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露出了一個音而已,周圍的人都沒什麼反應,但是卻被自家的小夫郎給掐了一下腰間軟肉。
這一下差點沒讓虞輓歌叫出聲來。
她只能面無表情的揉了揉腰側,靜靜的等着那老闆將糖人給做出來。
幸好,老闆的速度很快,就將兩個人的糖人給捏了出來,還附贈了一大把之前的唐公子。
蘇連翹接過那一把,直接一大口就咬掉了好幾個唐公子的腦袋。
“哥哥你看,這老闆捏的我們兩個人多好看啊。”
一聽這話,又看了看那兩個糖人,着實是兩位謫仙一般的人兒。
就是這人美起來呀,捏的糖人都好看,周圍的人們又是一陣讚歎。
那唐公子可聽不得這些話,氣憤的一甩袖就離開了這糖人鋪子。
蘇連翹用眼角餘光看着唐公子離開,忍不住抿脣笑了笑。
“這什麼大家公子啊,就這點氣度嗎?”
他小聲開口說道,不過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倒是不需要再繼續追究什麼了。
總歸,這糖人還是怪好吃的,外面一層很脆,裡面又有些軟,還帶着一些果味,也不知道這老闆是怎麼做的。
正當他們兩個人想要離開,身後的老闆連忙追了上來,“二位留步!多謝二位剛剛替我們解圍,這一袋糖塊,是我們兩個送您們的!”
那老闆的手裡拿着一個小布口袋,裡面裝的滿滿的都是糖塊,顏色各異,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模樣。
蘇連翹擡眼看了一眼虞輓歌,他覺得也沒幫上什麼忙,平白無故的拿了他們小本生意的恩惠是不是不太好啊?
虞輓歌只看見了蘇連翹的小饞模樣,伸手將那糖口袋接了過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顆銀子放進了那老闆的腰側,“謝謝您,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蘇連翹看見了虞輓歌的小動作,也十分安心的將糖塊接了過來,“謝謝您!祝您的生意越來越熱鬧!”
生意人,最喜歡聽的就是這種喜慶話,連忙雙手合十向兩個人道謝,“謝謝謝謝!”
虞輓歌見繼續這樣下去還不知道得客氣到什麼時候去,連忙帶着蘇連翹離開了。
那老闆在回去之後,做糖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腰間,才發現竟然還有一顆銀子。
這下即使是反應過來,也沒有辦法再上去追問一些什麼了。
只能十分感激的,朝虞輓歌的方向拜了拜。
這一出鬧劇之後,太陽也已經逐漸西沉,漸漸的沒入了山頭之後,虞輓歌跟蘇連翹兩個人,在等着街上的小燈逐漸亮起來之後,才邁步朝着遠處的青樓走去。
那青樓的面前與其他地方不同的一點就是,在門口站着的,都是穿着布料較少的衣裳的姑娘家。
各個長得都像是男人一般好看。
虞輓歌跟蘇連翹對視了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通常來這裡的男人,也沒有幾個好看的,這一下看見了這麼好看的男人,還是兩個,樓裡面的小姐妹也有些蠢蠢欲動。
“兩位爺是第一次來我們樓裡面吧,您們隨便坐坐,還是看上了哪位姑娘啊?”門口的一位姑娘甜膩膩的開口說道。
虞輓歌輕咳了一聲,裝的一副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開口說道,“聽說這樓裡,有個最近纔來的姑娘很好看?”
她早就已經打聽過,最近纔來的姑娘就只有一個虞挽若而已,她就是想要看看虞挽若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那門口的姑娘面色有一瞬間的凝滯,“虞姑娘現在心情有些不好,恐怕不能將二位服侍的很好,”
蘇連翹連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的,我們不介意這個……”
他們確實不介意的,而且,又不指望虞挽若看到他們兩個人之後能有什麼好臉色。
那姑娘思索再三,終於同意將兩個人給帶到虞挽若的房間裡面。
她在門口敲了敲門,沒想到,出門的竟然是穿戴整齊的虞挽若,甚至面上還掛着笑臉。
但是當她看見屋子面前的兩個人的時候,神情瞬間僵硬還想立刻將房門關上。
可是虞輓歌跟蘇連翹兩人立刻順着門縫擠了進去並且順手將房門給鎖上。
“我親愛的妹妹,不想看見我嗎?”虞輓歌摘了面紗開口問道。
虞挽若立刻頹然的坐在了小牀上,看向窗外,“於忘懷也是你安排過來的吧?”
她只是一開口,就說到了重點上。
虞輓歌淡淡的點了點頭,“對,是我安排的,你有自己的計劃,我不是想要幫一把你嗎,誰知道你竟然將人家給趕走了,小夥子現在傷心極了。”
虞挽若一聽到於忘懷傷心,難得有情緒波動的眨了眨眼睛,“他……還好嗎?”
虞輓歌直言不諱,“我將他趕出了影樓,他身無分文,又不會什麼別的手藝,過得當然不好。”
聽了這話,虞挽若立刻站起身來揚起手就想給虞輓歌一個巴掌。
誰料,蘇連翹立刻上去踩了一腳虞挽若的腳尖,讓她卸了力。
“你可真是個狠毒的女人,今天來我這,不會是想殺了我們滅口的吧?”虞挽若狠狠地甩了一下手臂開口說道。
蘇連翹見沒他什麼事兒,只是坐在了一邊的小板凳上,將口袋裡的糖塊拿出來滿足的吃着。
誰料,正當他們正在友好交流,房間的窗子忽然被一腳踹開,從外面跳進來的,就是於忘懷。
他什麼話都沒說,拳頭帶着歷歷風聲直擊虞輓歌的面門。
虞輓歌頭一偏,躲過了於忘懷的一擊,直截了當的還了一拳。
於忘懷受了這一拳,只感覺到鼻子一陣劇痛,隨即流下兩股鮮血。
“你要做什麼你就衝我來!爲什麼還要來找虞挽若!”
他近乎聲嘶力竭的喊着,真有點這裡的所謂‘女人味’了。
可惜,虞挽若面上並沒有任何的感動,反倒微微蹙起眉頭來。
她想要的人,是那種有權有勢的,只要能幫助她扳倒虞輓歌,怎樣都行。
可是於忘懷不能夠,甚至還會成爲她的拖累,這當然不行。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於忘懷開口說道,“於忘懷,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們做不了妻夫,更做不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