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齟齬

(六)齟齬

他說話時胸口仍在劇烈起伏,蒄瑤注意到他額間也密佈了一層冷汗,她知道他不願讓她擔心,便也只好順着他裝作毫不在意。

“長寧靜安總把我當小孩子,大驚小怪。”他又低咳了兩聲,擡頭微笑道:“真的沒什麼,不過是路上趕得急了,有點累而已。”

他臉色雖蒼白,但眼神依舊十分明亮,就連陽光似也不忍在他身上落下斑駁陰影。

蒄瑤也笑了,不再去說關於他的病,打量下四周,道:“瞧你這屋子,真不像個武將的住處,寫寫畫畫,倒跟文曲星君似的。”

“武將就不用寫字麼?”他笑了笑,指着岸上的素絹道:“這是我讓石耳新演的一個陣法,可以將大部分寒氣抵擋在周身三尺開外,此次去九淵我們在天氣上吃了不少虧,戰力也大大下降,石耳他精通各類法術,若能真的奏效,以後攻打漠北就更多幾分把握了。”

蒄瑤順着他說的去看,薄薄一張素絹上已寫得密密麻麻,還有許多她不熟悉的道家符印,璟華看得十分仔細,還做了不少批註。

“這個真的有用?”蒄瑤將信將疑。

璟華搖搖頭,“石耳修的是水系法術,要結起這個陣來並不難,但並不是……咳咳……並不是所有天兵都是水系出身,還是要……要再推敲一下。”

他比她剛進來時咳得要頻繁,臉色也更憔悴。蒄瑤知道他這看似不錯的精神其實撐不了多久,嘆了口氣,終於還是忍不住道:“璟華。”

“嗯?”

“何必總是拿命去拼?”她苦笑道:“那個人,你做再多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璟華沒有做聲。隔了半晌,他才扶着書案慢慢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滿園怒放的冷梅,輕輕開口:

“我爲他拼,是因爲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他的。沒有他就不會有我。我已經沒有母親了,蒄瑤,你能明白麼?”

他緩了一緩,又接着道:“也許現在,父君他與我有些疏離,那是因爲他入主凌霄殿,身不由己。小時候,他也是抱過我的。”

他似回味起了那存在於遙遠記憶裡的溫暖,道:“我生來體弱,若不是父君送我去師父那裡,我根本活不到現在。”

“所以你就拼了命地來回報他麼?”蒄瑤走到窗前,捱到他身邊,黯然嘆道:“也不知陛下心裡有沒有稱量過,三位皇子中,你得他關愛最少,卻爲他出力最多。”

“應該的。爲人臣子,盡忠職守是本分。”窗外掠過一陣寒氣,璟華又彎腰猛咳了一陣,好一會兒才喘息道:“何況,胤龍族近千年來日益衰退,內憂外患疊起,若……咳咳咳,若再沒有人能挺身而出替他分憂,父君他孤掌難鳴,恐怕很難再撐下去。”

蒄瑤於這些權謀爭鬥素無興趣,但也知他說得沒錯。

胤龍族從古至今一向是族內通婚,可現任天后姜氏卻是北方炎龍族,若不是實在無計可施,天帝也不會屈尊與炎龍聯姻,拱手讓出半壁江山。

她瞧他咳得臉上都無一絲血色,心中不忍,將他拉到榻上坐下道:“你再不好好休養,只怕先撐不下去的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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