勝,但這會兒拳腳功夫對戰未必能贏,若是輸了大清顏面盡失就不好看了。
鄂爾泰乃武將,武功自是了得,他才主動請纓。四爺哪裡不知鄂爾泰的心思,登皇位以來,他已經在用實力讓各種懷疑減少了大半,卻還是難免存留,他得慢慢清掃,君傾天下,不是隻坐上龍椅就可。
四爺看向鄂爾泰道:“先生站着便是。”
“是。”
鄂爾泰便只有退了回去。
四爺做了一個太極的標準動作,對向噶爾丹零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