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幫你親手蓋上,才放心。”百里延淵淺笑着說道。
笑容清淺,可是顧歡顏卻感到陣陣寒意,額頭上的冷汗落的更快了。“不用,不用,我們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自己來吧。”
只是她越是推脫,百里延淵心裡越是猜忌,一雙眼睛時不時的瞥向顧歡顏的被褥。
“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都赤果相見過了,你還在乎這個?看來你今天是不打算給我這個面子了?”百里延淵笑容冷了幾分,語氣裡透着不悅。
雖是知道他怒了,可顧歡顏也不能依了他的性子,緊緊的拉着被褥,寸步不讓,“大皇子你言重了,我和你並無任何關係,你就這麼闖入我的閨房,幫我蓋被,是不是有些不妥。”
“哼哼!”百里延淵冷哼幾聲,眸色冰冷,“好了,今日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剛纔院子裡來了刺客,我疑心是在你屋裡,你可否叫我看看。”
“我屋子就這麼大點地方,一眼就看到底,難道你剛纔還沒有看清!”顧歡顏亦是冷冷諷刺。
百里延淵搖着手,指着顧歡顏的被褥,“不,不,還有你這裡沒有查驗。”
一抹緋紅飛上了顧歡顏的臉頰,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紅的,“我被子就這麼大,怎麼可能藏人!你太離譜了。”
見百里延淵就要掀開她的被子,顧歡顏更是把被子角捏的死緊。
“藏沒有藏人,你掀開被子,給我看看就是。你被子裡若是沒有,爲何不肯叫我看看?”今日的事情關係重大,所以百里延淵不肯善了。
“我習慣果睡,你來的突然,我沒有來得及穿上衣服,如何敢讓你過來。”顧歡顏擺治出這麼個道理。
她本以爲百里延淵這樣就可以知難而退,哪裡想到他沒有等她說完,已經大步搶了近前,一把拉下她的被褥。
百里延淵看了過去,被子下是一具凸凹有致,雪白細膩的女體,一絲不掛,更沒有夜行衣,或者是其他人。
“啊!”顧歡顏大叫出聲,一個枕頭便朝着他丟了過去。
枕頭目標那麼大,速度也不快,若是平日,百里延淵必定可以躲過,可是此時,他全部身心都被剛纔顧歡顏的果體所吸引。
剛纔他本有十分把握,顧歡顏的被褥下是藏了人,或者她身着夜行衣的。可哪裡想到看到的卻是她的果體。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可是唯有這一次給他的震撼最大。叫他只覺得熱血沸騰,所有的血液對衝着腦子涌去,連腦子也有些發暈。
所以在此種情形下,他哪裡躲得過顧歡顏的瓷枕。
“啪”的一聲,瓷枕打在他的額頭,又轉眼落在地上,一行鮮血從他頭頂流了下來。
可他像是渾然不覺疼痛,眼睛直愣愣的往顧歡顏那邊走去。
看着他的臉色,顧歡顏心裡忽然涌起一陣寒意,趕忙把被子往身上一拉,大聲嚷道,“百里延淵,你給我滾出去。”
顧歡顏驚恐的眼神,已經無措的舉動,忽然叫百里延淵清醒過來。他,他這是在做什麼啊!百里延淵心裡一陣發虛,撂下一句,“今日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的交代。”
說完,一陣風一般離去。
待到百里延淵的背影再也看不到,顧歡顏才默默自己撲騰的厲害的小心肝。剛纔可把她嚇死了。
從墊絮下面摸出夜行衣,顧歡顏乾淨利落的處理掉。百里延淵來的突然,她來不急換衣服,所以只能出此下策,還好這樣騙到了他。
只是想到她全身被他看光光,顧歡顏就有些悲憤。就當這裡是夏威夷海灘,她在曬日光浴吧,顧歡顏如此安慰着自己,慢慢悠悠的又進入夢鄉。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顧歡顏就被門口的拍門聲給吵醒,“誰啊!一大早的就不叫人睡好覺。”
昨夜一陣折騰,顧歡顏擔驚受怕的,結果今日一早,又給人吵醒,自然心情好不了。
“顧大人,我是陛下屋裡的紅棗,我們陛下想請你去一趟。”外面的小廝恭恭敬敬的回答。
一聽說是百里延淵叫她,顧歡顏睡意頓消。他一大早的叫她做什麼,難道他又發現了什麼?
顧歡顏心裡不安起來,隨便應了一聲,換了件衣服,就跟着紅棗出門了。
剛到門口,紅棗就停下腳步,一指大門,“顧大人,陛下就在屋裡等你。他吩咐了,若是你來了,直接推門進來。”
“你不跟着一起進來伺候?”顧歡顏詫異問道。
紅棗含笑回答,“陛下只許顧大人你一個人進去,我就在門口伺候着。”
聽到紅棗這麼一說,顧歡顏心更是高高提起,這個百里延淵到底是在做什麼。
“百里延淵,我來了!”顧歡顏在門口叫了一聲,屋裡沒有人應答。
顧歡顏扭頭看了紅棗一眼,只能推門進去。
可等她剛一推開門,看到某物,“啊!”的大叫一聲,驚得跌倒在地。
紅棗聽聞裡面的動靜,心裡像是被貓爪抓了一般,好奇的不行,可是又不得不遵從百里延淵的吩咐。不管屋裡發出什麼聲音,都不許人進來。
“百里延淵,你這個神經病!暴露狂。”顧歡顏氣的口不擇言,不住的罵着。
也難怪顧歡顏生氣,任誰一開門,看到一個果男,怎麼可能不吃驚!
百里延淵也不與她爭辯,只是淡淡的說道,“你看夠了吧,看夠了,本皇子就要把衣服穿上了。”
“呸。”顧歡顏吐了他一口。這話的意思,感情還是她不許她穿衣服的啊!別開臉,顧歡顏恨恨說道,“你快點把衣服穿上!”
窸窸窣窣一陣之後,百里延淵終於把衣服穿好。
“昨日我看光了你,今日你看光了本皇子,我們算是兩清了。這就是本皇子給你的交代。”百里延淵一邊整理着衣物,一邊說道。
什麼?顧歡顏眼睛睜得老大,這就是他說的交代!
顧歡顏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更是恨不得想把百里延淵的腦袋破開,看看他的大腦是怎麼長的,會有如此奇葩的想法。
“你神經啊!”半響顧歡顏只有這句冒了出來。
“好了,現在我不欠你什麼了!”百里延淵對她的謾罵完全不置可否。
顧歡顏也覺得沒有什麼意思,氣鼓鼓的扭頭回了自己屋子。
待到她回到屋裡,卻已經有個不速之客在裡面等着她了。
“小白兔,你可算來了,也還真會挑時辰。”顧歡顏臉上露出一抹欣喜。
小白兔如何能得知剛纔她受的委屈,只當她誠心誠意的盼着他來,連連告罪,“姐姐,着實是你交代的事情,太過難辦,所以我才耽誤了這麼久。”
“怎麼?你有什麼消息?”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打聽到了什麼。
小白兔點點頭,“今日我主要是爲了你說的令牌之事。”
小白兔娓娓道來,顧歡顏越聽臉色越是沉重。
他所言及,早在二十多年前,或許更早的時日,令牌便已經出現在各處,佈下各種勢力。
如今的各大江湖勢力,不知有多少和他可以扯上關係。不僅如此,連朝堂上也有涉及。很多出身貧寒的大臣,未成氣候之前,都得到過令牌主人的幫助。
這麼說來,事情就大發了。令牌主人的勢力,不僅在江湖更在朝廷。若是他要造反,那可謂是一呼百應,應者雲集。
難道此人就是真正的百里明希?顧歡顏不由得如此猜測。
此人勢力如此之大,可謂是皇位的最有利競爭人,只是不知百里延淵和安陽公主是否得知。
顧歡顏打算去探探百里延淵的底。“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消息。”
小白兔又點點頭,“前幾日,我有次曾經跟蹤一個拿着令牌之人,發現他去了京城附近的白芨城。我一路跟蹤,最後發現他在山裡落了腳。所以大膽猜測,那裡或許是他們的老巢。”
顧歡顏大喜過望,她沒有想到小白兔竟然如此能幹,眉開眼笑,激動的拍了拍小白兔的肩膀,“小白兔,你真厲害。”
“哎呦。”小白兔卻痛呼出聲。
顧歡顏不顧小白兔的反對,拉過他的衣袖捲起一看。一道猙獰的血口正“汩汩”流血。
因爲小白兔身着黑衣,身上又帶着藥香,掩蓋了血腥味,所以她倒是剛纔沒有察覺,“怎麼弄的?”
小白兔嘴巴動了動,沒有回答。
“是不是剛纔你進來的時候,侍衛打傷的!”顧歡顏一語道破天機。昨夜纔出現刺客之事,百里延淵一定會加強戒備,所以小白兔現在進來,怕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醫者不自醫,傷在肩膀,小白兔也不便處理。顧歡顏便動手幫他包紮起來。看着顧歡顏忙碌的身影,小白兔心裡忽然涌上一陣陣暖意,做他們這行的,這點小傷什麼的,那是家常便飯。可這是第一次有人幫他包紮傷口。
“想什麼呢!”顧歡顏包紮完畢,見小白兔還在發愣,一巴掌拍到他的傷口。
小白兔疼的直咧嘴,“我是想到了另外一事,不知要不要和你彙報。”
“但說無妨。”
“我是去調查屁股有菊花之人。可無意之間發現了一起宮廷秘聞,不知和你的事情有沒有什麼關係。”小白兔猶豫着開口。宮廷秘聞?皇宮裡的齷齪事情多了去,顧歡顏本也沒有什麼興趣,可看小白兔欲言又止的樣子,又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