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嘆了口氣,把原文瑟的地址說出去了。
原文瑟昨天對他的忽悠很大程度上是他這樣輕易做出讓步的原因之一。
原文瑟跟嶽鍾琪此時的人生安全,反而是他的生命保障了。
他們沒事,他的罪就小得多了。
四爺臨走前,好奇地道:“你那個妾的事……你怎麼可能會聯想到敦郡王夫妻身上呢,他們是什麼人,什麼性子,你就沒處過,也沒聽過?”
隆科多一愣。
四爺就離開了。
有時候懷疑的種子只需要在人的心裡種下,就自然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不需要別人灌水施肥。
這輕飄飄的一句,遠勝過八爺斬釘截鐵的長串誓言。
比起攻心術,四爺八爺纔是真正的棋逢對手!
“蘇培盛,跟李四帶幾個眼生的,去那裡偷偷將人帶出來,再從後門送進去,小心點。”
“渣。”蘇培盛知道,這是讓他跟李四帶一些不中用的傢伙,以後好滅口的意思。
.......
原文瑟站在那裡看着窗外,長夜已過,天地間一片銀白,亮得刺眼。
她的心情並不平靜。
這時候女人在外面過一夜,問題可是非常嚴重的,並不是你沒發生什麼事就算完事的。
這本身已經是極大的黑點了,如果被康熙知道,就是處死她也是合情合理合邏輯的。
可如果一夜,九福晉也許還能掩飾過去,可如果是過了幾天……
老十回來大概都會心裡長根刺吧。
畢竟那貨就是特別傳統的這個時代的爺們思想。
“咳咳咳……”嶽鍾琪一連串的咳嗽,還有壓抑不住的忍痛的聲音,他在發高燒,這是正常現象,但卻不是什麼好現象。
原文瑟看了他一眼,叫了外面的侍衛來,喂他一些雞湯,再給他頭上的冰袋子裡換些冰。
“娘娘,有人朝我們這邊來了,您要不要躲起來。”
因爲原文瑟太鎮定了,加上先前忽悠隆科多成功,隆科多臨走就留言讓他們好好侍候這位主子,所以侍衛們也就忍不住有事求她拿意見。
原文瑟道:“這能躲到哪兒?”
“剛纔獵兔子的時候,發現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洞,不深,但確實不注意的話還是不好找的,擡過去後再用大松枝子將雪面掃一掃也就不打眼了。”急切中侍衛也沒有好方法,只能騙得一時是一時了。
“那行,將嶽鍾琪也擡過去吧。”
做爲千古最佳人質,原文瑟的說話沒人會懷疑她的動機。
畢竟她一個女人,沒人幫襯,她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憑她自己那花盆底子鞋,她能走出這片大山纔怪呢。
原文瑟走路的時候腳底心已經不疼了,估計水泡一夜之間都好了。她空間裡肯定是靴子的,換靴子跑路這劇情不是沒想過,而是,特麼的她現在真心不認得路。
這跟城市認路不一樣,可以導航可以問人,這裡荒郊野外的,她來的時候也沒看路,現在回去,連大概的方向都不一定能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