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問住了殷止戈,殷止戈仔細的想了想,道:“我當初不是很想娶妻,只不過是大嫂他們操心,所以就做主將家裡的東西能賣的都賣了,說是要娶那個鍾小迪。知道是你嫁過來,只是在想,這裡這麼苦,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得了。”
鍾小舒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殷止戈的神情,很是認真道:“你知道麼止戈,一個人的運氣差到極致就會變得好起來。”
“你這是從哪兒聽的?”殷止戈笑着搖了搖頭:“否極泰來?”
鍾小舒點着腦袋:“我從前過得太苦了,所以就被命運給送到了你身邊,然後我一切都變得慢慢的好起來了,像是我的身體,像是我的生活。”
殷止戈只當她是在說她被張翠雲虐待偏心的事兒,便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再過那種生活的。”
鍾小舒只是笑着,也不解釋。
她說的是自己上一輩子的生活,她幾乎都要忘記了那個世界的模樣,現在腦子裡才微微的有了些回憶,每日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她從來沒有好好的談一場戀愛,也沒遇到一個像殷止戈這樣肯包容着自己一切的人,更沒有遇到一個讓她如此認真的人,也許真是她“否極泰來”這也說不定。
突然來到這個世界,擁有着金手指,成了小說裡頭的女主角,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鍾小舒只求着這長夢再長些。
等着下午的時候,殷止戈因着要處理軍中的事務,便就又匆匆的出了門去軍營,留下鍾小舒一個人,頗是有些不甘。
鍾小舒思量着後天殷止戈就走了,便決意去給殷止戈舉行一個驚喜,思來想去,好像自己還沒有給殷止戈親手做過什麼配飾呢。
都說是給心愛的人送都是送玉佩,思來想去,鍾小舒決意去親自雕刻一塊兒玉佩送給殷止戈,說幹就幹,她乾脆的將衣服給一換就溜了出去,直到晚上才又回來,卻不想殷止戈已經坐到了屋子裡,也不點燈就坐在那兒,將鍾小舒給嚇得差點叫出來,殷止戈這纔將燈點上,一臉的嚴肅:“你跑出去做什麼?”
“沒什麼。”鍾小舒有些心虛的將手給背到了背後,殷止戈看着她這個樣子,不禁嘆了口氣,站起身往鍾小舒這邊走着道:“你啊,一下午沒個着落,我也不知道你是去哪兒了,恨不得自己出去找你,又怕你回來了我不知道,就沒出去。下次出去之前至少也要給個音訊,否則看我不好好的罰你。”
鍾小舒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底氣,突然一墊腳尖在殷止戈的脣上啄了一下,滿臉的狡黠:“怎麼?要拿軍棍來罰我?”
殷止戈被她這般一撩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鍾小舒趁機從他的禁錮下矮身逃開,眼疾手快的將手上的東西塞進了一旁的針線籃子裡,滿臉的坦然:“你這是膽子大了,當了將軍就要打你的娘子了?”
殷止戈知道她在故意惱他,也不生氣,搖着頭道:“沒有你的消息的時候我就很慌亂,我本以爲我趕回來了就能看見你,可是什麼都沒有,你也不同別人說,我給你安排的兩個親兵你也以在睡覺給打發了。”
鍾小舒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我不過是出去逛了逛,你幹嘛那麼的小氣。”
殷止戈見鍾小舒這個模樣,頗是無奈,向着鍾小舒招了招手,鍾小舒慢慢的挪着步子往他那裡去,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殷止戈看得極爲好笑。
“你過來,我給你個東西。”殷止戈坐到牀沿,鍾小舒一愣,這麼巧,殷止戈也剛好要送自己東西?
這般想着,鍾小舒已經坐到了殷止戈的身邊,只見殷止戈從懷裡掏出一個錦袋,將錦袋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塊兒玉來遞給鍾小舒,滿眼的溫柔:“這是我親手雕刻的,你戴着它,就會感覺我會在你身邊。”
鍾小舒滿臉的怪異看着殷止戈,殷止戈有些不自在道:“是不是不大喜歡?”
“不是……”鍾小舒咬了咬脣,下定了決心纔去將自己方纔藏的東西拿出來給殷止戈看,攤開手儼然也是一塊兒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朵合.歡花和殷止戈的名字,還有一個“舒”字。
“我……下午也是給你做這個去了,你怎麼送我玉佩啊,明明女子送給男子纔是定情玉佩。”鍾小舒有些不滿的噘着嘴,面上頗是有些許的沮喪。
殷止戈忍不住笑出聲來:“那是哪兒的習俗了?在我國給女子送定情信物纔是玉佩,女子送給男子應是一雙鞋,或者是個錦囊。”
鍾小舒聽得微微的張開了嘴,表情怔愣的可愛:“啊?我……我看錯了?”
殷止戈卻是很開心的將鍾小舒的玉佩拿了起來掛到腰上,站起來還特意轉了個圈,跟個孩子似的:“小舒,你看。”
“別帶了別帶了。”鍾小舒反應過來,就想撲上去將那玉佩搶下來,面紅耳赤道:“你都說了是女子的,你戴着被別人笑!”
殷止戈卻是一把將鍾小舒給扯進了懷裡,悶笑道:“給我的東西怎麼能在要回去,就算是被說是女子,我也不會取下來,算起來還算是你第一次送給我的東西,我自然不會丟掉。”
鍾小舒羞紅了臉:“你給我拿下來,我給你重新繡一個香囊好不好?”
殷止戈見她這個樣子,禁不住笑道:“我很喜歡你給我的這個禮物,這是你送給我的,更何況這麼好看,我自然是要佩戴的。”
“真的?”鍾小舒還是怕他因爲這個被別人嘲笑,很是不放心的追問着,殷止戈很是得意的點了點頭,他平日倒還沒有這幅表情,看得鍾小舒很是驚訝:“因爲又沒人送給他們定情信物。”
鍾小舒到時沒想到殷止戈也有這般幼稚的一面,瞧着他孩子一般的笑,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話可是要得罪不少的人。”
殷止戈卻是將頭埋在了鍾小舒的頸窩處:“得罪得罪,反正我就是喜歡我娘子給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