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宓,我知道,我知道,知道你服軟是有其他目的,我願意被你利用,只要你不要離開我就成。”
在花宓面前,葉若塵一直都是卑微到骨子裡的,她花宓面前,他就如同低賤的塵土一樣。
“葉若塵,你爲何要這般惺惺作態,看到你這樣,我覺得噁心,你該不會以爲你有多喜歡我吧!你的所作所爲我感受不到半分喜歡,你的喜歡我也承受不起,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入宮的,你放心,我早就沒有出宮這個念頭了,我會在皇宮裡面和你死磕到底的。”
花宓語氣一頓,隨後又道:“畢竟是你害死了陳大哥,在沒有報仇雪恨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葉若塵,我該說你可悲呢,還是該說你可恨?”
“阿宓,你不離開我就好,若是讓我發現你有離開的打算,那我會打斷你的雙腿將你牢牢鎖在牀上,讓你哪裡也去不了。”
聽到花宓這樣說,葉若塵懸着的心反倒放了下去,這樣的行事作風纔是花宓。
“打斷我的腿,葉若塵,你要不要看一看,是你先被我殺了,還是我的腿先被你打斷。”
此時此刻花宓突然不想再僞裝了,僞裝太累了,她本就不是那個溫婉大方,人人稱讚的賢王妃。
如今葉傾羽已經沒了,她也不想再這麼累了,再者,葉若塵可不值得她僞裝。
“阿宓,阿宓。”葉若塵的大手突然勾起花宓精緻小巧的下巴,然後在她紅脣上輕輕落上一吻。
這時候的花宓如果一株罌粟,絕美而又有毒,只是葉若塵放不下,明知道她帶毒,他還是義無反顧。
“滾開,不要碰我,我嫌你噁心,對了,今日是我母親的忌日,我需要出宮一趟,你若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反正以往的今日都是傾羽哥哥陪我一起去,今年傾羽哥哥也不在了,去不去似乎也沒多大關係。”
花宓突然話音一轉,她今日來紫宸殿,就不是來求葉若塵,若還是像上次一樣求他,他或許也不會答應。
至於爲何要提起葉傾羽,這自然也是爲了激發他的醋意。
畢竟單從這幾日的事來看,葉若塵此人雖然有些瘋魔,但似乎是真的愛她。
情情愛愛這個東西可是很奇妙的,有時候是一把合適的利刃
葉若塵既然這麼愛她,那又怎麼會容許她幾次三番提起葉傾羽呢?
更何況,今日還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顏氏的忌日,她和葉傾羽早就見過了顏氏,她就不信葉若塵不心動。
“今日是承國公夫人的忌日?”葉若塵微微一愣,他是真的不知道此事?
“我母親她不是什麼承國公夫人,不過就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婦人罷了,如今承國公府的那一位纔是承國公夫人?”
花宓淡淡一笑,她嘴角帶着很明顯的嘲諷。
什麼承國公夫人,一個連屍首都被丟在亂葬崗的承國公夫人嗎?
真是可笑啊!
“阿宓,我陪你一起去見母親,我們等下出宮去祭拜母親。”
看出花宓的情緒有些低落,他握住花宓白皙的柔荑,輕聲開口。
他不知道花宓爲何是這樣,他認識花宓的時候,顏氏已經逝世多年,對於顏氏的死他也聽說過一些。
外人是這樣說的,不應該是承國公對外放出的消息是這樣的,原配妻子顏氏突然惡疾,暴斃身亡。
不過看花宓此時的表情,事情似乎另有隱情啊!
“母親?那是我母親,怎麼擔得起陛下你這樣稱呼呢?”
聽到葉若塵的稱呼後,花宓淡淡挑了挑眉,倒是不以爲然。
“阿宓,你的母親就是我母親,你我之間還分什麼彼此。”見花宓這樣說,葉若塵似乎是有些不滿,然後輕輕捏了捏花宓的柔荑。
他的大手突然摸到花宓袖口處,卻發現花宓的袖口溼了。
“阿宓,衣袖怎麼溼了?是不是剛纔被雪弄溼了?”摸到花宓袖口的溼潤,葉若塵有些無奈,真是一個傻丫頭,衣衫溼了都不會說一聲。
他起身到一旁將炭火盆端了過來,花宓呆呆看着他的舉動,她發現自己越發看不懂葉若塵了。 щшш_ ttκan_ ¢ 〇
不過看不懂就看不懂吧,反正這些和她也沒多大關係。
“來,快些烤烤火,小心身子,阿宓,你身子弱,一定要好好養着。”
葉若塵將炭火盆放在花宓面前,然後拉起花宓的手放在火上烘烤着。
“阿宓,方纔承國公的那巴掌是不是很疼,日後若是再遇到這樣的事,你直接打回去,不要傻愣愣呆在原地被打,知道了嗎?”
葉若塵伸出手指點了點花宓高挺的鼻樑,煞有其事的說着。
“打回去,葉若塵,那是承國公,是我父親,我這個當女兒的也做不出這樣大逆不道的,我可不像你,連覬覦皇嫂,囚禁皇嫂的事都做得出來。”
聽到葉若塵這樣說,花宓嘲諷一笑,葉若塵這是在教她做事?
“葉若塵,你自己不要臉面,不要名聲,我還要呢?我可不想和你一樣,落得人人喊打的名聲,不,你不是有不好的名聲的,你是誰啊,你可是天子,就算你做錯了什麼,天下人也會將錯推到別人身上。”
花宓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盯着葉若塵的眼睛。
她也是現在才發現,葉若塵的眼睛似乎很好看,滿是星辰。
此刻的花宓突然想起一句話,星辰大海,心之所向!
“陛下,我的陛下,你說若我們的事傳的天下皆知,天下人是會罵你君奪臣妻,還是會罵我就是一個紅顏禍水,是狐狸精,勾搭了傾羽哥哥還不算,還將他們英武賢明的帝王也勾下凡塵,你說會是哪種結果呢?”
花宓看得很明白,在這個時代,女子沒有任何的話語權,有時候明明就是男子的錯 可天下人卻會將所有的錯推到女子身上。
一代寵妃楊玉環不就是這樣的下場,明明是壽王的妻子,卻被公爹活生生搶了過來。
她和楊玉環還是有幾分像的,都是一樣的絕色,也是一樣的被強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