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歡顏糾結的神色,林延淵心中冷笑一聲。這麼快,馬腳就露出來了!
“過來幫我更衣。”林延淵放下茶杯,吩咐道。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顧歡顏脫衣服的速度“嗖嗖”的,還沒有等林延淵找出藉口,她便一切搞定,連睡袍都給他換上了。
林延淵撇撇嘴,他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她的呢。
長手一攬,便把顧歡顏摟個正着。低頭曖昧的在她耳邊說道:“今晚陪我。”
幸好顧歡顏早做好了心理建設,燦顏一笑,“林公子,今天太晚了,不如改日,來日方長……”
尾音拖得老長,配上顧歡顏眼角露出的一絲媚意,叫她這張僅僅算是清秀的小哥臉,顯得格外的生動。
饒是見慣了美色的林延淵,也愣了一瞬。等他回神,顧歡顏早已經離開。
林延淵苦笑一聲。今日怎麼定力這麼差了,竟然能被一個“小子”給魅惑住,叫她溜走了呢?
不過今日他本也無意叫她留宿,只不過是想探探她的口風。剛纔她態度較之之前,那種抵死不從震驚的模樣,又有些變化,不知道她又是何打算。
林延淵眸色漸冷,陷入沉思。
“主子,那邊有消息了。”一個黑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了出來,伏在林延淵耳邊一陣低語。
林延淵臉上浮現瞭然的神色,揮揮手叫那人離去。
眼中有些玩味。
竟然是她?!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啊!
林延淵不禁有些期待明日。
顧歡顏也就是一二貨性子,一夜無夢,一覺醒來,氣血全滿,生龍活虎。
顧歡顏對自己易容術,那是相當的有自信。當然了,能引得無數姑娘競折腰,能不自信嘛!
既然打扮沒錯,那麼林延淵這般異常舉動,便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人的變態無能能理解。
男女通吃!
在顧歡顏的時代,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雙性戀而已!
所以她也不再大驚小怪。既然林延淵要和她玩,那她也只能陪着他玩下去。
就算是他知道了她的身份,顧歡顏也不怕。她和林延淵又沒有仇,他能拿她怎麼辦?
至於在絆馬索上損失的幾匹馬,顧歡顏也早把這茬兒給忘在腦後。想來林延淵財大氣粗,應該不放在心上。
這麼一想,顧歡顏完全放開,面對林延淵起來一點都不怵。
可是那個變態的心思,她怎麼可能想的到呢?
一大清早,顧歡顏不得不到林延淵屋裡報到。
第一個指令就差點叫她所有武裝直接報廢。
“你……你說什麼?”顧歡顏眼睛睜得大大的,搖搖腦袋,想證明自己這是幻聽。
可惜面對着林延淵似笑非笑的一張臉,口裡嘖嘖,似乎很是嘆息,“哎,就說你耳朵有毛病,這麼近都聽不清,非要我再說一次嗎?”
“你……你是說要我服侍你如廁?”顧歡顏臉色變了變,重複一遍。
林延淵已經擡腳走了出去。扭頭來了句,“還不跟上。”
顧歡顏只有耷拉着腦袋,跟在後面。
到了茅房外面,顧歡顏停下腳步,有些不願進去。“林公子,我在這裡候着,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叫我便是。”
林延淵眉頭一挑,“難道你要我自己動手脫褲子?”
顧歡顏一聽想SHI的心都有了。叫她一個姑娘家,進男廁,還幫男人脫褲子,這是什麼事情啊!
不過看着林延淵疑惑的眼神,她只能認命,走了進去。
還好嚴家是大戶人家,連茅房也是獨門獨戶,沒有叫她在裡面看到一羣光屁股的男人,這點叫她心裡稍微舒坦。
本着速戰速決的心思,顧歡顏閉上眼睛,看準褲帶的位置,猛的一扯,“林公子好了,您方便吧!”
聽着耳邊的水聲,顧歡顏簡直想吐血三升。
半響水聲停止,顧歡顏卻不敢睜開眼睛,試探的問了句,“林公子……”
回答她的卻是臉上點點溼意。
怎麼會有水?顧歡顏心中疑惑不解,念頭一閃,她想起了什麼,忽然跳了起來。
這是在茅房,水什麼水,自然是尿了!
這不會是林延淵的尿吧!
再也憋不住,顧歡顏一聲大吼,“啊啊……你這個……”
眼睛睜開,瞪向林延淵。
等她看清楚眼前之人,口中的話,頓時消音。
林延淵穿戴的整整齊齊,站在她面前,手上溼漉漉,還滴着水,“布巾。”
感情他剛洗過手,顧歡顏呆呆的把旁邊手巾遞給林延淵擦乾。
心中一片困窘,剛纔她臉上的溼意應該就是他甩手,飛濺上的水。想到這水,顧歡顏心中一陣噁心,但是轉念一想,起碼不是尿,心中便又開心了起來。
只是還有些擔心,剛纔她誤會之時,那麼大喝幾聲,會不會叫林延淵覺察到什麼。
不過幸好林延淵擦完手,大步走了出去,似乎沒有發現剛纔她要罵他的意思。
走回屋,顧歡顏一顆心才放回肚子,便見到林延淵停了下來。
濃眉擰起,“剛纔你說我什麼?”
啥!都隔了半天,他纔想起問。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顧歡顏苦着臉,裝死。
“不說是吧,那今晚你侍寢。”林延淵來了這麼一句。
呸!
顧歡顏在心中腹誹不已。結論就是林延淵果斷就是個變態,非要聽人親口說還不成。
雖然心中如此想着,但是顧歡顏脫口而出的卻是,“我當時想說的是,從未見過您這般英明神武,英俊非凡,就連放水都這麼出衆的男人!”
顧歡顏連着一口氣,不帶喘的說完。說完,頭也不回的衝進廁所。
她必須要去吐一吐。這麼噁心的話,還沒有把林延淵噁心死,也要把她自己噁心死了。
林延淵呆了呆,半天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
“主子,她的身份我已經查明,不需要您再這麼試探。”一道傳音入密飛入林延淵耳中。
林延淵臉上笑意收起,眼中冷意漸生。“我自有分寸,無需你多事。”
接下來的兩日,顧歡顏跟在林延淵身邊,寸步不離。
林延淵倒是再也沒有說什麼出格的話,只是顧歡顏總是無語中可以看到他用若有所思的眼光看着她。
顧歡顏掰着指頭算,一天,兩天,三天。
終於到了林延淵要走的日子。
顧歡顏這日格外的興奮,連懶覺都不睡了,一大清早,便殷勤的到林延淵屋裡。
幫他更衣洗漱,狗腿的連如廁紙都準備好,眼巴巴的就盼着這位大爺趕緊走。
可惜林延淵不慌不忙起身,吃飯,如廁。一切照舊,簡直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這可把顧歡顏給急壞了。抓耳撓腮,一個人在旁邊着急的直撓牆。
“你要是再這麼下去,粉刷牆的錢可要在你工錢你扣了。”林延淵看着一邊抓狂的顧歡顏,閒閒的來了這麼一句。
顧歡顏怨念的轉身,這人要不要這麼摳門,還好他不是自己主子。
“你又在說什麼呢?”林延淵放下手中茶盞,問道。
顧歡顏趕忙捂住嘴巴,該死的,她怎麼一不留神,竟然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沒沒。我只是在讚美林公子丰神俊朗,天下無雙。”噁心人的話,說多了,顧歡顏皮也厚了,連吐都不用去吐。
林延淵像是也習慣,臉都不紅一下,“那是自然,這還需要你說嗎?”
顧歡顏頓時她就算是再修煉一百年,也沒有辦法和他比下限。
有些事情絕壁那是天生的,比如臉皮的厚度,下限的高低,節操的有無。
顧歡顏蹲在角落,半天終於盼到林延淵起身。
喜上眉梢,“林公子,要我幫你收拾包袱嗎?”顧歡顏狗腿的屁顛屁顛上前。
林延淵一指牀鋪,“那就麻煩了。”
顧歡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刷刷”幾下,便已經把包袱收拾好了。大聲報告,“林公子,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
林延淵只是點點頭,繼續閉着眼睛,坐在小榻上。
顧歡顏呆呆的拿着包袱,等了好一會兒,眼見着日頭已經升起,還不見林延淵有動靜。
顧歡顏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只能試探,“林公子,天色不早,若是還不出發,怕是會誤了時辰。”
林延淵聞言,眼睛猛地睜開,看了一眼顧歡顏手中的包袱,“你不需要收拾嗎?”
“包袱我早就收拾好了。”顧歡顏舉着包袱得瑟道。
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對,什麼叫她不需要收拾?要走的又不是她,她要收拾個什麼啊?
難道?
顧歡顏猛地擡頭望向林延淵,“你不是……”
“你還愣着做什麼,既然你不需要收拾,那就趕緊走吧。也不早點說,耽誤了這麼久。”林延淵白了顧歡顏一眼,自顧自的便起身。
顧歡顏卻一把拉住他,“你……你什麼意思。”
林延淵上下打量了顧歡顏一眼,“本來以爲你耳朵有些毛病,誰想腦子也有點毛病。我以後就是你主子了,趕緊跟我走吧!”
主子?主子!
這話是什麼意思?顧歡顏只覺得青天白日忽然一道炸雷砸在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