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東方墨聽到此話直接是大笑起來,而且還是不顧形象的大笑。
皇甫鳳禎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厲聲道:“你這是在取笑我嗎?”語調已經冷硬起來,原本想要對東方墨溫和一點的打算也已經煙消雲散,也許她應該堅持自己的原有態度,對東方墨根本就不用太好,男人們,就是那麼回事。
“當然不敢,事實上我早就猜到二皇女殿下是個以大事爲重的人,現在二皇女殿下說的這麼明白,讓東方墨更是有了信心能與二皇女殿下好好相處了。”東方墨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事實上東方墨早就知道了皇甫鳳禎不是哪種兒女情長的人,對男子的態度,在本質上與皇甫煌婷是相同的,皇甫煌婷是把男子當做寵物來玩,皇甫鳳禎是把男子當做工具來用,在他明白這個無情的現實的時候,並沒有多少傷悲,因爲他知道皇家本就是最無情的地方,否則她們怎麼在最充滿誘惑力的家族裡活下來?
爲此東方墨纔對以後的生活沒有多大的期盼,直到凌笑然告訴她,世上還有真情,甚至說世上還有真心疼愛尊重男子的人,這才讓他更加的眷戀。
現在東方墨聽到了皇甫鳳禎的話,沒有傷悲,也沒有失望,更多的是一份坦然,或者說是鬆了一口氣,這就是他希望的結果,他不想做皇甫鳳禎的夫郎,但是做她的謀臣,他還是能接受的,因爲他要藉助皇甫鳳禎的勢力撐起來,自然也是要有相應的付出才行,所以他才直接稱呼皇甫鳳禎殿下,自稱全名,自動的就把自己給降到了臣子的位置。
當然,他明白皇甫鳳禎並不是這樣想的,她默許了他現在對凌笑然的情意綿綿,但是也表明了只可以付出虛假的感情,不能交出身體,而且在他嫁給她之後,這些就要全部收回了,他能理解皇甫鳳禎爲什麼這麼做,因爲她要他控制凌笑然,也是在試煉他們,更明白驕傲的皇甫鳳禎會要求他做名副其實的夫妻,這是事關她驕傲的自尊與強烈的控制慾,所以皇甫鳳禎在給他指明瞭以後的相處方式之後,他要做的就是從中找到存活下去的方式。
皇甫鳳禎就這麼盯着東方墨,想要從中能看出些什麼,或者盼望着東方墨能繼續說點什麼也可以,但是東方墨很明顯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向她恭敬地行禮,“二皇女殿下,還有事要吩咐嗎?若是沒事的話,東方墨想要先退下去了。”
皇甫鳳禎眉頭微皺,“東方墨,你在我眼裡一直都是個聰明人,你應該不會做出傻事,要知道選擇錯的代價不只是你的一生,還有你的家族呢。”
東方墨已經感受到皇甫鳳禎話中的威脅,不由得對她的失望到了極點,但是臉面上還是帶着禮貌的笑容,“二皇女殿下請放心,東方墨知道該怎麼做。”話音剛落,就給皇甫鳳禎行禮離開了,不再管她是生氣還是高興,因爲他都知道皇甫鳳禎看重的是他的身份與他的能力,憑藉這兩條,皇甫鳳禎也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所以他一點都不畏懼。
而皇甫鳳禎卻是凝望着東方墨的背影,想着是不是應該放棄東方墨了,因爲她剛纔看到東方硯也已經長成,算起來再過幾年他就可以嫁人了,而且宰相東方芝也是十分的珍愛這個兒子,若是她把東方硯會掐過來,那麼東方芝與東方墨那就乖乖地成了她的奴才,到時候她再手把手的調教東方硯,這樣就可以得到一個完全對她忠心,並且還會對她死心塌地的‘東方墨’了,至於東方墨本人呢,那就做一個掛名的妃子好了,畢竟東方墨現在深受母皇的喜愛,她是不可能讓給皇甫煌婷的,只要等到東方硯可以取代了東方墨的價值,她就把東方墨踢到冷宮裡去……嗯,就這麼辦。
還不知道已經被皇家人算計的東方硯,現在還是一副快樂的模樣,急匆匆的來到了凌笑然這裡,見到她安然無恙,而且凌笑然還反過來安慰他,給他說笑話,這怎麼能不開心呢?
皇甫澤還沒有走進門,就聽見了東方硯歡快的聲音,皺起的眉頭換成了嘆息聲,雖然說他知道東方墨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看到東方墨如此難過,不由得就擔心東方硯也會這麼辛苦,並且是在一個女人身上,那就太悲哀了。
“咳咳!”皇甫澤重重的咳嗽幾聲,然後示意門口的侍從進去稟報他的到來,這是皇家的地方,他可以自由的去任何的房間,他這麼做,無疑是不想看到讓他更加擔心的場面。
凌笑然知道皇甫澤來了,就示意東方硯與她一起去房門口迎接,東方硯自然跟隨着。
“澤哥哥,你怎麼來了?你也是擔心凌姐姐的是不是?”皇甫澤剛進門,東方硯就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皇甫澤看了凌笑然一眼,雖然知道她是布衣出身,也知道她的這身裝扮是東方墨刻意準備的,但是他還是不得不讚嘆凌笑然越來越有味道了,她是哪種不漂亮,但是很耐看的女子,更是有內涵有主張有頭腦的女子,再加上她的平和與寬容,這就更加的增添了她的魅力與與衆不同。
凌笑然當然知道皇甫澤不會對她關心到這份上,再說了她與東方墨的親近,已經讓皇甫澤很是生氣,再加上現在不怒而威的瞪視,更是明白皇甫澤是來找茬的,所以凌笑然對東方硯笑着說:“硯兒,別鬧了,今天的事情由笑然而起,不敢怎麼樣都鬧出了不少笑話,大皇子沒有怪罪已經是萬幸了,笑然怎麼還能有別的想法?”
“不,凌姐姐,今天的事不怨你,都是哪個夏侯怡,沒有風度,也沒有氣度,竟然當衆撒潑,還真是難看。”東方硯現在對夏侯怡已經是極度的反感了。
凌笑然卻是收起了笑容,換上了幾分不悅的神采,“硯兒,我們剛纔是怎麼說的,你不是說你會聽我的話嗎?難道說你是在敷衍我嗎?”
東方硯看着凌笑然的神情,無奈的直嘆氣,“好吧,我道歉,凌姐姐,我以後不會再這麼說她了。”
“真的嗎?”凌笑然還是板着一張臉,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
東方硯不情願的點點頭,“真的凌姐姐,我剛纔是氣不過,但是我以後會記住的。”
凌笑然這才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只要你做得到,你依舊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弟弟。”
東方硯笑了,笑容很是燦爛。
皇甫澤冷眼旁觀着這一切,就像是他們已經把他遺忘了一樣,以前的時候東方硯常常是纏着他的,因爲東方硯把他管得很嚴,再加上可以見到他的人真心的不多,但是現在卻見到東方硯像是乖乖聽話的小狗一樣順從着凌笑然,這真的是讓他心裡有些嫉妒。
因爲根據他對東方家的瞭解,這對兄弟與他們母親一樣,有着很強烈的固執與倔強,只要是認準的事,誰也不能更改,所以每次皇甫澤要想說服他們,都要費勁了口舌,好在東方硯還多少的聽從東方墨的話,對別人就不一樣,這也包括了他。
今天東方硯的表現讓他覺得很意外,凌笑然也不過是與他今天剛見面,爲什麼就會這麼維護她,而且還很聽她的話,難道說兄弟兩個人的感情認識還會互相傳遞嗎?
皇甫澤很是不高興的對東方硯說:“我們走吧,前面的宴會快要開始了。”
“好啊,凌姐姐,我們一起走好了。”現在東方硯可是非常的喜歡凌笑然,能遇到這麼一個讓感到他舒服開心的人,讓他很是珍惜。
“她不行。”皇甫澤直接就拒絕了。
“爲什麼呀,澤哥哥?”東方硯很是不明白,澤哥哥不是很喜歡凌姐姐的嗎,他怎麼會認爲澤哥哥是在生凌姐姐的氣呢?這是他的錯覺嗎?
凌笑然不想讓皇甫澤對東方硯心生不滿,因爲她知道皇甫澤的實力,以及他背後的皇甫鳳禎,爲了東方墨,也對了東方硯,她希望他們的關係能一直和睦下去,若是爲了她而把關係弄僵的話,她更會感到愧疚,所以凌笑然就率先開口了,“硯兒,你忘記了,男女有別,我跟你們一起過去,這怎麼也不合適,就算是你還小,不在意這個,別人也會說三道四,好在大皇子在這裡提醒了你,爲你着想,以後你可以多加註意了知道嗎?”
“額,是。”凌笑然說一句,東方硯就認可一句,到了最後竟然忘了剛纔自己的疑問,只是聽凌笑然的話對皇甫澤道歉,也承認了自己的莽撞與無禮。
皇甫澤微微的點頭,他從來都沒有生東方硯的氣,只是對凌笑然的影響力越來越感到懷疑與心驚,想着自己最理智的朋友遇到她之後,已經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而他看這長大的東方弟弟,也是對這個人有着莫名的信任與認可,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子都圍繞着這個平民開始旋轉了?
當然,皇甫澤不想與凌笑然再做更多的交談了,他在心裡已經埋怨凌笑然差點毀了東方墨,也在慢慢的‘毒害’東方硯,所以不由分說的就帶着東方硯先離開了。
帶着東方硯往前面走,皇甫澤發現他不像以往那樣活潑善談,相反的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這讓皇甫澤有些好奇,“小硯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無精打采的?難道說你是在擔心你哥哥嗎?呵呵,你不是剛剛見過了嘛,你哥哥沒事的……”
皇甫澤還沒有說完,東方硯就搖搖頭,“不是的澤哥哥,我是擔心凌姐姐,她在這裡沒有朋友,也沒有說得上來的人,剛纔還被哪個……哪個人弄得很難堪,我是擔心待會兒會有人奚落她。”
“你擔心她?”皇甫澤不由得上揚了強調。
東方硯依舊點頭,“是啊,你看着凌姐姐很聰明很能幹的,事實上凌姐姐本性是個善良的人,若不是情況很危急的話,她纔不會反擊,到時候就只有吃虧的份了。”
“她善良?她吃虧?”皇甫澤的聲音一次比一次上揚,然後下意識的去摸摸東方硯的額頭,“硯兒你沒事吧?你剛纔是不是被夏侯怡嚇到了啊?”
東方硯不高興了,“澤哥哥,你這是什麼話,難道說你覺得凌姐姐不好嗎?還是說你覺得硯兒是個傻子?”
“呵呵,沒有,沒有……”皇甫澤笑着打哈哈,東方硯畢竟還是個孩子,若是真的惹他生氣了,可是很難哄的,再說了,他也把東方硯當做自己的親弟弟看,也不想讓他不開心。
東方硯雖然不再說話,但是也噘着嘴,如果不是凌姐姐提醒他,對待大皇子,要心生感恩,更要恭敬坦誠,當然與他相處的時候,還是與以前一樣就好,否則就失去了他在大皇子哪裡的特殊性。
皇甫澤卻是來了興趣,很想知道東方硯究竟是怎麼看待凌笑然,爲什麼凌笑然就可以輕易地獲得了他的認可,所以他試探着問道:“小硯兒,我不明白剛纔凌笑然爲什麼要你對夏侯怡要客氣一些,她告訴你的理由不會是她把夏侯怡當做姐姐,所以纔要求你這樣吧?”
東方硯點點頭,又搖搖頭。
“咦,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與凌笑然有了秘密,所以你不打算告訴我了?還是這是凌笑然的吩咐,不讓你對外人說啊?”皇甫澤露出了嘲諷的模樣,哼,凌笑然一定是擔心他會揭穿她虛僞的謊言,纔會叮囑東方硯什麼也不說的,說到底也不過是想要留住她在東方硯哪裡的美好形象而已,哼,他開始鄙視這個女人了!
剛纔皇甫澤聽到凌笑然在衆人面前對夏侯怡的維護,說實話,如果不是他還算了解凌笑然,知道她根本不是一個任人可欺的懦夫,他也會被凌笑然的寬容大度感動着,然而他就是知道凌笑然不是一個純良之輩,最起碼不是她表現出來的哪麼和善可親,所以他纔會知道凌笑然也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就是夏侯怡,這個夏侯將軍的親生女兒都在她面前敗下來了,等到有一天她做大的時候,又該是什麼樣子呢,想想還真是有些可怕。
東方硯不知道皇甫澤的想法,只是皺了皺眉,然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得,這纔開口說:“好吧,我就事情告訴你好了,凌姐姐說夏侯怡就算是乞丐婆,那也是夏侯將軍的女兒,看在夏侯將軍的情面上,也要對夏侯怡客氣些,這是在向夏侯將軍表達敬意,還有一點那就是凌姐姐說,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現在夏侯怡是敗下來了,誰也不能確保她以後會不會再爬起來,就算是不再像以前那麼風光,我也不應該惹怒她,因爲她是個記仇的小人,她會報復我,會報復我們家族,再加上她現在是處於瘋癲時期,做事不計後果,爲了達到目的,更是不計手段,我爲了我們家,也不應該招惹這種瘋子的,還有一點,凌姐姐還說了,我與這種人計較,那是降低我的身份,爲了這種人,嚴重不值。”
皇甫澤一愣,沒想到凌笑然對東方硯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當然了,凌姐姐也說了剛纔澤哥哥說的理由,凌姐姐說她對外會說這是因爲夏侯怡是她的大姐的緣故,這纔要大家善待夏侯怡的,這句話是有些虛假,但是也不是完全的失真,她會對夏侯怡好,一部分是爲了夏侯將軍,因爲夏侯將軍對她,對她的父親真的很好,還有一部分原因哪是爲了她自己,她不是爲了修復她與夏侯怡的關係,凌姐姐知道這是不可能了,她只是不想讓自己爲了這麼一個人,讓自己過得不好,在凌姐姐眼裡,夏侯怡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凌姐姐做不到每次見到她都氣呼呼的,她要把她的喜怒哀樂都用在她在乎的人身上,對這種人,那就是浪費她的感情與生命了。”
東方硯進一步的解釋讓皇甫澤微張的嘴巴,慢慢的緊閉起來,忽然間他明白了東方硯爲什麼這麼喜歡凌笑然了,因爲凌笑然對他真誠,並且還會耐心的對他講解如何待人處事,當然凌笑然沒有強迫他做什麼,只是把她自己的方法與看法都告訴了東方硯,然後讓他自己去判斷,這樣一來,東方硯自然是對凌笑然更加敬服了。
“既然如此,你剛纔爲什麼不告訴我呢?”皇甫澤進一步詢問。
“因爲我覺得澤哥哥好像有些不喜歡凌姐姐,所以我不想說凌姐姐私密的事。”這是東方硯對凌笑然的一種保護。
皇甫澤聽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好吧,我以後聽你的,我不會再對她敵視,只要她是真心對你好。”
“這是當然了,凌姐姐說了,她很喜歡有我這個弟弟呢。”東方硯聽到這話,終於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喜歡澤哥哥,也喜歡凌姐姐,若是他們可以好好相處的話,他當然是最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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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生病,熬夜照顧,還要帶他去醫院,精力有限,實在是不能萬更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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