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村子在隨後幾天依然如故,葉昊一衆並沒有做出任何出格事情,他們還和往日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聽着前方平穩無事的消息,後方車隊的隊員們意志正隨着時間一點點消磨。
這也難怪,任誰窩在狹小車內幾天幾夜不能出去,想必也會給憋瘋吧。
“老徐,咱是不是該考慮回去了啊?”
這日,老林來到老徐所在車上,私下與其進行私聊。
老徐恰巧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距離離開村子執行計劃已經過去了整五天,葉昊那頭吃吃未有行動卻是是叫老徐傷腦筋。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眼下每天的徒勞消耗可非是金錢能夠償付的,要知道車載一應物資那都是弟兄們拿命換來的。
除此之外,這樣的等待對衆人精神,脾氣都是一種煎熬。
不過……
“按照計劃咱們是需要駐留一個禮拜的,現在剛好第六天開始,我想了下,既然都螯這麼久了,還是有始有終,完成預定計劃吧。”
之所以這麼堅持,老徐想法是物資都已經消耗了,萬一這個階段葉昊放下戒心有動手意思,那己方這個時候殺回,所有努力就全都白費,日後禍害仍未消除。
老林聽後也沒多說什麼,誠如老徐所言,己方5天都熬過來了,在堅持2天又能如何。
當下點點頭:“好!明白了!我在後面會和大家好好說的。我現在主要擔心前面小胡他們能不能撐住,在那荒郊野地太辛苦了。”
誰說不是呢?負責監控的4人組,每天都得窩在荒草叢裡,兩眼始終不能離開監控屏幕。
帶出的電子設備,備用電源一個個消耗殆盡,單就這些已是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華表。段成伍,雷瞳倒也罷了,他們怎麼說都接受過此類訓練。過往從事生活也大都與此有關。
可胡曉東不同,饒是他運動員出身體能出衆。但說到底也只是個普通人,各方面素質都沒法和真正軍人相比。
不過好在多年的運動生涯叫胡曉東錘鍊出了堅強的意志品質,饒是久匐荒草,身體不適,但他依然是靠着不服輸的頑強毅力,始終全力配合華表等人行動,絲毫沒有叫苦要求特殊待遇。
外面隊員尚且如此,村裡隊員也沒好道哪兒去。
儘管老趙已是在第一時間對守衛分配進行了調整。並也囑咐隊員注意休息。
可人這種動物,一旦腦中有事兒,潛意識就會不自主做出相應應對措施。
反應在現實,就是精神高度緊張,所以你說叫沒任務隊員從容休息,坦白講,除了沈煉這個職業軍人外,其它諸如吳超,溫泉鑫,饒是老趙自己都沒法做到。
久而久之。衆人的精神頭那是愈來愈差,每天從早到晚的“呵欠”那是一個接一個。
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葉昊一衆每日神清氣爽。一個個滿狀態的樣子好似在嘲諷倖存者團隊成員似的。
這委實是叫身處一線的隊員感到鬱悶與無奈。
有好幾次溫泉鑫都有種衝出去,拔槍抵着葉昊一衆就犯的念頭。
你不能怪溫泉鑫瞎想,委實是這種反差太過熬人。
白天照舊是圍砌磚牆,經過又一個星期的努力,村子大半已經合圍成功,這大抵是過去一段時間唯一叫人振奮的事情。
可換過來想一下,如果老徐,唐小權不搞出此次探查行動,那現在整個工程估計已經完工。
不過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對於眼下倖存者而言,只能是苦中作樂。
斗轉星移。日夜更迭,一天就在這忙忙碌碌中結束了。
直到次日。結果依然如故,葉昊等人照舊沒有行動。
“最後一天,熬完就結束了,大家再堅持一下!”諸如這樣的話,近期老林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
儘管並沒有出來多長時間,但過去的分分秒秒於他與車內一衆兄弟,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華表,段成伍剛剛完成昨晚的值守工作,此刻窩在草叢啃着冰冷的麪包。
他們隨身攜帶的水源也已所剩無幾,唯一慶幸就是近期天工做美,沒有出現惡劣天氣。
否則在這低冷寒涼的氣候下再接受冰雪洗禮,那感覺想來一定異常“酸爽”。
啃完硬實的麪包,華表合緊身上大衣,躺在地上準備休息。
在這四處開闊沒有遮擋的荒草叢裡,饒是睡覺都是種折磨。
不過好在整夜的監視對精神損耗太大,所以不管寒風也好,惡劣環境也罷都無法阻擋華表的睡意。
“胡哥!雷子!下面的活兒就辛苦你們了!”準備睡前,華表還不忘與戰友們囑託一句。
雷瞳聞言,沒有多言,反手豎起拇指比劃了一下,完了便是將目光落在剛剛換上的新設備。
超過揹包,簡單在腦袋底下擱墊了一下,華表找了個相對舒服位置側躺在地。
沒多久便是合上了眼睛,胡曉東期間還特意回眸看了眼,在見得華表閉眼後,輕鬆了口氣。
這些日子,爲了照顧他這個“普通人”,基本夜間的監察尖刀連三人組都未叫他參加。
對此,胡曉東雖然有些過意不去,但爲了整個行動安全,他還是接受了三人組的“好意”。
因爲有些時候,人不得不向命運低頭,不管你意志力有多強,你都無法扛過身體的極限。
這幾日,胡曉東便是嘗試到了所謂的極限。
雖然過往運動員時期他也經歷過,但此極限非彼極限,那不僅是身體上的,更多來自心理和精神。
透過一夜的修整,儘管午夜凍風經常是叫胡曉東凍醒,但能躺在那兒不動在目前局勢已經是種恩賜,所以白天他的精神還算ok。
屏幕中村子一天的日常再次開始,老趙拖着疲憊身子出現在村口,接着隊員陸陸續續從飯桌走出,圍牆工作又一次拉開了大幕。
可就在這個時候,就在胡曉東,雷瞳緊盯村子動作之際,其二人身後剛剛閉眼睡下的華表突然跟坐了病似的睜開了眼睛。