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赫舍里氏病重是真的,她一夜沒關窗戶,將自己凍生病了。
畢竟跟太后搶人,沒有點真病,那是不可能的。
“赫舍里氏,爺有命,你今天不想辦法出宮,明兒你就再也見不着嶽阿興了”來傳話的侍女都瞅不上赫舍里氏,說話的語氣極度刻薄。
“不,不,脂兒姐姐,您行行好吧,教教我怎麼做,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出宮。”
“你就當着人多的時候在太后宮門口給太后磕頭,說家裡婆婆重病,你要回去侍候,等着婆婆病好了,你就回來侍候太后。”那侍女冷冷地道:“可聽清楚了。”
赫舍里氏全身一個寒戰,“萬一,太后還不給我出宮,把我給弄……”
那侍女打斷她:“那你就死去唄,你死了,嶽阿興也安全了。那不是正好。瞧瞧,你這活着還有點人樣嗎?鬼都不如吧。我要是你就趁早死了別害人。”
“是!”赫舍里氏知道她去了太后宮外跪下,就絕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生路。
可她能怎麼辦啊,兒子才三四歲,她還能怎麼樣呢。
侍女出宮。
雨荷走進來。
“給五官正大人請安。”
“我讓人給你帶了藥,我看看傷口。”
“這,我這好多了。”
“好到,可以去陷害太后不義嗎?好到可以去死了嗎?好到要把三歲了孩子丟給那對狼狽爲奸的狗男女嗎?”
“我……”
“你去跪一下,也只有解決眼前的問題,可是你死後,你想着你兒子****夜夜將你所受的一切再受一遍嗎?”
“不……”赫舍里氏眼睛裡充滿了痛苦,可是並不是所有的悲傷都可以用眼淚來呈現。
她哭得越歷害,那些針,那些痛苦就來得更密集,她不知道自己活着是爲什麼?
絕望的將手伸向虛空,就象她無數次做的一樣,她知道不會有人來救她,幫助她,可是,極度的疼苦讓她沒有第二個辦法排解。
可這一次,手被溫暖的接住了:“我可以救你,救你的兒子!”
“呃……”她象啞巴一樣,伸手扯着自己的頭髮,痛苦的發不出聲音來。
“我知道,你是最勇敢緊張的額娘,你爲了你孩子吃過的苦,十個大男人都吃不下來的,你很好很好。我認識的人中,十個人,至少有九個人不如你的。”雨荷道。
就象是黑夜裡,一絲火,點燃了希望的燈,赫舍里氏哽着喉嚨看着雨荷。
“相信我。”
赫舍里氏慢慢騰騰的點頭。
“我讓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嗎?”雨荷看着眼前這個被虐待的失去尊嚴失去一切的女人,微微心疼的皺眉。
她只是想挑出貴婦中一位最受苦的人,這樣的效應會更高。
但沒有想到,會有人這樣慘。
這一時刻,什麼野心勃勃都消失,她是真心的,想幫助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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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爺看着雨荷,有點吃不准她是想幹什麼?
雖然他是覺得雨荷專業水平不錯,但卻不是不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