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留幾日嗎?這樣也好。”葉若塵倒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稍加思索,很快就應了下來。
就連肅親王都沒有想到葉若塵就這樣答應了,那他腦海中的那些計策也就不用說了。
其實他早就做好了葉若塵不答應的打算,還在腦海裡想好了對策,只是沒有想到葉若塵似乎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他冥思苦想的對策也沒有排上用場。
“皇叔,您一年只有三倆日是在京城的,朕早就想開口讓您多留着日子,只是擔心您拒絕,就一直沒有開口,如今居然是您自己要求了,朕自然是求之不得。”
葉若塵看出肅親王的詫異,他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然後淡淡開口。
葉若塵和葉傾羽最大的不同就在於葉傾羽守規矩,在葉傾羽眼中,規矩就是一切。
而葉若塵則是相反的,他不按規矩辦事,做事憑的都是心情。
心情好的時候好說話一些,若是心情不好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微臣多謝陛下體恤,陛下,微臣告退!”聽到葉若塵這樣說,肅親王口頭表示了一下感謝,然後帶着老餘走了。
葉若塵慢慢朝花宓的方向走過去,還不等他走到地方,那頭的花宓也走了過來。
“阿宓,我們回去吧!你怎麼哭了?”葉若塵拉起花宓柔若無骨的小手,然後視線緊緊盯在她紅腫的眼眶上。
“無事,就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母親還在傾羽哥哥也還在,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物是人非了。”
花宓難得的沒有抗拒葉若塵的接觸,她只是任由葉若塵拉着。
他最不受規矩的束縛,規矩於他而言也沒有什麼用處。
“阿宓,以後不要再提起皇兄了,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的名字。”
葉若塵捏了捏花宓的小手,然後深情的盯着她的眼睛,那深情款款的模樣卻看得花宓有些想吐。
“好!”花宓淡淡點了點頭,視線卻是看向了不遠處。
“阿宓,阿宓,走,我們回家!”葉若塵聽到花宓居然答應了他了,頓時就激動得就像一個小孩子,他一把將花宓抱起,在雪地裡飛快的轉了幾個圈圈。
“葉若塵,你,你快停下,我頭暈!”花宓輕輕拍了拍葉若塵的手臂,示意他放開自己,可葉若塵好似沒有聽到,很快停了下來,一個公主將她摟入懷裡。
“你這麼還抱着我,快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走。”
被葉若塵突然抱起,花宓似乎是嚇到了,手裡的湯婆子一個不小心就是摔到地上,她的玉臂輕輕勾在葉若塵脖子上,然後視線掃到葉若塵肩膀上的傷口,她眉頭一皺,然後掏出一塊手帕爲葉若塵包紮起來。
“阿宓,你走不了,還是我抱着你吧!”葉若塵抱着輕飄飄的花宓,只覺得好像是在做夢。
“你愛抱那就抱吧!”見葉若塵緊緊抱着她,不肯放手,花宓冷冷一笑,願意抱就抱,反正她也沒有什麼損失。
承國公府,春蘭扶着趙若雪在走廊上散着步,她有些不明白趙若雪的做法。
這肚子明明都快生了,這個時候不該好好待在房間嗎?沒想到趙若雪倒是閒不住,居然還出來散步。
“少夫人,我們回去吧!這大雪天路滑若是一不小心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春蘭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趙若雪,就怕趙若雪有個三長兩短。
“春蘭,無事,整日待在房間也很無聊,我實在是待不住了,出來走動走動也是好的。”
見春蘭有些擔憂,趙若雪淺淺笑了笑。
“少夫人,少爺他們都去祭拜夫人了,這可是頭一遭啊,也不知道這二小姐打的什麼主意?”
春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趙若雪,想知道花宓究竟是怎麼想的。
“春蘭,不是二小姐,而是娘娘,至於她爲何要讓父親他們去祭拜母親,這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爲了報仇也不一定。”
趙若雪的手輕輕在肚子上的摩擦着,左右和她也沒多大關係。
一間破舊的房間裡,陳玄瑾掙扎着坐起了身子,經過這幾日的修養,他的傷也好了大半。
只是花嬈時不時給他下點軟骨散,他的武功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
“這少爺他們怎麼還不回來?”門口傳來一個小廝的聲音。
“誰知道呢,不過賢王妃讓他們去祭拜先夫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誰不知道少爺,三小姐和二小姐一向不對付,說不定會怎麼給少爺他們使絆子。”
另一個小廝又開了口,語氣不明。
哪怕花宓已經是賢王妃了,他們依舊稱呼她二小姐。
“倒是所有人小看了二小姐,沒想到往日裡這麼不受待見的一個人居然還有攀高枝的一天,我聽三小姐身邊的夏荷姐姐講,二小姐居然爬上了陛下的龍牀,想必日後會有一番好機遇。”
說話的男子身材纖瘦,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只是提起花宓時眼底滿是嘲諷。
“這,這可是真的,二小姐她可是賢王妃,是陛下的皇嫂,如今居然爬上龍牀,還真是不要臉面。”
說話的男子身材肥胖,肥頭大耳的,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自然是真的,噓,這話可不要亂說,如今她可還是皇家人,你我不過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下人罷了,這話若是傳揚出去,恐怕會……”
“怕什麼,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其他人又怎麼會知道,你也不看看她那副狐媚子的樣子,有幾個男子可以抵抗得住,就算是陛下那又如何,陛下不也是一個普普通通,愛好美色的男子。”
胖胖的小廝拉着提起花宓時,眼底閃過一絲垂涎。
“好了,快走吧,花園的雪還沒有掃完呢,我們快走吧!”瘦瘦的小廝拉着他就走了。
房間裡的陳玄瑾身形一頓,原來花嬈他們都去祭拜顏氏了,這對於他來說也不失爲一個時機。
他要藉助此次機會逃出去,聯繫到外面的人。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承國公府的水這麼深,他都在一旁承國公府好幾日了,爲何下面的人還沒有找過來。
他都失去消息了這麼幾日,難道他們就沒發現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