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惜,你這算計了一輩子,到底是淪落到了一個這樣的下場,也算是你自作自受了。”殷止戈眸色冷淡的看着眼前的貴妃。
不得不說這貴妃即便是已經淪落到了如此境地,可依然不難從她臉上看出當年風華絕代的樣子,想必年輕時也是一位佳人,也難怪皇上會給她“柔”字封號了,這一張麪皮可當真是能迷惑人。
可偏生就是這樣一位清麗的女子,便是害的他親生母親丟了性命,養母心驚膽顫逃亡到鄰國過了一輩子苦日子的源頭!
這樣的蛇蠍女子反而更讓殷止戈覺得反感!
可就是殷止戈這般不冷不淡的神色,讓柔貴妃看在眼裡,只覺得心中怒火中燒的很。
柔貴妃一雙鳳眸中滿是癲狂之色,瞪着殷止戈開口說道:“你少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你這小雜.種的眼神果然是跟那個見人一模一樣,我自作自受?
呵,哪有怎麼樣呢,到底最後活下來的人是本宮,不管怎樣那賤人也已經比本宮先死了二十多年,她臨死前都沒能看見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一面,反而是本宮陪在了他身邊二十多年,你不知道,那天晚上那賤人的叫聲有多悽慘,可有什麼用呢?那男人遠在千里之外,根本就回不來,她死的時候一定絕望的很吧。”
柔貴妃臉上的表情很是猙獰,那是一種極度扭曲的神色。
而柔貴妃的這番話也成功的點起了殷止戈心中的怒火,他本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今日過來原本是想審問一番,看看當年的貴妃最後落得了一個怎樣的下場,也算是給自己死去母親的一個交代了,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番場面。
“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般狠毒的女子!”殷止戈雙手攥拳,怒目圓瞪的看着眼前一臉興奮之色的女子。
彷彿先前這女子所說的不過是捏死只螞蟻般那麼簡單。
這樣的不屑一顧讓殷止戈沒由來的惱怒。
“你說本宮狠毒?這世上最狠毒的不就是皇家的人麼?你以爲你那個父皇是什麼樣的好東西?他既不願意真心待我,又想要我用家族的勢力幫他穩固皇位,而他則是日日夜夜歇在那個賤人宮中!”
“也就只是本宮剛入宮時什麼都不懂,纔會被他哄的團團轉,若是沒有他的一臂之力,你以爲我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柔貴妃說罷臉上便帶了一臉幽怨的神色:“你知道這深宮之中的夜有多冷,多寂寞麼?如果我不用這種手段的話,恐怕他一輩子都注意不到我吧?可我又憑什麼淪爲他權力之下的犧牲品?我不過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罷了,他都不肯給我,那年我好不容易纔懷了個孩子,我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可他卻因爲忌憚我母族勢力太大,偷偷讓人落了我的胎!”
眼前的女子時而狠厲,時而又一臉哀怨的樣子。
“不管怎麼樣,那也是你跟他之間的恩怨,可這不是你無緣無故害我母親的理由,也不是你禍害其他妃嬪和子嗣的原因!說白了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爲你的貪念和妒忌罷了。”
“是啊,那又怎麼樣呢,”柔貴妃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活該!那個小賤人也活該,還有你這個野種,你們統統都活該!我就是要讓你們嚐嚐這種被人奪走一切的感覺,敢跟本宮搶東西的人,就都該死!”
“論家世,本宮出身比那小賤人高貴的多,她不過是一個六品官員的小妾生的賤胚子罷了,憑什麼跟本宮爭?論樣貌,本宮也遠在她之上!
可只要有她在一天,皇上就永遠不會看到本宮,本宮怎麼會容忍這般礙眼的人擋在我的面前,說到底不過是個爬上龍牀的下賤胚子罷了,就跟她那個姨娘的孃親一樣,還指望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就算她坐上後位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命能夠坐穩!”
柔貴妃說罷,鳳眸上下打量了一眼殷止戈:“這個賤人的兒子倒真是生的一副好樣貌,可這張臉本宮光是看着便覺得噁心,果然是下賤胚子生的野種,二十多年了還忘不了榮華富貴,這麼大了還巴巴兒的跑到這兒來做白日夢呢,這一副窮酸氣當真是跟那小賤人一模一樣,要麼說有其母必有其子呢,要本宮說……”
還不等柔貴妃的話說完,殷止戈便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一旁的顧榮成身上。
顧榮成先前也不過是個紈絝子弟罷了,何況眼下在牢中住了數月,早就已經沒了先前的精神勁兒,現下又哪是殷止戈的對手。
還不等顧榮成開口,殷止戈的拳頭便已經如同雨點一般,毫不留情的盡數落在了顧榮成的身上,直到這人已經奄奄一息躺在了地上,殷止戈才罷了手。
一旁的丞相夫人和奶孃都沒想到殷止戈會突然動手,愣了片刻這便趕忙衝過去抱住了顧榮成哭喊了起來。
而柔貴妃怔愣了片刻,卻是笑的放聲道:“哈哈哈,報應,都是報應,活該。”
殷止戈眸光狠厲的看向了癲狂的柔貴妃,不由冷笑道:“若不是我從不打女人,現在你早就跟你這個沒用的弟弟一樣了,先前你辱罵我和母親的話,我也用你的方法盡數還在你弟弟的身上,只不過你們這一家人當真是讓我噁心,不過都是爲了貪圖名利富貴罷了,還非要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若不是因爲你們有貪念,又哪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你們,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全都是殺害我母親的兇手,我遲早會讓你們血債血償!”殷止戈說罷便咬着牙一揮衣袖出了牢房。
獄卒先前被殷止戈動手的樣子嚇的不輕。
見殷止戈出來了,這便趕忙上前給牢房上鎖。
柔貴妃見殷止戈要離開,這便衝到門口,雙手扒在柵欄上,聲嘶力竭的吼道:“你這個野種,我告訴你!你別以爲你回來了就能當上太子做皇帝,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