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安安給熙兒洗了澡,熙兒等不到爸爸的電話,傷心地睡覺去了,保姆還在樓下忙活衛生。
偌大的臥室裡,遲安安嚐到了寂寞空虛的滋味。
原來愛情就是這樣子。
遲安安來到陽臺,任着風吹着自己的髮絲,打開手機看,已經是接近十點左右了。一個電話都沒打來,他會不會喝酒喝醉了,有沒有人送他回來呢?
想到這裡,遲安安翻到了那個號碼,打了過去。
彼時,劇組裡的人還有沈初寒,正在一家KTV的包廂裡唱歌喝酒。
沈初寒沒有聽到自己口袋裡的鈴聲響了,許是酒喝多了,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一邊喝着酒,一邊不知道在說什麼話。
只有容溪是稍微清醒的。
容溪也看到了沈初寒的來電屏幕,響了一次沒高興接,響了第二次、第三次,容溪纔拿起手機,一看,是遲安安的名字。容溪的嘴角忽然掛起一抹微笑,撥通了電話。
“喂?你怎麼喝酒喝到了現在?”我很擔心你你知道嗎?
那邊突然傳過來的女生倒是把她嚇了一跳,是容溪。
“初寒現在在和我在一起。”
聽着容溪得意的口氣,遲安安瞬間有點懵了,他不是出去應酬,怎麼會和她在一起?難道沈初寒在騙她嗎?
遲安安保持着最初的冷靜,“請你把他的手機給他,我要和他說話。”
容溪接下來說了一句什麼遲安安沒有聽到,他只聽到了沈初寒的叫聲,“來,喝酒,來,幹!”
一聽到這話,遲安安便知道他酒喝多了,便問着容溪他們KTV的地址。
容溪冷笑了幾聲,“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遲安安被說的無言以對。難道就放縱她在他身邊撒野嗎?
不,她不要。
就算是要一家KTV一家KTV地找,她也要把他給找出來。
可是掛了電話以後,手機突然又來了短信,容溪發的地址,她不是說不讓她管的嗎?
不管了,先找到他再說。
遲安安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了過去。
來到了了他們訂的包廂以後,遲安安直接推開了門,劇組裡的人已經全部走了,只剩容溪和沈初寒兩個人。
可緊接着出現在她眼前的畫面,卻讓她像是被人打了一棍!
只見,容溪正風情萬種地趴在沈初寒那傢伙身上,看兩人的動作,就像是在接吻!
遲安安氣得血液直往腦門衝,二話沒說,拿起一個水杯,就將水倒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容溪像是早已預料到了一樣,起身,笑着望着對面的遲安安。
而沈初寒,似乎也有點意志清醒了,只是依舊是靠在沙發上的,沈初寒只覺得頭有些暈。
遲安安剛想放下水杯上前質問沈初寒,容溪卻拿起桌上的烈酒,將其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大叫了起來。
沈初寒這下子立馬就清醒了,連忙爬了起來,“怎麼了?”
看到了身上全是酒的容溪,看到了一旁手裡拿着水杯,一臉不開心的遲安安。
任誰看到這副情景,都會以爲是遲安安欺負了容溪的,沈初寒也這麼認爲了。
“你幹什麼?”
“問你啊,你剛剛和她又在做什麼?”當她是透明人嗎?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我問你爲什麼拿着酒杯做什麼,是想潑誰,還是想砸誰?”沈初寒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的原因,又剛恢復意志,所以纔會衝着遲安安發脾氣。
而容溪,演員也不是白當的,立馬做哭腔狀,“安安,我跟初寒沒什麼,爲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呢?”
遲安安沒有搭理容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沈初寒,“你相信她,不信我?”
她不在乎容溪的感受,只想知道沈初寒對她的想法。
卻沒想到沈初寒皺着眉頭說了一句,“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遲安安苦笑了一聲,將手中的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伴隨着碎裂的聲音,遲安安頭也不回地出了KTV。
既然不相信,那就不相信吧。
沈初寒頹廢地坐在了沙發上,努力地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容溪坐在他身旁想要抱抱他,安慰他,沈初寒立馬起身,頭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他一直都不相信自己嗎?
今天的他,真的是前所未有過的冷漠絕情,看來在他的眼裡,容溪終究比她重要吧。
遲安安一個人走在大馬路上,走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手機鈴聲響起,是言修打來的。
不知道爲什麼,遲安安接通電話的那一刻,眼淚也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半個小時以後,言修終於找到了落魄的遲安安。回去的路上,言修遞給了遲安安一瓶礦泉水和紙巾,遲安安說了一聲謝謝,已經停止了抽泣。
“你們怎麼了?”言修小心翼翼地試探着,遲安安卻故作無事地說沒事。
“能讓你哭,估計也只有他了吧。”言修大概能看得出來遲安安對沈初寒的愛之深。
正說着話,遲安安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拿出一看是沈初寒,遲安安現在看到這個名字就來氣,更別說接了。倒是言修,頓了一下以後,接過了電話。
“喂,安安,你在哪,我去接你。”言修按到了免提鍵,見遲安安沒什麼反應,就沒動。
“是我。”言修說出去的一句話讓電話那頭的沈初寒愣了一下。
“安安跟你在一起?”沈初寒顯然有點難以置信。
言修卻正好氣不打一處來,早已不復平常溫儒的形象,他今天只是想替遲安安好好出口氣,“你把一個女人撂在大街上那麼久,現在纔想起來要找她?”
沈初寒也沒好生氣地說着話,“他是我女人,需要你一個外人來管?”
言修剛想回話,手機卻被遲安安奪了過去,“我用不着你來管,你怎麼不繼續和你的未婚妻親密了?”
嘲諷的語氣,沈初寒聽着很是不舒服,“我什麼時候和她親密了?”
遲安安冷笑了幾聲,“做沒做過,估計也只有你一個人最清楚。”
“你別鬧了,快回來吧,大晚上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幹嘛。”沈初寒有點急了,他怎麼知道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我說過了,用不着你管。”
“你最好快點回來,你別忘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約定,後果自負。”這是逼沈初寒發大招啊。
回去就回去,誰怕誰。
遲安安自然知道她和沈初寒之間的約定,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只是用不着再和顏悅色對着他了。
掛了電話以後,遲安安算是冷靜了下來,“請送我回去。”
言修有點小擔心,“你真的要回去嗎?”
他聽不懂他們剛纔說的話,也不知道爲什麼遲安安執意要回去。
遲安安淡然道,“我答應過他的,就必須回去。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她覺得自己回去有必要好好地和沈初寒好好談談,談談要怎樣他纔可以放過她。
她不要成爲別人口中破壞人家幸福的小三,不要再在他和容溪之間糾纏不清。
言修只能默認,“一個人小心,有困難隨時打給我。”
遲安安欣慰地望了望言修,他真的是個好男人,像個大哥哥一樣,每次在她有需要的時候,都能恰逢其時地出現。
回到了沈初寒家中以後,保姆已經離開,沈初寒就那麼站着望着遲安安,遲安安也那麼站着,言修上樓將熟睡的熙兒抱下來以後,猶豫着要不要走,遲安安將他送到了門口,“快帶熙兒回去休息吧。”
言修望了一眼裡面的沈初寒,終於還是走了。
遲安安剛關上門,打算和沈初寒好好聊聊的時候,身子卻突然被抵在了門背上,遲安安只覺得後背好疼。
沈初寒重重地吻了上來,門背上並不光滑,這個吻又是那麼地霸道,遲安安被吻得再次哭了起來。眼淚打在了沈初寒的臉上,沈初寒才反應過來。
沈初寒愛憐地將遲安安抱到臥室的牀榻上,用手小心地爲遲安安拭去淚水。“別哭了,好不好?”
沈初寒望着遲安安哭,心裡也無故地覺得難受。
“你弄疼我了。”遲安安已經忘了自己這次回來的目的,現在人在溫暖柔軟的牀榻上,遲安安很累,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便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沒有再理沈初寒。
沈初寒沒有說話,而是仔細地爲遲安安掖好被角,自己在她身旁躺下。半夜,遲安安迷迷糊糊地醒了,發現身邊的沈初寒動了一下,也沒有睡着。
“沈初寒,我們好好聊聊吧。”遲安安冷靜地說着。
“聊什麼?”沈初寒似乎很累,但今天,他的確也失眠了。
“我們之間的協議,什麼時候可以結束?”她真的累了。
沈初寒聽到這話,連忙翻個身,將遲安安擁入自己的懷中,“你就那麼想離開我嗎?”
“你有自己的未婚妻,就沒必要再和別人糾纏了。”遲安安任任由沈初寒這麼抱着她,她也不想放開,一直這麼抱下去該多好。
他將她擁入懷中,越纏越緊,“遲安安,別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遲安安無奈又痛心地搖了搖頭:“該結束了,一切都該結束了……”
話還沒說完,眼淚卻先流了出來。
沈初寒有些慌了,想說點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只知道,他不想放她走,絕對不能放她走!
過了好半天,沈初寒才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今天是我的不是,喝多了點酒朝你發酒瘋,以後不會了,我不是完人,偶爾,你也得允許我犯錯……”
語氣裡,竟然帶上了點委屈。
遲安安一時無言以對。
沈初寒見懷裡的遲安安沒有再說話,沒有再拒絕他的擁抱,於是也沒打算再做什麼,而是閉上了眼睛,頭抵着遲安安,準備睡覺。
遲安安不知道自己是否該說出來今天她在KTV裡所看到的事情,她也很想問問,現在冷靜下來的沈初寒,是否還是堅持地認爲,是她將酒杯裡的烈酒潑到了容溪的身上。
好吧,女人就是這樣小心眼。
遲安安還是動了動身子,小心翼翼地望着已經閉上眼睛的沈初寒,“你還在認爲是我把酒潑到容溪身上的嗎?”
沈初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不管是不是你,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只要你好好的。”
那個時候,他意志還沒完全清醒,有點糊塗。
現在冷靜以後想下來,自己也不禁懷疑是不是容溪那個女人在搗鬼。
“那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在哪裡的嗎?”
沈初寒努力地回想着,自己也沒和遲安安說KTV的地址,難道真的是容溪那個女人在自導自演?
“是容溪告訴你的?”容溪一定還跟她說了什麼,不然她的脾氣爲什麼鬧的那麼大?她的脾氣一向很理智的啊。
這還用問,誰最不見得她和沈初寒好?當然是容溪了。遲安安嘴角勾出一抹苦笑,“你知道我找過去的時候,看到了什麼嗎?”她可是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親熱。現在一想到那個場面,遲安安就覺得難受。
沈初寒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了好一會,也只是搖了搖頭,但是從遲安安說這句話的口氣裡可以聽出來,他一定是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了。
遲安安淡然地說着,似乎這一切與她無關一樣,“我看到你們在接吻。”如果不是她過去的及時,不是她潑水潑得及時,那麼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她可想而知。爲什麼偏偏那麼巧,偏偏又看到那副場面呢?
或許這份感情裡,她覺得自己始終做着小三的角色,不願意放手的小三。遲安安很害怕,怕哪一天,她真的沒有勇氣再愛下去了。
沈初寒聽完這句話倒是一下子懵了。他只記得吃完飯以後,本來想要直接回去,卻被帶去了KTV,然後一行人一個一個地跟他敬酒,不好意思拒絕,就越喝越多了。再後來的事情,他就真的不記得了。
難怪她會那麼生氣,原來是因爲這個。
沈初寒突然落了一個溫柔的吻在遲安安的額頭上,“對不起,原諒我。”他想他以後,再也不會輕易地去外面喝酒喝到半夜。
“就是穿腸物,爲了你的身體,以後少喝點。”遲安安愛沈初寒愛得不淺啊,剛剛沈初寒那句道歉的話,她能領會到他的真誠,她想主動,卻又怕。現在進退兩難,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沈初寒的吻輕柔地落在了遲安安的脣瓣上,很是輕柔,像是春天的暖風一樣,遲安安竟不自主地應了起來,這讓沈初寒很是高興,力道變重,準備肆意揉虐的時候,遲安安卻躲開了。
遲安安說的話,還帶着意猶未盡的意亂情迷,“我覺得我們都該冷靜一段時間。”沈初寒沒有再說什麼,壓制了內心的燥熱以後,擁着遲安安,閉上眼睛睡了過去,遲安安沒有拒絕,就由他那麼抱着。
夜晚,有人孤獨,有人哀傷,有人想回家。還有兩個人相擁着,等着對方睡着。可是等了好久,兩個人都沒有睡着,於是就各自懷揣着心思一夜無眠。
遲安安今天起晚了,按理說每次她準備好早飯以後,沈初寒纔起來的,但是今天卻沒有發現沈初寒的身影。
遲安安沒有多想,換好衣服,洗漱好以後,就下樓去了。“安安早啊。”王媽正在爲沈初寒倒牛奶,見到遲安安,便打了聲招呼。
遲安安望了望一眼正在吃着煎蛋的沈初寒,沈初寒也擡起頭看向了她,目光交接之處,遲安安躲過,目光最終定格在了王媽身上,“王媽早啊。”
說着便自然地下樓,王媽替遲安安準備好早飯以後,自己就去廚房忙活了。
沈初寒見臉色不是太好的遲安安,語氣裡多了幾分擔憂,“你臉色不太好,昨晚睡得不好吧。”其實遲安安一直都低着頭,沈初寒都看不見遲安安的臉色,這麼說也是爲了打開話匣子而已。
遲安安擡起頭,望了一眼沈初寒,頭又低了下去,“還好。”整個早飯吃的氣氛有點尷尬,很安靜,只能隱隱約約聽得見刀叉碰到白盤子的聲音。王媽一個人在廚房裡不禁納悶,這兩小情侶,又怎麼了?
快吃完飯,沈初寒擦了擦嘴,手機來了電話,是助理秦明的。沈初寒接通了電話,“沈總,遲安安的新戲再度引發了熱議,現在媒體都開始散播消息,稱讚遲小姐呢。”秦明儘早帶來的消息讓沈初寒的心情也好了起來,遲安安見沈初寒的臉上掛起了一抹微笑,雖然不解,但是也沒問。
沈初寒掛掉了電話以後,一臉喜悅地望着遲安安,“你知道剛剛誰打來的電話嗎?”
遲安安的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張臉便是容溪,難不成還真的是她?只能說女人的嫉妒心太……,遲安安覺得,自己算是真的和容溪槓上了。
見遲安安沒有回答,沈初寒依舊一臉喜悅,“你編劇的新戲惹來了熱議,現在媒體都在稱讚你的文筆。”沈初寒想,這個消息應該可以讓遲安安高興起來吧。
遲安安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臉上真的露出了笑容,今天的第一個笑容,真的是很難得呢。
遲安安也是真的很高興,這下子自己的計劃又向前進了一步,她會慢慢努力,推翻別人對她的成見的。
“謝謝你。”如果不是沈初寒的幫忙,她就不會有今天,她是打心底地感激他,同樣也是打心底地愛他。
沈初寒起身,走到遲安安身邊,一個吻剛想落下去,卻被遲安安靈敏地躲開了,“時間不早了,還要上班。”遲安安帶着殘存的理智,起身去樓上拿好包和手機。
沈初寒望向時間,不僅納悶,哪早了,還有好長時間的好嘛。
王媽一出廚房,發現遲安安和沈初寒都準備走了,望了望時間,不禁納悶,今個兒怎麼這麼早就去公司了?
驅車去公司的路上,沈初寒沒有說話,遲安安別過頭看車窗外的風景,也沒有說話。但是卻沒有一絲絲尷尬的氣氛。就驗證了一句話,兩個人在一起,不管做什麼,哪怕一句話都不說,也都不會覺得有任何的尷尬。這纔算是相濡以沫吧。
遲安安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難得的冷靜,遲安安看了看來電顯示的名字,又望了一眼沈初寒,猶豫着該不該接。
什麼該不該接,他可以和別的女的接吻,她就不能和別的男人通電話了嗎?再說了,她自認自己和言修之間,是清白的。
於是遲安安接通了電話。
“嗯,我在。”遲安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跟言修在一起很輕鬆,他很會照顧別人的感受,像個大哥哥。
言修之所以一大早給遲安安打電話,算是過來給遲安安賀喜的吧。“媒體一大早就發出了消息,你的新戲又惹起了熱議,恭喜啊。”她的消息,他本來就一直細心留意着,這樣他就有理由來找遲安安了。
不得不說,身在愛情裡面的男生,也是傻傻的。
“謝謝你的誇獎,以後還會更努力的。”遲安安禮貌地回着話。沈初寒望向遲安安,看樣子又是哪個人過來給她賀喜了,估計是那個言修吧。
“這些都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回報,怎麼樣,爲了祝賀,中午請你吃飯吧?”言修一臉期待地等着遲安安的回答,遲安安卻婉言拒絕了,“不了,中午還有約。”遲安安覺得這話說的不是太妥當,便又繼續說道,“等哪天有時間,我在請你吃飯,算是感謝你對我的幫助吧。”
言修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憂傷,卻又在下一秒被掩藏在了話語之間,“好啊,我等着你。”又聊了幾句,遲安安掛掉了電話。
沈初寒突然問了起來,“誰的電話?”
遲安安一臉淡然,“言修的。”
沈初寒哦了一聲,突然又想到了剛剛遲安安回絕言修的那句話,便又問道,“你中午怎麼會有約?”沈初寒實在想不出來,除了言修,還會有誰中午約她出去吃飯。其實這只不過是遲安安編的話,她最近只想好好工作,至於後面說要請言修吃飯,倒是正經的,因爲言修的確幫了她很多。
“我中午約好和顏顏去吃飯。”遲安安隨便說了一句,沈初寒也當真了,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便又繼續專心開車。
到了公司,遲安安發現今天真的是來早了,遲安安的辦公室,被安排在和沈初寒同一個樓層,於是遲安安又和沈初寒乘上了同一間電梯。
沈初寒難以忍受這麼久的沉默,“新戲拍的很好,可能要開記者會,你準備準備。”
遲安安倒是沒有在意,“好的。”
聽這口氣,完全就像是下屬對上司說話的口氣嘛,這話在沈初寒聽來怎麼就這麼難受呢,從前歡快的時光去哪了?
不行不行,再這樣下去他會瘋的。沈初寒可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這麼忽冷忽熱地對待自己。
於是沈初寒在下一秒緊緊握住遲安安的手,將遲安安抵在電梯上,就勢狠狠吻了下去,遲安安想掙脫,卻掙脫不開。沈初寒的吻帶着霸道和極致的佔有,似乎在怪罪着遲安安對他的冷淡。
等到沈初寒滿足了,這才輕輕放開了遲安安,然後事後像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一樣,望着前面,完全不再理會遲安安。
遲安安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初寒,“你到底在幹什麼!”
突然的吻,都把遲安安嚇到了,主要是,他吻的力道有點重,嘴脣那裡現在有點輕微的疼。
沈初寒扭頭朝着遲安安,用真誠的目光望着惡狠狠盯着他的遲安安,無辜地說了一句,“我剛剛做了什麼嗎?”
像個孩子一樣,這樣一來,倒顯得遲安安做錯了一樣。
“你……吻了我!”而且還是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遲安安瞪着沈初寒,但是對上那雙眼眸,遲安安很想笑。
沈初寒又恢復了以往的高貴清傲,“我還不止吻過你呢。”
他們可還是做過其他事情的人,一個吻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話一出,遲安安又羞又惱,“沈初寒,你……流氓!”
沈初寒突然用修長的手指挑起了遲安安的下巴,身子再次靠近了遲安安,遲安安連忙雙手做出護胸的動作,沈初寒莞爾一笑,帶有不羈的意味,“我流氓,不都還是爲了滿足你的需求?”
然後拋了個眼神給遲安安,讓遲安安自己心領神會。
“說的僅僅是滿足我一樣。”遲安安算是跟沈初寒這個傢伙槓上了。
電梯門開了,遲安安想趕緊逃離沈初寒的“魔爪”,沈初寒卻拉住她的手,一路上拉着她,目的地是自己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沈初寒將遲安安抵在門背上,“把你剛剛那句話再重複一遍給我聽聽呢。”
沈初寒一臉壞笑,饒有興趣地看着遲安安,等着她的服軟。
可是遲安安今天卻沒那麼好對付,“我說,你那麼做也是爲了滿足你自己的需求。”
話一出,她就覺得後悔了。今天到底是誰給她的這個膽,她大概能想象得出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沈初寒望着遲安安的脣,壞笑道,“行啊,現在就滿足我的需求好不好?”
身子剛想壓上去,遲安安卻再次用手護在了前面,“這是公司。”對了,之前說好的冷靜呢?
沈初寒一隻手將遲安安護在前面的手慢慢地拿開,“寶貝,你又忘了,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是我的公司。”所以他想怎樣都可以啊。
沈初寒望着遲安安無言以對的樣子,就很好笑。
“可是快到上班時間了。”天啊,地啊,神啊,保佑她遲安安躲過這一劫吧,至少也不能在這裡吧,影響多不好!
沈初寒看了看手錶,的確是快到了。在準備放開遲安安之前,沈初寒還狠狠地調戲了一下遲安安,沈初寒附在遲安安的耳畔,吐話如絲,帶有一點意亂情迷,“遲安安,晚上等着我喲。”
又狠狠地吻了一下遲安安的脣,這才願意放開。
遲安安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木訥地開了門,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怎麼自己僅存的理智,在他的調戲下,全部盡數瓦解,一點渣渣都不剩呢?不得不說,遲安安挺喜歡沈初寒的調戲的。
完了完了,自己一定是瘋了。
遲安安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有那麼一絲疼痛感,才把自己飄到太平洋的思緒拉回來,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公司裡的員工一羣一羣地進來,遲安安嘆了口氣,還好及時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