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快些起來吧,您這樣做,娘娘她真的不適應的,方纔的事情娘娘自然也沒有放在心裡,您也不必自責。”
臘梅趕緊一把將趙若雪扶了起來,然後很有眼色勁的退了下去。
“嫂嫂,你今日來見我就是爲了花嬈的事情嗎?若我說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你會怎麼做,你會不會對我失望?”
花宓淺淺看着趙若雪,她的眼底滿是星光點點,也只有在面對趙若雪時她眼底還會有一些情緒。
“幫不了,阿宓,我知道只有你能夠救嬈兒了,真的只有你纔可以救她的。”
趙若雪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哀求,其實她也是不想來求花宓的,因爲她也知道花宓對花嬈恨之入骨,可是她不得不這樣做,真的是無可奈何的。
若是花嬈當真是受了三十鞭刑的話,那豈不是命都沒了,雖然花嬈對她也並不好,但是她真的不能眼睜睜看着花嬈就這樣死了。
“只有我能救?嫂嫂,你說錯了,花嬈的事情那是她罪有應得,我不會救,也是救不了的,你當真以爲葉若塵懲罰花嬈只是爲了給我出去氣嗎?若是你當真是這樣想的,那未免有些天真了。”
花宓笑着搖了搖頭,真的是天真,葉若塵可是一個帝王,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就去得罪承國公府呢?
除非是他已經將承國公府看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通葉若塵之前的做法,至於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爲了她出氣的,她纔不信,一個字都是不會信的。
就算是葉若塵再喜歡她,也絕不會做到這一步的,葉若塵是一個男人,但是他首先是一個帝王,帝王可是最深不可測的,哪會兒做什麼賠本的買賣。
“難道不是這樣嗎?可是府裡頭的人都是知道的,知道陛下就是爲了給你出氣才賜嬈兒三十鞭刑的,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假的?”
趙若雪真的是一臉的懵,她發現自己有些聽不懂花宓講的話,雖然花宓的話聽着是挺有道理的,但是怎麼覺得壓根就不是這樣的。
她真的是覺得事情壓根就不是花宓說得這樣,葉若塵之所以會懲罰花嬈,完全就是爲了給花宓出氣,只是爲何花宓就是不相信呢?
對於花宓的腦回路趙若雪是真的覺得挺費解的。
明明葉若塵做的那些事情樁樁件件可都是爲了花宓,可是花宓就是不相信,反而還懷疑葉若塵的用心,這就是被偏愛的都是有恃無恐嗎?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有幾分同情葉若塵,喜歡上花宓這樣一個沒有心的人真的會很痛苦的。
其實花宓也不是沒有心,而是所有的心思都給了別人,將一腔真心都送給了葉傾羽。
花宓不管是和葉若塵在一起,亦或是和葉傾羽在一起,那都是非常幸福的。
和葉若塵在一起,最起碼一點,葉若塵愛她,和一個愛自己的人在一起起碼是可以幸福的。
因爲愛你的人會處處遷就你,因爲愛你的人是拼盡全力來愛你。
和葉傾羽在一起自然是更加的幸福,因爲他二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在一起定然也是一對絕佳的璧人,只是可惜了,可惜葉傾羽就這樣英年早逝了。
這或許就是天妒英才吧,因爲葉傾羽實在是太過於出色了,所以老天爺纔要將他帶走。
“自然都是假的,因爲葉若塵想要對付承國公府,他不過就是藉由我的事情來向承國公府發難罷了。”
花宓冷冷一笑,假的,自然都是一些假的,不可能是真的,絕不可能是真的。
“阿宓,不會的,陛下對你一片真心,定然不會是你想的這樣。”
趙若雪見花宓還是不願意相信,只好走上前去,她來到了花宓的面前,看清楚花宓脖頸上和手腕上的吻痕後,臉色微微一紅,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她真的是沒有想到在外人面前這般淡漠似謫仙一樣的人會是一個如此熱情的人,就連花宓的手腕都不放過,花宓纖細的手腕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趙若雪忍不住咋舌,也不知道花宓包裹在衣衫底下的肌膚又該是什麼樣子的。
“嫂嫂,花嬈的事情我是不會幫的,你應該知道承國公府的人是怎麼對我的,我憑什麼要幫她。”
承國公府的人這麼對她,差一點就要將她折磨死了,那可是她的仇人,面對仇人她又怎麼可以手軟呢?
不僅不可以手軟,還要抓住一個時機好好給他們一擊纔是。
“阿宓,我知道你恨他們,我知道嬈兒她對不起你,可是她也是你的妹妹啊,要不然你就救救她吧!”
對於花宓和花嬈之間的恩怨趙若雪自然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她知道是花嬈和承國公府的人的對不起花宓的。
這次花嬈的事情她不該來求花宓的,因爲花宓不會答應的,其實她來之前也是意料到了,預料到花宓不會答應的,但是沒有想到花宓拒絕得如此徹底。
“妹妹,嫂嫂,我哪有什麼妹妹,母親只給我生了一個哥哥,只是那個哥哥早早就死了,如今只剩下一副軀殼了。”
妹妹,她哪裡來得妹妹,不過就是一個妾室扶正生下來的女兒罷了,和她哪有什麼關係。
就算是花遲,她也不會承認那是她哥哥的,因爲誰家的親哥哥會這樣對自己的妹妹的,自然是沒有的。
所以她才說花遲不是她的哥哥,她的哥哥一早就死了,現在活着的這一個花遲不過就是一個孤魂野鬼罷了。
因爲真正的花遲已經死了,所以他的身子被孤魂野鬼佔了。
哪怕這些話都是假的,哪怕這些話都是說出來安慰自己的,但是她還是打心底裡相信的。
“阿宓,你不許胡說,夫君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你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聽到花宓這樣說花遲,趙若雪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然後又很快的拉起了花宓的手,輕聲說着。
“胡說?嫂嫂,我是不是胡說你不是最清楚嗎?你是知道他們是如何對我的,在我心裡頭他和死了也是沒有什麼兩樣的。”
有些人對於花宓而言就如同死了一樣,花遲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阿宓,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夫君,也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承國公府,但是夫君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承國公府也是你生活了多年的家,裡頭的人可都是你的親人,你能不能不要如此殘忍,還是饒了嬈兒一次吧。”
趙若雪輕輕拍了拍花宓的手,在心裡思索再三,還是將心裡頭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知道自己一旦說出來之後花宓定然會和她產生一些隔閡的,但是她真的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哥哥,家和家人,殘忍,嫂嫂,你還是我認識的那一個嫂嫂嗎?”
見趙若雪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花宓輕輕將她的手甩開了,她的嫂嫂變了,那個一直都對她很好的嫂嫂變了。
她一直以爲就算是所有人都變了,但是趙若雪是不會變的,趙若雪還是會一直對她很好很好的。
可是現實卻是給了她一個大耳光,趙若雪變了,變得徹徹底底,變得她已經不認識了。
“阿宓,我還是我,我一直都是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最後落下一個衆叛親離的下場。”
眼睜睜看着花宓將她的手甩開了,她愣在原地半晌,這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