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只有老夏家裡的院子,才能觀察整個一條巷子,也只有老夏家的院子是有窗子的。好麼兇手就在這個院子裡。
這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啊,一下子住在老夏院子裡的人就成了嫌疑了,而老夏住的院子,就是正堂,也就是說,老夏那邊是看不到巷子的,除非院門大開。
但是晚上睡覺,院門雖然沒有鎖,但也沒有大開,一般都是虛掩起來的。這麼一說,嫌疑人就在老夏的兩個租客那裡。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窗子是對着巷子的,如果在夜晚裡要觀察路過的人。完全可以做到視角三十米左右,而那位位置剛剛可以看到中巷口子。
“夏叔叔,這一次恐怕麻煩了。”慕陽倒吸了一口冷氣,查來查去那兇手竟然就藏在老夏的院子裡,當然,只是目前來說,最大的可疑就是老夏的院子,這得是多麼危險的事兒啊。
“嗯!可是會是誰呢?老戚一家平常也不怎麼出門的,老週一家平常跟大家沒有什麼接觸,夫妻兩都是起早貪黑的工作啊。”老夏的眉頭皺了起來,確實這樣的事情擺在自己眼前的時候,自己根本就找不出懷疑的人啊。
“看一樣子,我得回一趟院子去,到那裡或許會找到了些什麼線索。”慕陽舔了舔舌頭,似乎答案案就在眼前了,這個時候慕陽絕對不會放棄。
“嗯,也好,你回去查清楚的比較好,對了,慕陽吃飯吧。”老夏的心思似乎很沉重似的。
是的攤上這樣的事兒,誰的心情能輕鬆的了呢?
“吃飯,吃飯。”慕陽招呼了一聲,兩個女孩子這才從熱聊中被打斷。
“嗯!等等吧,雞湯馬上就送過來了。”夏玲還是想等到湯送來再吃。
慕陽聳了聳肩,只能由着夏玲了,這畢竟是夏玲的一翻心意,更何況,老夏本來就要補,要知道飯前喝,比飯後喝要好一些,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吸收。
“陽哥哥,有線索了嗎?”這話問得慕陽無語了起來,敢情自己跟老夏談的話,這兩個丫頭根本就沒有用心去聽啊。
雖然慕陽與老夏的聲音都特意壓小了,但只要認真聽的話,還是能夠全部聽到的。
“夏主管。”
“小媧!”
“廚師長讓我幫你把雞湯給送過來。”
“謝謝你啊。”
慕陽擡眼看了一眼,這個女服務員,慕陽有一點印象,應該是在酒樓親吻夏玲的時候,當時慕陽見過。
“那我就先去忙了。”
“嗯!吃過飯了嗎?要不一起吃點飯兒?”
“不了,我還得趕過去,要是包廂來了客人,我還得看包廂呢。”
“那謝謝你了,對了,小媧啊,你在酒樓乾的時間也不短了,下個月劉領班辭職了,到時候我會向老闆推薦一下你。”
“真的嗎?謝謝你夏主管。”
“不用客氣,這一個月好好的表現,到時候纔不會讓人說我偏心兒。”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嗯!去吧。”
聽着夏玲與同事的對話,慕陽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夏玲成熟了,已經可以處理這類的事兒了,沒有想到啊,夏玲竟然也懂得這種職場之一道。
“吃飯吧。”送走了小媧,夏玲把雞湯給端了起來,然後小心的把雞湯給分配好,這才端到老夏的面前。
“吃吧,吃吧!”慕陽拉起李蝶的手。
飯後,慕陽一個人往老街趕,這一次,慕陽的重點就在老夏的院子裡。
“小慕啊!”戚大叔一看到慕陽回來,就笑着打起了招呼。
慕陽應了一聲。“戚大師啊,我看戚大嫂主兩天都沒有見到人啊?”
“生病了,在家裡躺着呢。”
慕陽一愣,生病了?這可沒有聽說了,按理說生病了,老戚應該很着急纔是看這樣子,他並不是很着急啊?
慕陽把頭悄悄的湊到老戚的面前。“是不是也被人給弄暈了?”
“哪是人啊,是鬼啊!老婆子是被鬼給嚇到了。”戚大師一聽到慕陽的話,心中一驚,一個念頭一轉,冷着張臉道,就像是攤上大事了一般。
“鬼?”慕陽拖了一個尾音,點了點頭,現在戚家跟周家的嫌疑最重,慕陽要隨時觀察他們的行爲舉止。
可惜的是周家大白天的都不在家,夫妻兩都跟着工地去幹活了。
“既然戚大嫂的身體不適,我過去看一看,對了怎麼沒有聽說啊?”街坊們傳的被弄昏的人當中,怎麼就沒有戚家大嫂呢?
“前天早上,老婆子出去想趁早把早天晚上別人丟的東西給撿回來,結果就昏倒了,還是我趕着去街道掃馬路這才發現了,老婆子醒來後,張嘴變是有鬼,有鬼。”戚大叔的話說得一點漏洞都沒有。
慕陽在猜想,到底這個有鬼神是戚家傳的,還是胡大叔一家傳的。現在這個已經很難再證實了。
“那我給戚大嫂看看先?”慕陽說着就要向戚家的屋子去。
“不用了,不用了,休息了兩天,好多了,只是受了些驚嚇,所以還怕出門。”戚大叔笑了起來。
慕陽的眉頭一皺,這老戚的行爲倒是有點兒怪。這種兒他不聲張倒還說得過去,但是不讓自己看病,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沒事兒,反正不收錢的。大家相識一場,還是看看的好。”慕陽堅持要進去看一看。
“那,那好吧!”似乎爭不過慕陽,戚大師這才點了點頭。“裡面請。”
進了戚大叔住的房子,裡面簡單的可以,除了一張窗之外,就是一張桌子,大概十五六個平方的房子,就是這一家兩老一少的居住環境了。
“大嫂!”慕陽叫了一聲,走到牀邊,細細的打量着房間裡面,這個房子,好特別,開了兩扇窗子,這種模式的建築,在江南地區來說,是非常少見的。
戚大叔爲慕陽搬了張椅子,讓慕陽坐下來。“大嫂我給你把把脈兒。”
慕陽爲戚大嫂把脈,從頭至尾戚大嫂都沒有說一句話。
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這個年代的老人普遍存在的問題,戚大嫂幾乎都有一點兒。
“對了,戚大嫂,那天晚上你遇到了什麼?”
“鬼啊!鬼……”
慕陽一驚,順手把戚大嫂的胳膊袖給推了上去,慕陽一呆,沒有針孔,可是遍佈了牙印兒。
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牙印,讓得慕陽心中膽寒了起來,這得被咬多少次,纔會有這樣多的牙印?
“戚大叔,這是?”慕陽指着牙印道。
“哎!還不是那孩子,那孩子就喜歡咬人,別說老婆子了,我這滿手也是牙印啊。”戚大叔搖頭嘆息了起來,
“小慕啊,你是不知道,我們是被迫從鄉下搬出來的,這孩子在鄉下到處咬人,大家說得了什麼瘋狗病,所以我們一直都不敢讓孩子離開半步。更不敢讓其他的人接觸孩子啊。”戚大叔說着,眼淚就直流了起來,就像是在說一件痛心的事兒一樣。
被戚大叔提到孩子,慕陽這才發現沒有看到孩子的身影。
“孩子呢?”顧不上同情老戚一家,慕陽就着急的關心起孩子來了。
“在,在牀下。”戚大叔似乎有些難以啓齒的道。
慕陽疑惑了起來。“牀底下?”
戚大叔示意慕陽俯下身體。慕陽俯下身去,視線落到牀下,牀下一條繩子將一個孩子給綁了起來,就像是綁狗一樣的綁着脖子。而孩子那雙眼睛紅紅的看着慕陽。慘無人道,太慘無人道了。
慕陽氣的真想破口大罵,不管什麼原因,也不能這樣的對待一個幾歲的小孩啊。
戚大嫂的手緩緩的擡了起來,手中拿着一根針管對着慕陽的脖子,似乎想要給慕陽打一針似的。
戚大叔見狀,搖了搖頭。
“大叔!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孩子還那麼小,你們怎麼能綁着他呢?”慕陽怒氣衝衝的質問了起來。
戚大嫂趕緊的躺了回去,手也縮到了被子裡。
“小慕啊,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平常老婆子就靠拾荒撿點廢品,我就靠着掃大街那六七百塊錢,加起來一個月不到一千塊錢,這除了生活的開銷,我們哪裡還有錢啊?這孩子我們不綁在家裡,他要是出去咬了人了怎麼辦啊?哪裡有錢賠啊?哪個孩子不是大人的心頭肉?”
說着戚大師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起來。
“瘋狗病?”慕陽沉思了起來。“把孩子解了吧,我給他看看。”
“不用了,我們都看了好多醫生了,都說這個是沒有辦法治的。如果想要治的話,除非……”戚大師說到這裡,就閉口不語了。
“除非什麼?”慕陽道。
“哎!不說這個了,小慕麻煩你了,你還是去忙吧。這孩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狂,到時候要是咬到你,就不好辦了。”戚大師吱唔了一句道。
慕陽帶着疑惑的走出了戚大叔的家,來到老夏的家裡,自己一個人坐下來沉思了起來。
戚大師家裡雖然詭異了一點,但是也沒有什麼懷疑的啊,只是爲什麼前天才被人抽了血,今天胳膊上就沒有針孔了呢?難道是因爲牙印的原因?
那孩子這麼可憐,這麼小就像是動物一樣的被綁了起來,可想而知這樣的生活多麼的悲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