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前廳,鍾小舒便看見一道頎長的身影背對着自己,就是不轉過頭,來也是看起來極爲的賞心悅目。
鍾小舒在心裡暗暗罵着,這皇室的一個個是吃顏值長大的麼,一個比一個好看!
三皇子聽見身後的聲音,轉過身來便看見了被喜鵲攙着的鐘小舒,笑着上前道。
“本來是不該勞煩夫人,只不過本殿也是擔心着夫人的身子,特意給夫人帶了些補品。”
鍾小舒看着三皇子的笑,現在只覺得背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但面上卻是山水不露的笑吟吟回道:“三殿下這是客氣了,不過是些小傷罷了,還讓三殿下掛心,倒是妾身的不是了。”
鍾小舒心裡還在思量着三皇子來是幹什麼,雖說這是三皇子是救了自己,沒有三皇子的話自己大概是連命都沒了。
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俗語她還是知道的,現在殷止戈和這幾位爭奪皇權的皇子之間很是微妙,再加上殷止戈是當初二皇子提拔起來的,就算是投靠了三皇子,三皇子也是要不斷試探的,她若是處理不好,只怕是會引火燒身,還不定還會牽連了殷止戈。
三皇子面上也沒什麼,只是指了指一邊桌子上堆放的一堆補品。
“這些是本殿特意從庫房找來的御賜之物,對於調理身體都是極好的,夫人收下也好能調理身體,畢竟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妾身承蒙殿下美意,只不過是受了些小傷罷了,哪裡勞得殿下還費心弄些這個?”
鍾小舒心下更覺得跳的厲害,黃鼠狼給雞拜年,還順帶了禮物來拜年,怎麼看怎麼詭異啊!
鍾小舒笑着轉過頭,向着喜鵲道:“去將東西給裝起來給殿下包好,萬萬不可弄壞了。”
喜鵲應下,便上前去着手要收拾那一堆的補品。
三皇子眸色一沉,直接叫住了喜鵲,轉過眼,雖說還是笑着,但鍾小舒也看得出來三皇子的面色已經微微的有些冷了下來,連着聲音都帶着些惱意:“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收了你的東西,我還不得幫你去動搖我家相公?
鍾小舒上輩子可是幹銷售的,深諳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句話,也知道處理不好那就真的是叫完蛋,幸好她夠機靈,當下面上憨憨的一笑,看起來很是無害樸實:“殿下也知道,妾身也是在鄉下住了那麼多年來的,這些個補品着實是吃不慣,只怕是會糟蹋了殿下的心意。
更何況只不過一點小小的擦傷,是夫君太過焦慮了,這才讓殿下也費了心,再不過,昨兒也是殿下救了妾身,妾身心中本就惶恐感激不盡,想着過幾日了就去登門拜訪,好給殿下好好的道謝一番。”
三皇子看着鍾小舒臉上絲毫不像是作假的神情,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眉。
從小到大,鍾小舒還是第一個敢駁他顏面的。
越是熟悉她,就越能發現她和別的女子的區別。
隨即面色又恢復到了平常的笑意:“那夫人且養好身子吧,這些東西夫人這一番推辭倒顯得若是本殿不拿走就像是有些逼迫夫人了。”
“妾身惶恐。”
鍾小舒向來是扮豬吃老虎,看見三皇子面上的笑,忙行了一禮,倒是扯着了傷口,疼得她輕輕的嘶了一聲。
三皇子輕咳一聲道:“看來夫人身體還是欠恙,那本殿也就不打擾夫人了,告辭。”
“妾身送送您。”鍾小舒很是虛情假意的要站起來,卻是在快要站起來的時候突然“哎喲”一聲,又坐回了凳子上,捂着自己的傷口,正要說話,三皇子連忙制止道:“夫人不必多禮,本殿自己來便可。”
見着三殿下走遠了,直至消失不見,鍾小舒這才站了起來。
喜鵲呆頭呆腦的問道:“夫人,要不要再把大夫找過來?”
“找什麼大夫。”鍾小舒擺了擺手,喜鵲很是認真道:“方纔夫人不是不小心扯到了傷口麼?”
額……
鍾小舒乾笑兩聲道:“我現在好了。”
喜鵲半信半疑的應着。
這個丫頭雖然看着機靈,但還是沒有念梧用着順手啊,過於老實了,鍾小舒心中嘀咕着,面上卻也不再表露。
…………
這幾日以來,鍾小舒悶在府裡養傷,念梧又不在,只覺得說話都沒地方說,日日裡只能和櫻櫻說着話。
可櫻櫻畢竟還是個小孩子,能說的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喜鵲又是個不怎麼會說話的,殷止戈又是日日在忙着朝裡面的事兒,她是着實要給悶死了。
好不容易等着一日殷止戈下朝早一些,鍾小舒吃完飯就一直飄着眼神去看殷止戈,殷止戈自然是感受到了來自小嬌妻火辣眼神的親切問候。
等着殷止戈洗漱回來,見到了鍾小舒還是睜着一雙眼睛看着自己,不禁有些渾身不舒服起來,將自己身上給嗅了半天,又轉過身對着銅鏡看了半天,這才遲疑道:“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麼?”
鍾小舒狡黠一笑,伸手道:“夫君君,你快來~”
殷止戈還沒見過她這個樣子的時候,雖然很是疑惑,卻是乖乖的坐了過去,鍾小舒趁機爬到殷止戈的懷裡,殷止戈生怕她壓着傷口了,很是配合。
“夫君,我現在一天天的好無聊啊。”鍾小舒癟了癟嘴,一雙眼睛很是無辜的看着殷止戈,殷止戈也知道鍾小舒這幾日是被給憋壞了,也有些無奈,伸着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頭髮:“我知道這幾日是難爲你了,等過幾日我這邊忙得差不多了我就帶你出去走走怎麼樣?”
鍾小舒撒着嬌,又往殷止戈懷裡像只貓兒一樣蹭了蹭:“止戈,我想念梧了,她若是在還能陪着我說上幾句話,我也不至於那麼的悶……”
“不行,她現在還在訓練。”殷止戈見鍾小舒打的這個主意,毫不猶豫的就將這一念頭給鍾小舒掐滅了。
鍾小舒看着殷止戈的眼睛,有些哀求道:“你日日忙於公務沒時間陪着我,院子裡又沒什麼好玩兒的有意思的,我都快要悶死了,念梧還能陪着我說說話解解悶,我連傷都好了她肯定也好了,就讓她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