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頭的鐘小舒和塔卡田敲定了計劃之後,就等着時機成熟了。
爲了計劃的順利實施,他倆人又湊在一起多商討了幾遍,這才找了個機會開始做這件事情。
這天寧舒妍又和塔雲約好要一起出門。
而先發現這事的還是塔卡田,她今日老是覺得自家兄長看起來不太對勁,心生警惕,仔細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寧舒妍又要叫着塔雲和他一起出去,頓時心中氣憤。
可是轉念又想到自己的計劃,便知道雖然氣憤也不能表現出來,只是在嘴角勾着冷笑。
看着自家哥哥出了門,塔卡田整理了一番着裝之後,也迅速跟在了他的後面。
塔雲現在心中有些激動,在街上快步的走着,甚至衣衫稍微有些凌亂也絲毫沒有察覺。
塔卡田站在她身後看着,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快步向前走去。
“兄長,你今日出門是要去哪兒啊?”塔卡田臉上洋溢着笑,只是那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嗯?”塔雲正在專心致志的走着路,想着一會兒就能見到寧舒妍,卻突然被人在後面這樣一叫,轉過臉來發現這人竟然是塔卡田,便頓了頓,“我……就出來轉轉呀。”
“真的?”
“真的。”看到塔卡田質疑的眼神,塔雲只覺得莫名冒冷汗,訕笑着回答。
塔卡田卻不打算放過他,而是按照着自己的計劃將塔雲向着他和鍾小舒約定好的地方引去。
而在另一邊,鍾小舒早就在寧舒妍的必經之路上截住了他。
看到眼前的鐘小舒,寧舒妍心底泛起一絲驚慌,但是臉上卻硬生生扯出笑,“皇妃?您在這做什麼?”
“我自然是過來找你。”鍾小舒輕笑了一聲,她自然是看到了寧舒妍眼中的慌亂,想着自己即將要進行的計劃,只覺得心中無比暢快。
“我現在有事,皇妃,我改日再登門拜訪。”寧舒妍想着自己一會要去赴的約,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憤怒,只在心中暗罵自己倒黴。
鍾小舒卻是不會讓她離開,看到寧舒妍急切的樣子,鍾小舒冷笑一聲,眼珠一轉,開口說道:“你在我這裡威風什麼?你不過是個妾罷了,見到我還不行禮?”
“你!”寧舒妍聽到這話,心中也火了,看着她強硬的表情,心中實在是有些不服,憑什麼她現在就是王妃,而自己只能當一個妾。
寧舒妍自然是不想在鍾小舒面前示弱,於是跺了跺腳,咬着牙說道:“皇妃說的是,臣妾是妾,那皇妃也不必在這提醒我!”
鍾小舒笑了一聲,眼中的輕蔑顯而易見,用不善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寧舒妍,然後又失笑出聲:“不用我提醒,你也是妾,況且這裡就咱們兩個人,除了你還能有誰?”
“我現在是妾,但是不代表我一輩子都是妾!”寧舒妍被她這種眼神打量着,心中更加不平衡,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心中也有一股怒氣,想要翻騰而出。
“哦,你現在不就是妾了,不管你以後是什麼,你現在見到我只能給我行禮!”鍾小舒有意無意的引.誘着寧舒妍發怒,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果不其然,寧舒妍沒有這種心機,況且他現在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看着鍾小舒,心中是一百萬個不舒服,一心想着要讓鍾小舒現在臉上的輕笑,轉化爲驚愕,狠狠的殺一殺鍾小舒的威風。
於是,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寧舒妍就開口說道:“我現在已經有了塔雲王子,很快就不會只是在王府裡面當一個妾了,到時候咱們平起平坐,你又憑什麼看不起我?”
鍾小舒眼中一亮,寧舒妍這人終於說起了自己想聽的話,可是,然心中大喜,面上卻只能不動聲色,於是裝作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再次冷哼出聲:“你攀上人家,能有什麼好處?”
“你懂什麼?塔雲那人十分單純好騙,我只需要勾勾手他就能上鉤,利用了他的勢力,我便可以不用再做妾了。”
寧舒妍一心想讓鍾小舒吃癟,所以說出去的話也不經腦子,更是想着這裡沒有其他人在,所以說出這句話也沒有什麼負擔。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塔雲自從他們兩個開始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在旁邊仔細聽着。
現在聽到了寧舒妍說只是利用自己,塔雲心中一驚,在旁邊也按耐不住,當即跳了出來。
“你怎麼這麼惡毒!”
“王子,你,你怎麼在這?”寧舒妍看到了塔雲,更何況他是從旁邊跳出來的,一時之間有些心驚,他現在既然能這樣來指責自己,那證明自己剛纔說的話已經被他完完全全都聽到了。
當下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寧舒妍心中慌了神色,但是眼珠子一轉,臉上又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微微向前了兩步,用自己的手抓住了塔雲的袖子,聲音中帶了些哽咽:“王子,我,我……我剛纔是氣急了亂說的,你不要相信……”
塔雲早就聽到了事情的始末,現在看到他這樣,只覺得心中有些犯惡心,並不想再和她說話。
他本就是心直口快的一個人,現在更是覺得自己的單純善良都被眼前這個女人全都欺騙了,心中更是憤怒不已。
更何況寧舒妍現在用手緊緊的抓着塔雲的袖口,塔雲伸出手去,將寧舒妍把手從袖子上拂了下去。
可能是力道用的有些大,寧舒妍一個沒站穩,一時之間頓時倒在了地上。
可塔雲並沒有多給她一個眼神,其他兩個人就更不必說了,更是在旁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着塔雲,幾乎將所有的錯處都指給了寧舒妍。
塔雲沒有說話,他現在只覺得心灰意冷,鍾小舒說道:“行了,咱們現在先回宮吧。”
其他兩個人也都覺得回宮纔是上策,三個人也沒有理會,後面站着的寧舒妍,只是快速回到了宮裡。
而在這一路上,塔雲心中不免十分懊惱,他好恨自己識人不清,被別人利用,傻乎乎的當槍使卻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