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鐘小舒,如貓兒一般窩在殷止戈懷裡。
甜蜜在心頭,嚐了一口桂花酥,一皺眉,只覺得膩的很,但還是嚥了下去。
面上難受的很,雙眸溢滿了委屈。
然後一臉真切地看着殷止戈,眨眼,眨眼,再眨眼,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笑得如一隻偷腥的狐狸,搖搖他的手臂,眸中有星光閃爍。
“止戈,宮中實在無趣,日日悶的很,而且京城的吃的衆多,都好吃的緊。”
殷止戈挑挑眉,看着她一副小饞蟲的模樣,啞然失笑,輕點她的眉心,有些無奈。
“你呀……”可那淡如水的眸裡,盛滿了寵溺與縱容。
“你看什麼時候讓我、圓圓和王妃一同出宮玩玩?”
鍾小舒看着他,眼裡亮晶晶的。
宮中規矩多,日日遵循着,她快要累死了。
再說了,那一個個顧着自己皇后的身份,都不願與她多親近,只是禮貌性的點點頭微微笑,她做的這個皇后,還真是孤單啊。
她絕對不會承認,她出宮的首要原因是——
宮中的吃食雖然還好,但是和外面的吃食,真的……沒法比吖,真是叫人頭疼。
“只要你們想,隨時都可以。”
頂不住她這般的目光,他眼神一閃,柔聲道。
鍾小舒霎時眉眼彎彎如月牙,笑得狡猾,充滿了得逞的意味。
殷止戈將她帶入懷中,抱着懷中溫.軟的身體,悄聲道:“夜深了,睡吧。”
“嗯……”鍾小舒感受着被熟悉的味道包裹着的舒適感。
又忍不住用小臉蹭了蹭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睡着着,脣角仍掛着喜悅的笑容。
夜還很長。
這一夜,兩人相擁而眠,睡得香甜。
而丹妙彤,則是夜不能寐,徹夜難眠。
翌日,丹妙彤聽着純香打探來的消息,知道了皇后出宮的消息,心下一喜,笑得合不攏嘴。
這可真是天賜良機!
皇后啊皇后,我丹妙彤,可真是謝謝你了。
你親手給的機會,我絕對會盡力抓住的。
丹妙彤眸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如花的眉目間風情流轉,對着鏡子細細描繪着自己的眉。
而另一邊,鍾小舒和王妃一匯合,糰子和圓圓分別招手打招呼,兩個小孩子笑得天真爛漫。
王妃心中有些激動,當場給了鍾小舒一個熊抱,眸中溢滿了欣喜之色。
“小舒,我們終於可以再出去了!這深宮就是深宮,果真不是人能呆下去的地方啊。”
鍾小舒笑得合不攏嘴,回抱了她一下,說道:“我也是啊,走走走,去浪了!”
正在上朝的殷止戈突然打了個噴嚏,他皺眉。
總有一種自家媳婦被別人拐了的感覺。
鍾小舒和王妃以及圓圓糰子四人,喬裝一番,便出了宮門。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暢,風風火火地跑去聽戲看曲兒,不亦樂乎,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她們走到哪,笑聲就在哪,如影隨形。
青川多了四道歡樂的身影。
皇宮中。
殷止戈下朝,一如既往地朝坤寧宮走去,看着沒有她的坤寧宮,目光有些怔然。
果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第一日便開始想念了。
他暗罵自己的沒出息。
主子雖不在,但坤寧宮有一股她的味道。
不似墨香般淡雅,不似花香般甜蜜,像極了她這個人,如薄荷一般的味道,令人舒服,提神醒腦。
而其他宮內等着皇上臨幸的一些人等得花都謝了才知道。
即使皇后娘娘沒在宮中,皇上也依然在坤寧宮,一如從前。
這個消息讓丹妙彤酸的冒泡,內心嫉妒得要死,一雙保養得體的手鑲進了自己的血肉裡。
“嘀嗒。”
有一滴鮮血滴出,而丹妙彤卻渾然不知,她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也沒注意到竄進鼻尖的血腥味。
隨即心中一個衝動,丹妙彤連忙讓純香拿來了香醇的好酒。
而在此時,她已經將自己的衣裳脫得只剩白色裡衣,長髮披散着,面上一片嬌羞。
待酒到了,丹妙彤給自己灌了一杯又一杯,幾杯酒入喉,她已有醉意,雙眼迷.離起來。
自小便酒量不好的她幾杯便醉了。
丹妙彤醉醺醺的,臉上有兩瓣酡紅的紅暈。
配上那如櫻.桃般的小嘴,裡衣隱隱可見精緻妖嬈的鎖骨,倒是勾人。
她一路跌跌撞撞奔向了坤寧宮,笑得半癡半傻,眉間挑笑,似迷似離。
因此,她直直地進了坤寧宮,一路暢通無阻。
透過門簾,她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失重般的朝他奔去,媚眼如絲,充滿了渴望之色。
殷止戈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氣息進來,微微皺眉,看着面前這個……
酒鬼,勉強想起了這是丹貴人。
丹妙彤媚眼如勾,又拉下自己的一片衣角,露出了白.皙潤滑的肩膀,看上去煞是動人。
又看着殷止戈,滿眼眷戀,柔情似水,連連嬌笑道:“皇上,臣妾愛慕您已久,求您……”
話音未落,殷止戈便打斷了她,將她衣衫粗暴地扯了回去
遮住眼眸下的一抹厭惡,冷淡的臉上滿是不耐,然後淡定如斯地將她……
踢了出去!
一套動作行如流,淡定的殷止戈又道:“將丹貴人送回去。”
略冷的聲音,竟比夜還要涼。
隨即某男又回到了思念戀人的思慕期,臉色淡然,似乎並沒有因爲這個小插曲而影響情緒。
丹妙彤有些怔然地看着夜空,繁星點點,墜滿了天。
晚風吹氣,隻身着裡衣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隨即緊緊抱住自己。
純香將自己的衣裳褪下,披在了丹妙彤的身上。
丹妙彤隨即被幾個陌生的人拉起,擡了回去,純香緊隨其後。
她立即哇哇大叫起來,臉上緊張無比。
“你們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父親隨便動動手指頭都能捏死你們,你們敢動我?
快放開我,放開我,聽見沒有?”
而她的尖叫恐嚇並沒有什麼用,那幾個人遵了皇命,聽着她這話,不覺動作又粗魯了些。
誰不厭惡把權勢掛在嘴邊之人呢?更何況丹妙彤又是如此的囂張。
丹妙彤尖叫了一路,被扔在了榻上,沉沉睡去,不再鬧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