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這滁州的什麼奇怪的儀式,虞輓歌是不懂的。
但是這也有點太莊重了。
一行人看過之後,只覺得大爲震撼。
虞輓歌直接將矮老頭給扶了起來,“起來吧,你現在住哪啊,要是住的不方便的話,可以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
矮老頭擺了擺手,“我那個地方雖然小,但是自己已經住習慣了,就不去叨擾你們了。”
虞輓歌倒也沒有強求,只是點了點頭。“好,我以後應該會一直在滁州待着,你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
矮老頭有些感動,他一直單槍匹馬的,這麼多年在這,幾乎是一個朋友都沒有。
這下忽然得了虞輓歌的安慰,倒是感覺有些鼻子發酸。
“那我就先走了,您若是有事,隨時找我,我就住在西南角的那間房子裡。”矮老頭有點依依不捨的,說完這句話看了看,才轉身離開。
虞輓歌看着矮老頭的背影,一時間還有點百感交集,他是厲害的,比她上次看見的白髮女還要厲害。
若是今天不被劃上這一道口子,若是想要打敗他,恐怕還有點費力。
蘇連翹見矮老頭走了,連忙上前來查看了一下虞輓歌的傷,“妻主,你怎麼樣啊,一個比試竟然還能手上,妻主,你變弱了。”
他嘴上對着虞輓歌指指點點的,但是手上卻立刻拿出藥粉來撒在虞輓歌的傷口上。
虞輓歌拍了拍那傷口,那矮老頭的刀子,絕對是一把好刀,刀刃很薄,造成的傷口也不大,就這麼一會,傷口就已經完全不滲血了。
其實用這樣的武器,到了真正的戰場上會有些吃力,但是既然這是矮老頭的信仰,虞輓歌也不好說什麼。
“回去吧,深更半夜的,也遇不到什麼人了。”虞輓歌這出來也是爲了溜達溜達,看看這城市的夜景。
可是蘇連翹顯然還沒有玩夠。
他滿臉壞笑的開口說道,“這樣一個美好的晚上,難道你們不想出去玩玩嗎?”
虞輓歌挑了挑眉毛,“去哪玩?”
她看地圖的時候可沒有留意這些東西,怎麼這深更半夜的,還有能玩的地方呢?
蘇連翹拉着虞輓歌的袖子,往一個方向走去,身後的小魚跟蒼刃兩個,也是十分好奇的跟在了蘇連翹的身後。
他們兩個也不知道,蘇連翹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關子。
等到他們來到那建築物的面前之後,蒼刃跟小魚兩個是徹底變了臉色。
“主兒,你怎麼能帶我們來這種地方啊……小魚,小魚絕對不進去!”
那建築物的牌匾上,明晃晃的寫了紅樓兩個大字,在建築物的門口,有男也有女,化着濃重的妝容在外面攬客。
虞輓歌一把將蘇連翹給摟在懷裡開口說道,“怎麼?覺得你的妻主實力不夠,想要在這裡找點樂子?”
蘇連翹立刻抱住虞輓歌的胳膊求饒,“怎麼能夠呢,只是連翹呀,聽說這紅樓裡面,可不僅僅是做那些事情的地方,他們這裡還有別的事情能做呢。”
虞輓歌沒有說話,就是有點咬牙切齒的看着前面攬客的四個花枝招展的男女。
要說這地方不是幹那種事兒的,誰信那!
“還能做什麼,難道在這種地方吃飯嗎?”虞輓歌捏了捏蘇連翹的小臉兒。
蘇連翹被捏的齜牙咧嘴的,還是笑嘻嘻的先服了軟,“妻主,這裡面,真的能喝酒吃飯,而且聽說還有很多文人墨客在這裡對詩呢,這裡的倌兒啊,一個個的也是才華橫溢,什麼都會呢!”
小魚還是站在原地十分踟躇,“都說好男兒家還有好女人,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呀。”
蘇連翹嘿嘿的笑着,一直抱着虞輓歌的胳膊往屋裡拽。
“那我們今天就當一次壞人吧,妻主,連翹想進去看看嘛!”
他抱着虞輓歌的胳膊搖了搖,滿臉的乞求神色。
門口的四個攬客的人看到虞輓歌一行人之後,也開口說道,“誰說只有不正經的人才逛紅樓了,我們這裡的人可是不賣身的!”
另一個人又開口接話道,“當然了,若是您實在是跟誰情投意合了,只要兩個人都滿意,我們隨時都是自由身的呀。”
“這裡的酒水也不貴的,誰都消費得起了啦,還有免費的舞劍可以看得啦。”
蘇連翹聽着這故意拿捏得嗓音,只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他抽了抽嘴角開口道,“你們正常一點說話的啦,人家好怕怕了啦。”
四個人掩面笑了笑,除了容貌不一樣以外,就連動作幅度都是一樣的。
這讓虞輓歌不禁聯想到,好像是闖入了某種恐怖場景。
但是事已至此,還不如進去看看。
“走吧,既然你想去,我們就去看看好了。”
虞輓歌開口說道。
蘇連翹這才興高采烈地抱着虞輓歌的胳膊跟在四個人的身後。
一進去之後他們忽然發現,這跟想象中似乎確實有些不同,沒有半點想象中的旖旎氣氛。
這些人就是打扮的好看了一點而已,他們的身邊都有各種各樣的客人,但是這些客人也都沒有毛手毛腳的。
只是或是作詩,或是下棋,甚至一旁還有空地給兩個人比試用。
在虞輓歌剛剛坐下之後,立刻便有人走上前來跟他們坐在了一起。
“客官可以看看想要吃點什麼,喝點什麼,等到菜品點完了,再來說說我們想要玩點什麼。”
那是個男人,說話的聲音清冽好聽,沒有故意討好,也沒有說其他的什麼。
只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但是臉上卻帶着恰到好處的笑容。
“從來沒見你們來過,是剛剛從外面來到滁州的吧,我推薦你們吃點這裡的小食,再喝點我們這裡的桂花釀,這樣晚上肚子也不會太難受,酒的度數很低,男人也可以喝。”
他從善如流的介紹道,讓虞輓歌有一瞬間忘了自己在哪。
“都來一點吧,我們就這麼多人,再請你吃一點,點夠我們的分量就行了。”虞輓歌靠坐在椅子上,直接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男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