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個個都是狼逃不出狼性夫君 圍情
這一日也實屬是個好日子,江小湖江大統領剿滅了匪寇勝利歸朝。皇太女殿下親居城門外相迎。鑼鼓喧天,旌旗飄揚。
直至傍晚時刻,黃大丫門戶的管家護院騎了快馬急匆匆的趕至了梅園。
人是從馬背上跌下來的,管家護院哆嗦戰慄道:“夫人,瑾爺他……他……不見了!”
黃大丫正色道:“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家護院便將晌午時分和保爹一起逛集市走散了,然後四處尋找未果詳情告之。
黃大丫臉色黑青一片,她惱怒的扯去身上泥土附着的外衣,便回身去牽自己的馬。這種事情除了四處尋找,不能大肆聲張的四處尋找還能做什麼?
連續兩天裡,黃大丫都在託人託關係的打聽,可惜還是沒有黃瑾堯的消息。難道黃瑾堯再一次的被淫賊掠去了?而不是單純的走失?那這一次又會是誰?還是衝着她黃大丫來的嗎?
天色擦黑的時候,黃大丫的宅院外有一分支的人馬不請自來。來的自是官爺,帶頭的官爺捧着一個男兒用的錦盒奉給了黃大丫。
錦盒內端端正正的躺着一枚做工精巧的簪子,黃大丫認得,這是黃瑾堯平日裡簪發用的。
黃大丫鐵打的身體這才鬆懈下來,她緩和道:“他什麼時候回朝的?”
官爺認真回稟道:“前日晌午到的都城,皇太女殿下設宴,留在宮裡有兩日了。”
黃大丫有些恍神,人原來是被江小湖帶走的。一直都知道他是不會這麼放過她的,他曾經要求她,只能娶他一個人的。
官爺道:“還望夫人跟我們回大學士府一趟。”
回大學士府一趟?江小湖抓了黃瑾堯就是爲了見她一面嗎?好一個光彩的理由!
黃大丫想起了江小湖那雙玩世不恭大逆不道的眼,忽然十分的想。這個男人是有魅力的,她不得不承認。可是……
可是她不能在他身上有什麼祈求,她曾經答應過某人,要永遠的放棄他,遠離他,不能愛上他……
“夫人……”官爺小心的提及。
黃大丫回神過來,回覆了一個微弱的笑容。
“待我換一身衣裳,我這就跟你們回去。”
黃大丫爲了這個不光彩的理由衝動着,爲了一句夫人,和一句回去。如若他們彼此承認,在世人眼裡她和江小湖依然是親密愛人。
華麗的馬車載着她瘋狂的跑,就像做着一個不切實際的夢。直到到達目的地,黃大丫才姍姍醒來。
一開簾,黃大丫矯健的身姿跳了出來。隨着迎門的管家踏入了大學士府。
“夫人,這邊請……”
府內建築多大氣,沒有半點男兒溫婉之氣。曲徑鮮少多是寬敞的直通大路。擡頭便是沒有屋脊的天空,放眼遼闊。這樣的地方很少有人會走岔路吧。
穿過前堂,二堂的中軸線,來到居室所在。院內一顆百年桂花樹倚着身姿綻放虯枝。院內有石桌凳,桌凳上似乎溢出酒菜的香氣……
忽然,一聲嬌弱的女聲從居室內傳了出來。黃大丫站在居室外皺眉駐足起來,管家早已離去,留下的只是一個陌生的觀光者。
不止是一個女人吧,歡笑聲、嬉鬧聲、弱弱聲……此起彼伏。黃大丫真真成了一個門外漢,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有錢勢的女人遊樂之地管男子叫倌哥兒,從現在起有錢勢的男子也可以包養幾個“媚娘”以供享樂。媚孃的稱謂是從江大學士口中傳誦出去的,很久之後,遊樂之地興起了養“媚娘”,備男客所享用。
一個男子和數個女子鬼混在一起,這在傳統觀念裡是多麼的變態不堪,世人所不容。這些讓黃大丫的心絞痛了,不是臉面上的東西而是內心的病痛。
是她給不了他的,是她欠了他的!
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而他則像一隻充滿征服慾望的狼。
江小湖的聲音傳了出來:“站在那裡做什麼,不想救你夫君的命了麼?”
黃大丫被迫的前進了一步,像個木偶不想有任何意識。
“你難道不怕我殺了黃瑾堯嗎?他可是你的夫君,你的小疼人,你的心肝……”
“你就那麼愛他麼,願意娶了他。他不就長得娘娘腔了些嗎?”
“我一定會殺了他,殺了他……”
黃大丫又向前走進了一步。
“你最親愛的弟弟你也不顧了嗎?他的妻主還被關押在死牢裡,馬上要處以極刑了!你就是爲這些答應了?你憑什麼!”
“我也不會管黃瑾瑾,我還要看着黃家一族怎麼個滅門!”
黃大丫的腳一抖,癱瘓在了地上。
“你怎麼不說話了,說到了你的痛處是不是,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你不是什麼都喜歡自己扛着嗎?你英雄,你瀟灑,你是黃大丫!”
黃大丫心口的閘被衝開了,熱熱的東西直往上涌。是的,一直以來,她一直以一個女人的堅強存活着。那麼多的人需要她不是嗎?她怎能是個懦夫!
“我求你救救黃瑾瑾……只要你能救了她,你讓我做什麼都行……”黃大丫軟弱了下來,她多麼想依靠一個人啊。累是一種瞬間倒塌的情感,乏力至極。
“那我讓你做我的奴隸,做我的下人,做我的狗你也願意嗎?我讓你沒有思想,不許與人交際,不許背叛你也願意嗎?……”
黃大丫將頭低了下來,“我願意,我願意……”
“哈哈哈……做我的媚娘你可願意?取悅我,像一個真正的女人一樣取悅我!”
他從榻榻椅上跳了下來,用力的捏緊了她的下巴。
“擡起頭,看着我,看看你將我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黃大丫擡起熱淚盈眶的眼,看着這個熟悉的男人。他更加成熟了,致命的誘惑不知又增添了幾成!頹廢和野性原來是那麼的美……
“很好,住進大學士府。隨時隨刻在我想見你的時候,讓我見到你好嗎?”
“很好,”他的拇指粗糙的拭去她滿眼的淚痕,報復的邪笑蔓上眼角。“爺累了,服侍爺就寢吧!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